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的到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铩羽骑的众人亲眼的看着凤墨在公良策的陪同之下,四将军的迎接下,进了主营帐。
铩羽骑虽说是天下四军之一,可能在外人看来,如此宛若神兵一般的军队,其中的氛围一定是极为的深沉严肃的,可是,谁能想到,这里的气氛是那般的和谐而轻松?
“那个漂亮的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是谁?”铩羽骑一人问道。
“喂喂喂,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漂亮,那叫精致。”
“噗,什么精致啊,那是男人的吧?那是男人的吧?你们还真的将一个形容女人的词语,敢往他的身上套用啊!”
“严肃点严肃点,这像个什么话?一个两个每个正型,让人瞧见了笑话!”
“知道了知道了,训练去了,走了走了……”
外面传来的喧嚣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铩羽骑虽说是相处极为的散漫,但每个人都会将自己的工作认真的完成。在应该严肃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出现丝毫的问题。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才让铩羽骑的七万两千人之间的关系,并未像是别的军队那般的严肃沉闷,反而是充满了笑声。
凤墨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只是那般的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可是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沉闷的气息,几个人心中都沉了沉!
“哼,一来就走神,怎么,不想来?那就不要来,干嘛这么勉强。”北冥在她的身后讥诮讽刺的说道,一直以来,他说话的语气都极为的不客气。
“冥儿,你依旧还是没多大的变化。”不懂得如何的安慰人,不知道如何的面对她。
一句简单的‘冥儿’,让北冥的眼瞳狠狠的缩了缩,最后艰难的移向一旁,声音隐约的含着一丝丝的颤抖:“不要叫的那么亲热,反正你已经违背了一次承诺了!明明说好了不会离开我,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抛下了我,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明明当初都说好了,会一直在他的身边的,最后狠心抛下他的人,却还是她。
“凤主,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燕歌可不管北冥到底是在搞什么,闹得凤主心里面不痛快的人,她可是不会客气的。
一个飞身就扑了上去,一如曾经那般的许多次,凤墨脚下稍稍一动,燕歌就非常不幸的扑了个空。
“凤主,人家想你了,抱一下又怎么样?”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发尾,“亏得人家还用了熏香,凤主真是不解风情。”
凤墨瞧着燕歌那明显的笑容,眼底笑意更深,“如果你不用熏香的话,倒是有这个可能。”顿了顿,凤墨忽然有些古怪的上下打量着燕歌,道:“燕歌,你是不是这几年日子过的好了,吃的也就好了,怎么这身子这般胖?”
凤墨很少开玩笑,她一旦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燕歌这女人有一个极大的特点,那就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外貌。战场杀敌是没有办法,平常的时候,她可都是极尽用心的保护自己的身子和脸蛋。她平常都是志得意满的,高傲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铩羽骑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喜欢在没事的时候,打扮来打扮去的燕歌,谁也没有说什么。
“凤主一来就直戳燕歌的软肋,果然是凤主的作风呢。”
褚霆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以那边,将凤墨和几个人之间的互动都看在眼中,也将她不经意之间无疑是的小动作,!
“褚霆这是在怪我?”
“没有,只是觉得确实应当收拾点儿的教训才是。”
凤墨笑笑,不再说什么。
褚霆却轻声说道:“凤主的来意,我们都知道。但凤主,我们也只能保证我们自己站在你这一边,若是想要外面的七万两千人全部的都乖乖的听凤主的话,也就只能看凤主的本事了!”
褚霆深深的看着面色从容淡定的凤墨,心中澎湃万千。
凤主,再让他们看看她的能力吧……
天庆历325年,永和35年十一月初八,永和帝不顾朝臣劝阻,下旨以“谋逆,罔顾圣意,拥兵自重”等理由,昭告天下,即刻处死丞相容洛。与此同时,下旨撤了二品枢密使凤墨的一切官职,将容家满门抄斩,革去一切职位!
这一旨意一下,天下哗然。
北流的百姓齐聚在宫门前,瞧着那阵仗,约是要冲进皇宫之中,将北流的皇帝给拖出来说个明白!
对寻常百姓来说,他们可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容洛,容家在他们的心中,远远的就高于皇室之人。皇宫中的那些人,只知道站在高处俯瞰他们,从来不曾真正的来到他们中间,实际的感受一下他们的处境。
这样的皇帝,要来有什么用?
且北流有今日,全部都是容家,容相的功劳,与他永和帝何干?
百姓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他们想到的都是最为实在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相信他们自己所看到的,他们也知道到底是谁真正的对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