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是啊,不在意呢!”玉倾歌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垂眸说道:“该来的还不曾来,我如何去在意?放心,这些人不过只是一些小喽啰,该在意的,本王定然是不会忘记。”
“坐,怎地到了我这里,反而拘谨起来了?”
“凤王哥哥说的哪里话,玲珑只是来的路上坐的长了,想要站一站,既然凤王哥哥如此说了,玲珑也就只能坐了。”
玉玲珑说着就顺势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她坐下来之后,这才发现,玉倾歌正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始终盯着她,手中捏着茶盏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放下拿起,放下拿起。
心中一禀,她不知道为何他要这般的看着她,她自认为从来不曾做过出格的事情,他理应对她放心才是!这样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在看一个人的眼神,而是在看着一件货物,一件到底是可以起到多大作用的棋子。
棋子啊……
“是否是玲珑身上有何不妥?凤王哥哥为何这般的盯着玲珑?”说这话的时候,玉玲珑在心中却冷笑不止。她现在还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在玉倾歌这般的眼神之下,还能笑的如此如无其事,甚至还能保持面色柔和,笑容浅浅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明知故问的询问着。
人,一直都在改变,随着身边的人的变化而变化。总是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慢慢的改变了,等到发现了之后,却早已经彻头彻尾的改变,除开最外在的那副皮囊,内在,早已经被侵染的辨不出来颜色。
她,便也就是如此!
玉倾歌大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玲珑啊,我曾经说的承诺不变!”
“当真?”玉玲珑手一颤,强自镇定的问道。
“不错,当真!”玉倾歌从榻上起身,赤着脚走到玉玲珑的身边,道:“以玲珑的容貌,要何人不成?但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是得信守承诺。如此,我便再次的说一遍,若是你当真能让凤墨娶了你,那便就罢了,若是她……不愿,那你也就只能另选他人!玲珑,本王很期待凤墨这位妹夫呢!”
捏着她尖细的下巴的手微微的用力,玉玲珑只感觉到下颚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眼瞳微微的一缩。不知为何,她感觉玉清歌这般说的时候,似乎非常铸锭凤墨不会娶她一般!
玉玲珑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并没有要她回答,玉倾歌又松开手,冷冷道:“天下英杰齐聚西成西京都,若是你选不出,那便让本王替你选!总归不过只是棋子罢了,自然是要选取最有利的人选了。玲珑,本王看在你是本王的妹妹的情分上,这是给你的一次机会,若是不成的话,那可就别怪本王不念情分。”
“情分吗?”玉玲珑脸上划过苦涩的笑意,但很快又是满脸的如常得体的笑容,道:“凤王哥哥放心,若是他当真不识好歹的话,玲珑又岂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玲珑当然是一切以凤王哥哥的大业为主,凤王哥哥请放心。”
“如此那就最好不过!”
待到玉玲珑离开之后,玉倾歌又重新的仰躺在软榻上,修长的手轻轻的卷着落在胸前的发梢,脸上是冰冷嘲讽的笑容。
虽是如此说着,可是玉清歌却非常的清楚,凤墨绝对不会愿意娶了玉玲珑。即便是她想娶,那也得看他们是否能行那周公之礼啊!
凤墨也好,凤鸾也罢,这一次,他将让她知道,他玉倾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翟清宇!”玉倾歌唤道。
“是,殿下有何吩咐?”翟清宇垂眸出现在他的面前,低眉顺目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到一个多月之前在南衡与凤墨打斗之时的狠辣。
玉倾歌并未看向他,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凤墨的事情,本王可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
“是,清宇明白!”
满意的点点头,他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说凤墨重伤?本王可不记得那段时间有陪人去杀她,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当真派人去杀她,也不至于伤了她,本王不知道!这中间,难道还有第三方?”
玉倾歌在沉思,翟清宇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垂首敛眸的静立在一旁。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如此。
翟清宇当初被师父逐出山门之后,并未像是外界所传言的那般出去学了什么旁门左道,而是一直都追随在玉清歌的身边,为他办事!
所以,只要是翟清宇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会分毫不差的全部都传递给玉清歌,从不藏私。这也是玉清歌为何那般的相信他的原因!
玉倾歌望着屋顶,脸上浮上愉悦的笑容,女奴,就该是女奴的样子,让主人亲手的去抓的话,那就别怪主人心狠手辣……
十月初八,正午时分,一直备着却空着到现在的北流驿馆,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劳烦容相与凤大人千里迢迢前来,本王有失远迎,还请莫要见怪才是。”
北流驿馆前,玉倾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在看到领头的人的时候,眼瞳猛地一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