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来送姐姐上路。姐姐……一路可要好走啊!”
“凤鸾,下辈子,就算是死,也不要来找我,记住,害你的人,是你曾经最心爱的丈夫。”
“嗯……”
凤墨猛地睁开眼睛,那满头大汗,显示出刚刚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噩梦。
眼底闪过瞬间的迷茫,然后快速的就冷凝下来。
缓缓的从书案前站起身,凤墨背着手走到窗前。多久了,她多久不曾想到那临死前的一幕了?凤容穿着那一身皇后服饰,告诉她全部的真相的那一刻,那滔天的恨意,如何能忘?
临死前,她曾经对自己说过,她会记住她,记住他,记住所有害她的人,害了她弟兄的人,即使是九州黄泉,她也绝对不会将这对贱男女忘记。
她凤鸾以她灵魂诅咒,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此恨,永无绝止之日。
而现在……伸手猛地折断面前花瓶中的梅花枝,清脆的声音,让凤墨眼底冰冷刺骨的寒意更甚。
不需要九州黄泉,也不需要永生永世。这一世,她会用她的这双手,亲自了结这一切!
无论是何代价!
三日后的早朝,永和帝忽然的在朝堂上提起出使南衡的消息。
顿时,朝廷百官都交头接耳的笛声讨论起来。
因为容洛不在,此时,朝中隐隐的事事都以凤墨为主。且凤墨于容洛交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然而然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交在凤墨的手中定夺的话,必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可怜容洛那一边的人,此时是满肚子的苦水,有苦说不出。
他们可都还记得,在容洛临走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他们的:“万事皆要顺着凤墨,不管是对本相有利,还是对本相不利,只要是她说的,便就照做即可!”
照做什么?此时他们到底是应该发言呢,还是闭着嘴比较好?几个在容相一党当中,颇具权威的老者,聪明的只是在私底下交头接耳,没有一个真的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凤墨并不知道容洛在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的交代了他那一派的人,不可为难她,甚至是事事无条件的顺着她。就是是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变化吧!
实际上,容洛非常的清楚凤墨的能力,如此,也不过是为了防止永和帝可能的刁难。毕竟,凤墨的能力再如何的出众,也还是为人臣子,虽然现在确实是很受永和帝的重用,可手中终究还是没有兵权在握,官职头衔都是永和帝亲自给的,那么收回去也极为的简单。因为想到这个,所以容洛在走的时候,才这般的放心不下,交代站在他那一边的人,且勿违逆她的意思。
凤墨垂着眼帘,一句话不说,对于周围的议论,她是不会也不屑参与到其中去的。
南衡,她是一定要去的!
凤墨清楚,其实永和帝最满意的人选必然是她。她更加的清楚,永和帝现在已经对她动了杀心。无论曾经如何的重视她,只要是感觉到了威胁的话,那么永和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她也知道,这一次,若是真的去出使南衡的话,必定,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恐怕,一路上将要遇到的阻碍非常的多,能不能有命安然的抵达南衡,这都是个问题!
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会去!
凤墨也不着急的说话,反正无论这里吵的多热闹,最后的结局都是一个。
永和帝虽然无能,却野心倒是不小,始终想要独揽大权,却偏偏大权旁落,自己个儿只能做一个挂名皇帝,这么多年的憋屈,想来他定然是尝够了,现在想要利用她的手去反击!
永和帝那般焦急且快速的提升她的官职,何尝不是为了压制容洛的权力。如果换做一般人的话,必然是会因为永和帝如此的栽培重用而心存感激,从而成为永和帝手中的一支箭,傻傻的为其出生入死。
可惜,她不是,她始终都是一种利用他的心态,若不是为了利用永和帝这个皇帝的身份的话,她也不会和他虚与委蛇。
永和帝也是渐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也渐渐的听到了关于凤墨竟然和容洛交好的事情,且凤墨连个解释都不曾给他。
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的一贯作风,永和帝已经是对她动了杀心。当然,其中若是有人不断的煽风点火的话,也无疑不是将这件事情最大的恶化中。
凤墨现在毫不怀疑,永和帝想要杀了她!
“本王倒是觉着,出使南衡,若是凤大人这位枢密使去的话,必然是最为合适!”
南阳王忽然的建议道,那国字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若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精光的话,必然是会将其当做是一个和善的人。
终于有人说中了自己个儿的心思,当下,原本阴沉着脸的永和帝,眼底暗芒一闪,“哦?南阳王何以见得?”
南阳王笑笑,“枢密使上任至今,毫无建树,总是难以服众。再者,南衡皇后产子,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他南衡侵犯我北流那般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