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凤鸾容貌绝世,就算是凤鸾一心一意的辅佐他,就算是凤鸾是世间罕见的女子,他也绝不能留下她,更遑论说是她生下来的孩子。
“皇上,您可知道臣妾是被何人所伤吗?你可知是何人恨臣妾入骨?你可只是何人竟然能引动得了铩羽骑?”在一阵极言厉语之后,凤容忽然的又变换了轻柔而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
楚风然皱起眉头,虽说面上没有表现多少,可心跳却越来越快,总觉得凤容接下来的话,绝对是让人惊悚的感觉。
凤容望着头顶上面爬满了各种的虫子的已经辨不清楚颜色的帐子,眼中疯狂的笑意更浓,微微的仰了仰头,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凤鸾啊,是她啊,是她做的,她说她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找我,找你复仇来了!”
猛然之间,楚风然觉得面前一阵冰冷的风拂过,他只觉得从脚底下传上来一股阴冷的凉气,加上这个宫殿本身就让人觉得阴森可怖,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子的惧怕的感觉,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数步,咽了口口水,心也为之战栗颤抖。
凤容突然的歪头看向楚风然所站立的方向,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不愿意杀我啊,当年我将铩羽骑的那些人以凌迟之刑处死,所以,这一次,她便将将那三千七百八十三刀全部的转为鞭刑,打在我的身上!因为不能死啊,因为她要我活着去受罪,所以,她不会杀了我!楚风然,你放心,凤鸾不会杀了你,这个国家,是她一手捧上来的,这一次,她是打算拖着整个南衡一起的下地狱呢!所以,楚风然你放心,死不掉的,我也要好好的看着你,看着你是怎么的受尽折磨,死无葬身之地!”
凤容的冷笑声音在整个帝容宫的上空盘旋,守在宫门外的人,都觉得此时的帝容宫变得极为的诡异莫测,阴森森的充满了的可怕的气息。
少顷,笑声突然渐渐的低了下去,他们就瞧见楚风然面色漆黑如墨的从里面走出来,仔细的观察可以看得出来,楚风然的脚下有些踉跄,隐约的有些不稳的感觉!
“恭送皇上……”
帝容宫中,凤容笑够了之后,眼角却淌出了眼泪,似乎是真的伤心欲绝一般。
“这出戏不错!”
之前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的凤墨,忽然的就出声说道。
清冷的眼睛无悲无喜,一片幽深,一片死寂,静静的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凤容,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房间中弥漫着的恶臭一般!
凤容嘴角扬起笑容:“不错,确实是不错,我就是喜欢看着我讨厌的厌恶的人绝望而恐惧的模样,你没死也好,还是你死了在装神弄鬼也好,凤鸾确实是死在我的手上,这就足够了!楚风然不管我的死活,那句让他去死好了,也没多大的差别,反正我也是知道我活不成了,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成,我又何必让别人好过?”
她一直都是利己主义者,一切都是以自己为重,只要是唯有涉及到她的利益范畴,她都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但是一旦她的个人利益受损,她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本身,凤容对楚风然就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之所以会选择楚风然,一则是因为当年他是凤鸾最重要的人,二则是因为楚风然确实是当时南衡唯一的可以对付凤鸾的人,三则,则是因为楚风然也的确有一张不错的皮囊!
凤墨微微的摆手,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短巧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凤容吃惊惊恐却隐隐含着一丝期待的视线中,闪电般的停在她脖子寸于的位置上。而后,她缓缓的收回手,后退到了桌子前,轻轻的将匕首放在桌子上,背对着凤容道:“想死?凤容,我便给你这个机会。这匕首我放在这里,若是你当真是求死心切的话,这么一点点的困难,当然是不可能能阻止到你了。想死的话,便也就自己动手吧!”
说完,凤墨甩手便要离开。而因为求死失败,没有死成的凤容,有些歇斯底里:“凤鸾,你这个魔鬼,贱人,你不是人。你怎么能如此待我?你明明说过定会好好的保护我,你明明说过,保我这辈子无忧无虑,保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现在呢?你现在就是这般的待我的吗?你的承诺在哪里?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贱人……”
“啊——”
话音刚刚的还没有落下,凤容就惨叫一声,凤墨微微的侧头,淡淡的扫了眼被无衣割裂了嘴角,整个嘴就像是裂开的巨大的血盆大口,骇人可怕。
“是啊,当初凤鸾确实是这般的对你说的,可惜……。我现在是凤墨,而非凤鸾!你若是想死的话,便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否则的话,待会要是宫女送饭过来,将你的匕首搜走的话,恐怕你就真的死不成了!”
说完,凤墨这一次是彻底的离开了,独独的留下嘴被割烂,一句话都说出来的凤容的惨叫呻吟声。
明明帝容宫中的声音那般的大,可是守在外面的人却像是好无所觉一般,没有一个人打算进去看看,就像是从来不曾听到一般,甚至还隐约的有一种幸灾乐祸在其中!
“没想到她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