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拍掌,清润熟悉的声音从墙头上传来,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往常:“果然呢,想要瞒住凤主,以我的能力,还是稍显稚嫩了一点。凤主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吗?”
月莲若似乎依旧还是曾经的月莲若,月牙白的锦袍穿在身上,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站在墙头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清雅的莲一般,让人根本无法对他生出一点点的恶意。
凤墨的眼底一片清明,那柔和早已经消散的一点不剩,独独留下冰冷和疏离。
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非常的不喜欢。
明明,明明是他放弃了她,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在算计她,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却反而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像是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局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果然呢,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丝毫的希望。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她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月莲若这个人,她从来不曾将心给过他!
明明就知道的,明明他已经放弃了心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心疼的厉害?为什么会感到一种窒息的痛楚?
不,这中痛苦不是他的,而是他的!
月莲若捂着胸口,脸色有些惨白,冷冷的眼底有些脆弱的痛苦,冷冷的看着她!
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杀了凤墨这个隐患,果然她还是留不得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他能活着,或者应该说,你本身就是他,他本身就是你。你和他是属于两个灵魂,却占据着同一个身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或者应该说,是师父早就知道。”凤墨淡淡的看着他,神色清冷疏离,“师父早就告诫过我,要提防你,只是当时不曾明白其中含义。当真正的死过了一次之后,再返回南衡,那些曾经还显得极为的古怪的地方,猛然之间就清晰了。月莲若,虽然你和莲是同一个人,却恰恰是两个极端!”
莲,真正的是干净剔透的灵魂,只是,月莲若却是一个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的充满了邪佞气息的暗色灵魂。
两个极端,却偏偏是出声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说,莲是真正的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却是真正的占据了莲的身体的另外一个灵魂!
月莲若!
一个和莲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却又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凤墨的话非常的古怪,除了当事人以外,很难有人能明白她话中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便是玉倾歌,也根本就不明白凤墨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在他看来,凤墨是有些不正常了。
“即使是这样,那又如何?凤主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月莲若本人,你可要想清楚,这具身体可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一旦出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要想清楚了,再动手啊!”
月莲若没有从墙头上下来,依旧还是站在那上面,手中拿着一支翠玉长笛,嘴角噙着无害的笑容。明明是一样的人,明明是一张脸,明明都是含笑着说话,可月莲若的眼中就是多了一丝邪气,相比较莲的干净透彻,实在是让人厌恶的紧。
凤墨勾起唇,忽然的就笑了起来,“你到底是谁,我非常的清楚,你觉得对于敌人,我有必要手下留情吗?”没带琴,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一样的捏着一支长笛,翠色的玉制成的长笛,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到凤墨也拿出乐器,月莲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他非常的清楚,在玄音上面,凤墨的能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想要和她对决玄音的能力,那无疑他绝对会完败。月莲若也觉得非常的奇怪,明明玄音是他给她的,为什么在玄音上,他却总是停驻在原地,止步不前?
他现在非常的矛盾,如果一旦和凤墨对决玄音的话,毫无疑问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可是现在,他却又一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很矛盾,非常的矛盾!
“师父,你不帮我,至少不给我拖后腿吧!”凤墨的手腕被神君忽然的捏住,她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无奈的说道。
“废话,为师要是给你拖了后腿,以后就换为师叫你师父。”被看轻了这让神君非常的不舒坦。虽然身上的伤势有些重,但也不至于有拖后腿之说,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给自己的徒弟添麻烦。
当看到凤墨拿出乐器的那一刻,神君就下意识的阻止了她的举动,这种伤己的行为,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不希望她去做。
千面神君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徒弟,也就只有凤墨一个人,即使后来因为凤墨的关系,收了墨谦那个孩子,但说到底,也是因为凤墨,否则的话,他怎么也不会去教别人。在他的心里面,凤墨对他来说,是徒弟,更是他孩子一般的存在。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涉险,还无动于衷!
“看这情况,他们是没有打算放我们出去的意思了。”收起手中的长笛,拢了拢袖子,她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将她保卫在中央的埋伏圈,黑眸中闪烁着厉色的火焰一般的光芒,“那就只能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