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之,傲之!
百里清扬与公良策相互对视了一眼,两方的眼底都带着震惊,这名字……这名字是当初凤主在知晓自己怀孕的时候,特意的为自己的孩子起的字,现在却将这字并给了这个没有一点点关系的孩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百里清扬有些后悔,他本来是想要让这个孩子来陪着凤主散散心的,现在却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他是知道的,凤主这是在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她忍下了,若是可能的话,恐怕日后将会成为他们的主子,这……这是在暗示他们要保护他啊。
“皇上斥责皇后心肠歹毒,谋害皇嗣,让她跪在兰阕宫外面满三个时辰,之后交由内侍监,彻查皇后之罪过。”
就在他们心思斗转的时候,又一消息传来,这个消息的确是极为的满意。之前传递了许多的消息来,却都只是交代事情的进程,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念了一遍之后,并没有人有反应。但是这一则消失念出来之后,一直漫不经心的垂着头的凤墨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
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身边的奶娘,倒了杯茶润了润喉,眼底流光闪动,似乎是想些什么。
“凤主到底是对凤容做了什么?凤容那种心机深沉且诡计多端的人,如何会这般轻易的就能步入你的陷阱?且我并没有见到你去做什么,为何凤容前后这做事风格,却相差这么多?当真是令人不得不疑。”
“莫不是凤主又使了玄音?”公良策疑惑的话音刚落,百里清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危险的眯起眼睛,轻飘飘的问道。
刚刚还是一派淡定的喝着茶的凤墨,被这一问,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茶都洒了出来,“没有,只是用了点药!”她倒是想要用玄音,只是对付凤容,她可没打算配上自己,这就太不值得了。
“哦?那就好!”
“凤主打算何时去见她?”
“今晚!”她是一点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公良策站出来,“我们陪凤主去吧!”他们实在是想知道,当年,他们不知道的那一场大屠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有预感,今晚的这一切,绝对能知道。
百里清扬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眼底却隐含着这个意思,让人无法拒绝。
事实上,他们确实是有权利知道,当年的事情,那些兄弟,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兄弟,更是他们大家的兄弟,她如果再这般的阻止,就实在是过分了。
“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瞒着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该付出来的代价,她会让他们一个都不少的付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将要结束掉了,可是却就在这闭上眼睛的瞬间,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她似乎是再次的回到了那绝望的时候……
那夜,从昏迷中被剧痛硬生生的痛的醒过来,就在她微微的张开眼睛的瞬间,忽然的一盆水就从头浇到下。若是单单只是水也就罢了,偏偏那水中还放了大量的盐和辣椒水,在她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手腕脚腕传来的彻骨的痛楚,让她全身上下剧烈的痉挛起来。
“贱人,你在干什么,放开她,放开凤主!”
“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凤主,凤主……”
“有种就杀了我们,否则的话,铩羽骑的七十二军的铁蹄将会将你们这对狗男女踏成肉泥。”
“你们这对无耻的贼人,亏得凤主那般的相信你们……”
“姐姐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姐姐要是再不睁开眼睛,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啊!”
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凤容熟悉的轻柔中带着恶劣怨恨而阴冷毒辣的声音。身体上的疼痛,虽然让她异常的疲惫,却还是缓缓的睁开眼睛!
刚要张口,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声音。那一刻的震惊,让她忘记了身体上面的痛楚,猛然的抬起头,更为震惊一幕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些跟随她身边,出生入死多年的跟着她回京的四十八名弟兄,竟然全部都被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全是血淋淋的伤口,甚至有些伤口都可见到里面的森森白骨。瞧着那狰狞的伤口,她也是个见识广博的人,那不是刀伤,也不是什么刑具的伤,那是……被野兽撕扯出来的伤口。
此时此刻,凤容高高的端坐在曾经她每次回来所坐在的那个位置上,眼底有着恶劣而得意的笑容,就这么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红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生生的将她打入了地狱一般:“姐姐可算是醒了,妹妹当时也是留着手的啊,这手脚筋挑断了,喉咙哑了,舌头割了,可妹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的伤到了姐姐,让姐姐这高贵的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代了,那多不好,姐姐说是不?姐姐瞧,妹妹担心你睡不醒了,特意的准备了一些盐和辣椒水,省的姐姐贪睡不是?姐姐这一觉睡了不起倒是小事,若是姐姐连这出妹妹亲自()慰劳姐姐的戏都没看的话,岂不是妹妹的过错?”
此时此刻,全身的疼痛,像是被刀锯过了一般,尤其是双手双脚。昔日的意气风发,此时此刻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