其实明溪细细想想,大概也就知道容洛到底是在别扭什么了。他忍不住的在心中有些苦涩的叹气,像他这样的将自己的心上人往别人的怀中推,恐怕他也算是第一个。明溪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花费如此大的心思,却不是为了得到她,而是为了站在她的身后守着她,他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可笑的人!
望着凤墨冷凝着一张俏脸,他的心颤了颤,觉得今天要是再不让凤墨见到容洛的话,恐怕她是会直接动手了吧!
动手啊!
明溪忽然觉得头疼的厉害,要是凤墨动手的话,那可就不好处理了。凤墨直接动手,他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能阻止她啊!
“再忙,难不成本相还能打扰到他不成?”她冷笑一声,果然是如明溪所料一般的,这一次她如果见不到人的话,恐怕绝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了。“如果皇上嫌弃本相能力不足,不见本相,本相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皇上若是今日不见本相,那么本相也不想再丢人现眼的留在此地,就此辞官,从此绝对不会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如此……可好?”
“凤墨……唉,你又何必说此种话置气……”这不是存心和容洛唱反调,更加的让他心里面不痛快吗?
“让她进来!”御书房中陡然传来容洛冷肃而含着深深怒意的声音,显然是刚刚凤墨说出绝不出现在他面前的话刺激到了他,聪明的人都听得出来,容洛这一次的怒火恐怕是难以消弭了。
目的达到,凤墨冷着一张俏脸,从烈风和明溪的身边经过,直直的步入了御书房中。
明溪刚刚准备跟着进去,烈风却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只见烈风面无表情的瞥了眼明溪,道:“南阳王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皇上此时大概是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明溪眼底光芒一暗,却转瞬即逝,转眼之间又是笑容满面,吊儿郎当的一展手中折扇,道:“烈风你还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本王这不是刚刚从里面出来?皇上又没说本王不能再进去!再说了……”明溪神秘兮兮的凑到烈风的面前,“难道你就不好奇里面上演怎么样的一幕?本王可是颇为的好奇,毕竟……是个人都比较的喜欢看戏嘛!快,快让开,让本王进去瞧瞧!”
烈风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挡在门口,他的眼睛中分明是在告诉明溪,只要是有他站在这里,就别想过去。
明溪撇了撇嘴,无趣道:“烈风,你真的是一点情趣都没有!”说完就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一直到离开了烈风的视线,确定不会被人看到之后,明溪脸上的吊儿郎当却在顷刻间卸下,他的眉宇之间有着些许的疲惫和酸涩。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忽然的呵呵笑起来,低语道:“还真的是有些累呢!干嘛如此啊……”
从凤墨进来这御书房已经好一会儿了,容洛却似乎是真的事务繁忙,连头都不曾抬一下,更别说是张口说话了。
凤墨就站在下面,他不张口,她也就不张口,两个人就像是耗上了,谁也不愿意先低下头来!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凤墨本来还冷凝着一张俏脸,最后像是想通了一般,脸色缓缓的温和下来,幽幽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便就是了,何以如此?你生气,也得告诉我原因,至少我该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不是?”
容洛不说话,依旧还是低着头批改着奏折,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凤墨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如此的被人无视,尤其是容洛,她还真的是非常不习惯呢!
这还是第一次容洛以如此态度对她,说句实话,她心里面也觉得有些不好受。她忽然有些明白这些年容洛面对她的任性的时候心中的感受了。
她大概是有些知道他到底在不满些什么了,前后一联系,想想大概也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之前回来的时候清扬已经和她说了,因为担心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便就让芍药先回来了,本来是想着让容洛知晓,如果可以的话,更是希望容洛前往那处。却没想到芍药一去不回,他们便就想着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自然,芍药来找容洛,肯定是将她所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了容洛,如此一来,那三年之约的事情,更是瞒不住了。
凤墨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但若是说让她道歉,那可真的是……
“好了,我想我有些知道原因了!”凤墨此话一出,容洛执笔的手一顿,微微抬眸看向她,眼底掠过淡淡的涟漪,也算是终于有了些丝的反应了。
“三年之约……”凤墨注意到她说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容洛冰冷的俊脸虽然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的热衷,但忽然加深的眼瞳却告诉她,他确实是非常在意这个约定。
“三年约定已经废除,所以也就不存在了,这样的答案,可还满意?”
“满意?”容洛哼笑了一声,细长的凤眸泛起了点点寒光,执笔之手竟然将手中的笔生生的折断,“墨相觉得如此像是在戏耍小孩子的话,朕应当相信?三年之约废了,那么墨相能否告诉朕,接下来是不是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