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望着一直在地里面忙活着的老容王,她也不着急,表现除了难得的耐心,静静的伫立在一旁等待着。憋了那么长的时间,老容王定然是有很多的话要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到底愿不愿意对她开这个口就是了。
一直到整个偌大的菜地都全部浇完水之后,老容王才缓缓的直起身。而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都静静的站在一旁,被凤墨忽视的彻底的侍女缓缓的走了出来,来到老容王的面前,也不顾及地上的泥泞,踩着稀烂的泥地,走到老容王的面前,将他搀着走了出来。
在来到干净的地方之后,她又转而端着一个水盆,走到他的面前,然后给他洗了手之后,又递上干净的毛巾给他。从始至终,侍女的动作都极为的自然而熟稔,似乎是做了很多次一样!
凤墨微微的敛眉,不知为何,那个看起来不过只是双十年华的女子,给她的感觉极为的熟悉。可明明就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人,又如何的会觉得熟悉?
那人却在这时微微屈膝俯身,然后再次的退到了一旁站定。
“今个天儿甚好,凤墨啊,不介意陪着本王随意的走走吧?”
她当然是不会介意,只是,凤墨却觉得,今日的老容王,给她的感觉极为的陌生,似乎是周身都萦绕着一种排斥和她接触的气息一般!
排斥?
凤墨的一双比一般的女子稍显得坚韧的眉峰微微敛起,这种感觉,当真是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来解释了。
微微的一闪神,老容王却已经走了许远,这时福伯走到她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墨相不要见怪,也不知是因何缘故,前几日王爷在书房中将自己关了一下午,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墨相,若是王爷当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不要见怪,怕也是因为皇上御驾亲征的缘故,心中不痛快才是!”
“我知道了,多谢福伯!”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凤墨心中对福伯的这番话并不赞同,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远远没有福伯所说的那般简单。从老容王前后对比的差异,她就能感觉到,老容王现在是极为的排斥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何缘故,但直觉确实如此,绝不会错。
福伯和那名侍女跟在他们身后很远的距离上,老容王背着手一直的向前走着,凤墨则是慢了一步的稍稍落后。这是她对他的敬重,她并未有并驾齐驱或者要去超越他的意思在里面。
“凤墨!”
“是!”
老容王的声音很轻很淡,让人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同样的,凤墨的声音也是极为的清冷,但却也不失恭敬在其中。
“曾经,本王很期待你能成为本王的孙媳妇,甚至一直到现在,本王都是这般期待着。”老容王终于缓缓的张口,要和凤墨谈话的具体事情了。“可是,本王忽然的知道了一件事情,让本王决定,即便是再如何的想要你当本王的孙媳妇,本王也不得不割舍了。”
凤墨心一沉,面上却不曾表露分毫。她想,她或许已经是猜出来他接下来的话中到底要说什么了。可是,即便是再如何尊重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谁能干涉?
“既然你已经选择担任大卿的丞相,就已然是做出了选择,断然是不会嫁给容洛。既然如此的话,本王也不会再去逼迫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容洛从继位开始至今已有月余,却一妃一嫔都没有,这哪里是一国皇帝的模样?本王这般说着,凤墨,你可知道其中的意思?”
知道,她当然知道,但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就要去遵从?
老容王的态度变化的太快,让她心中觉得极为的怪异,似乎是有什么地方被她所忽略了一般。
“容王,可否告知凤墨,是何原因?是何原因,容王会忽然的改变了态度?至少,即便是判了死刑的罪犯,也得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不是?”
终于,她不再继续的保持沉默,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
老容王会选择在容洛不在的时候和她谈这番话,想来是早已经做出了决定和选择了吧?既然如此,依照老容王昔日的强势,怕是此事不得善了。
她希望知道,到底是什么缘故?竟然让老容王的前后态度差别这般大?她相信,老容王并非是那种不明事理无理取闹之人,其中,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老容王见此,眼中掠过迟疑,却在下一瞬间又转化为坚定,道:“缘灭大师,你应当知晓的吧?”
“缘灭?”那不是师父吗?老容王为何会提到师父?
“当初容洛为了你,将缘灭大师掳到了地牢之中,缘灭大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你可想知道?”
当初容洛竟然还掳了师父?凤墨惊愕的瞪大眼睛,很显然她是真的非常的惊讶,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他为何要掳师父!
凤墨停下脚步,而此时,老容王同样的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老容王在面对凤墨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从来不曾以现在这种严肃而认真的,甚至还带着隐约的不加掩饰的排斥的神情对着她。她猜想,接下来的话,怕就是说明老容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