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主!”百里清扬忽然的起身,单膝跪地,垂眸敛目,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吾等守候着凤主,等待着凤旗再扬的那一日!”
凤旗高扬那一日,铩羽骑将再次的出现在天下人的视野中。
百里清扬相信,那一日绝不遥远!
“这是……”凤墨看着百里清扬手中的那一巴掌大正面为单字的“令”,背面是银白色羽翼的令牌,脸上的表情再次的一阵松动轻颤。
没有人比凤墨更加的熟悉面前的令牌是什么,那是她亲手的打造的铩羽骑的令牌。拥有了这个令牌,就等于拥有了整个铩羽骑。想来,这令牌必然是公良策交给了百里清扬手中,若是在知道她真的就是她的话,就将令牌交给她。
“铩羽令!”百里清扬缓缓起身,凭着感觉抬起她的手,将那冰凉的令牌轻轻的放在她的手心中,“物归原主!凤主,铩羽骑的荣耀,再次的交到你的手上。铩羽骑的未来,一样的是交到了你的手中。”
一个令牌,看起来不起眼,却代表了多少东西。
凤墨知道,百里清扬知道!
那是整个铩羽骑的七十二军的七万两千人的命交在她的手中。
因为赶路多日,百里清扬的身子终究还是弱的,暂时的凤墨安排了他去休息。
把玩着手中的小小的令牌,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那令牌所代表的含义,只是冷冷静静的转动着,看也不看下方的二十多名的铩羽骑。
那二十名的铩羽骑,在瞧见她手中拿着的令牌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倏地一变。
“铩羽骑第八军,刘贺明手下。我说的对吗?”淡淡的,凤墨沉沉冷声问道。见他们不说话,她也了解自己的铩羽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性子,便也就没有强逼着他们开口,反而自己淡淡的接口道:“可知这块令牌代表的什么意思?”
二十名铩羽骑转动了下头,依旧还是沉默不语。
凤墨反手收起手中的令牌,淡淡道:“下去好好的保护你们的百里公子。”
这一次,铩羽骑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恭敬的对她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书房。
凤墨在人离开之后,再次摊开手心中的铩羽令,对于他们的态度,她很满意。
铩羽骑曾经她就说过,一个军就属于一个军,一个军的人,只能听令于一个军的统军。而实际上,他们都做的很好。凤墨现在有些好奇,那曾经折损在她手中的四十三名统军领袖,现在换做是谁了?
“若是真的拿到了那巨齿花的毒,你可能保证,必然的会制作出来解药?”
找到张炳,凤墨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张炳的手一抖,将药罐中的药给洒出来。
“凤主啊,你不是在说笑的吧?”拿巨齿花的毒?他看凤主现在大概是有些发烧了,没睡醒才对。否则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凤主,不是小老儿说话难听,我怕到时候,你恐怕是还没有找到巨齿花,就会被里面别的毒给毒死。那巨齿花说的好听是花,可实际上是一个古怪变异的蜥蜴类的动物,你觉得你若是进了千瘴谷,还有命出来吗?”
还有一半的话,张炳没有说,要是凤主都死了,他这一身的毒术交给谁去?他可一点也不想带进棺材中去啊!
“你只要说你能不能制的出来就行了。”不耐的再次的反问,她现在只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张炳见她坚持,无奈叹息,“凤主,百里公子的眼睛我瞧着了,若是真的能拿到的话,以毒攻毒之时确实是痛苦了点,但却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成功。可是凤主,你若是真的去了千瘴谷的话,那就只有三成的机会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凤主,你可要考虑清楚,七日之后,你便要出使南衡,凤主你能保证在七日时间之内,将巨齿花毒带回来吗?”
凤墨没有做声,“这段时日,就劳烦张老替我照顾一下清扬,他的身子……太差了。”
“凤主……哎,既然凤主已经有了决定,那我只能请凤主在这几日中,多加的相信。也请凤主千万只在千瘴谷的外围寻找,而不要深入其腹地。这一点,万望凤主切记切记。”
凤墨点点头,临行前,嘱咐道:“一个失了控制,有了自己的意识的棋子,终有一日会反噬其主。张御医,身为御医院的一等御医,应当是该知道如何去做了。”
“是,小老儿知道!”
凤墨的这一决定,并没有和百里清扬说,若是说了的话,必定会遭受到拒绝,因为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凤墨不会去说,也不打算告诉任何的人。
为了掩人耳目,凤墨出城的时候,换上的是一身女装,轻纱掩面,那一双冰寒冷凝的寒眸,却尤为的让人印象深刻。
“那个女人……”玉倾歌忽然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马背上英姿飒爽的白衣女子。
“殿下,那女子怎么了?”高程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玉倾歌说不出来,只是觉得甚为的眼熟。那一身气质,竟让他想起了她。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