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容洛便就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朕的,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天下!
朕从来不曾想过要将这天下特意的留给谁。
谁若是有本事从朕的手中将大卿躲过去的话,朕送给了他又何妨?
居其位,行其事!
公良策笑起来,从最开始压抑的低低的笑声,到后面的无法压抑的狂笑。
公良策这辈子,如此大声的笑,恐怕这是要数第一次。
可是,他真的是非常的高兴,他真的看得出来,他的凤主这一次的选择真的没错。
不曾将这天下归结到自己的名下,也不曾想着要给身后之人,容洛所要的,只是现在,此时此刻,天下在他的手中逐渐的安定平稳下来。也就只有这种人,才能真正的称之为天下之主的象征。或许他能够明白,为何容洛为何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推翻北流的暴政,不流一滴鲜血的建立大卿,后来者居上的成为天下霸业之争的一员了。
容洛,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去争夺天下!
没有武功的公良策不曾发现,拐角处,一抹白色的衣角一闪而逝。而之前离开的容洛,更加的是不曾发现。
这本是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谁能想到却被第三个人听了去?
“哼,到底会如何?拭目以待不是很好?”
在经过百里清扬的确诊之后,确定莲苏醒只是在短日之内,已经没有什么危险的凤墨,终于是长舒了口气。
将被角捏了捏,凤墨起身缓缓的离开了几天都不曾离开的房间。
当房门慢慢的合了起来之后,她没有看到床榻上本来应该不会醒的人,却微微的张开眼睛,漆黑的眼瞳就这么的看着房门慢慢的在他的眼前合起来,而后又慢慢的闭上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呼吸再次的平缓下来,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凤墨梳洗了一番之后,凤墨去见了疏忽了好几日的人。
早先的时候,她确实是下定了决心,但这个决心,在见过了师父之后,又再次的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她想,就像是师父所说的那般,或许,她本就不该想那么多才是!
她忽然的想起来,似乎从那一****救了她之后,因为遇到了莲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更遑论是和他说上一句话了。加上回来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守在莲的身边,她更是没有机会见他一面,她稍稍的有些在意,他会不会多想而误会她。
并没有问任何的人,她很轻易的就能找到他!
他在作画?
他的神情看起来稍稍的有些暗淡,整个人也瘦了很多。明明是分开那般长时间的第一次见面,久别重逢本应该是激动人心的时候,可是她却偏偏还忽略了他。
不见面不觉得,真正的见到他,她忽然就觉得呼吸一瞬间沉重了很多,眼眶也觉得非常的酸涩,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澎湃感情,似乎在这一刻无法压抑的要冲出来!
似乎是有所觉,本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容洛,缓缓的抬起头。
在见到门口站着的那个每日见到,却碰不到的人的时候,容洛的心一跳。而后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羊毫,凤眸半眯着看着门口站着的倩影。
“容洛!”她轻声的唤道。
而在话落的瞬间,忽然的一阵风而过,然后她的整个人就被拥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身后,门,砰地一声合了起来。
他紧紧的搂着她,平稳的呼吸逐渐的急促起来,手也愈发的用力,似乎是要将她深深的勒紧到骨血之中一样。
“容……”
只一个字,剩下的话全部都被堵在了喉咙中,炙热的像是要燃尽一切的吻,劈头盖脸的就落了下来,占领了她娇嫩的双唇,也逐渐的将她的理智驱散了去。
她的手紧紧的搂着他,这一次,她不曾拒绝,也不曾逃避。
最后的一层薄膜,在这一次的分离,在这一次险些错失掉这份感情的情况下,就像是开闸的洪水,无法再堵住。
忽然的,一阵天旋地转,凤墨倏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门口移到了里间的床上。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俊脸上带着丝丝的隐忍,一双惑人的凤眸,在****的熏染下,平白的增添了一分邪魅。
容洛的左手还是紧搂着她细软的柳腰,而右手却是为了防止自己身子的重量压着她,而撑在她的脑侧。
他轻啄着她红肿晶莹的唇瓣,黯哑着喉咙,轻轻的问道:“墨儿,可以吗?”
容洛的额头上是一层薄薄的汗渍,身躯也紧绷着,压抑着心头上与身体上的那股**。
只要是身下的人有一点点拒绝的意思,他就绝对会忍下那灼热的****,绝对不会勉强她。
他是真的忍不住,虽然早就知道她对月莲若的不同,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只有真正的面对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再如何的有准备,他还是会觉得会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