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公良策还是无奈的答应了,只是,唯一的条件就是需要带二十个铩羽骑的人,在身边。
如此,百里清扬在消沉了两年多的时间之后,似乎正在缓缓的走出阴影中……
此时的凤墨并不知道,她心中一直都放心不下,觉得欠的最多的那个人,正在前往来找她的路上。
“凤小子这腿现在如何了?”老容王笑盈盈的看着一派淡定的凤墨,眼底尽是欣赏之色。怪不得他家那个一向眼光极高的臭小子都要对这人另眼相待,就连他也对凤墨的淡漠淡然的气质所欣赏赏识。
“多谢容王爷记挂,凤墨很好。”
淡淡的抬眼,凤墨唇角微微的勾起,她倒是很想知道,这老容王无缘无故的为何来找她。
除夕之夜,凤墨是一个人度过的。外公外婆倒是让她去温家,只是她此时的身份,如何能去温家?不过好在凤府中不只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墨谦等人在,倒也不显得孤寂。
想到这里,凤墨微微的皱起好看的柳眉。
如果说有什么比较不满的地方的话,那就要数西成的凤王玉倾歌了。
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是犯了什么病,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不是去游湖就是去逛青楼茶楼,也不见得他要回去的打算。
玉倾歌就算了,就连云凌,也时有时无的哪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就是这一点,让凤墨极为的不满。
若不是永和帝明令,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违背玉倾歌和云凌的邀请的话,她根本就府门都不会对他们敞开。
好在,今日路遇老容王,这才避过了今日的可能发生的纠缠!
“我家那臭小子每年过年都将我这老头子放在家里,自个儿跑到军营中和他的那些个兄弟一起,实在是太不孝了,凤小子,你说是不是?”
老容王不满的缕着胡子,两眼却冒精光的盯着凤墨,似乎是在看什么宝藏一般。
老容王的话,让凤墨想起了曾经她也是这般,逢年过节都是和自己的那些个弟兄在在一起度过,容洛的这一行径,倒是让她心里面觉得有些柔软。
只有重视那些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人,才会拥有一个精良的军队!
无论是她也好,还是容洛也好,亦或者是那邪肆的玉倾歌,以及冷漠高傲的云凌,对待自己的直属军队,都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重视着珍视着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才能得到那些人的全心相待!
“如此,才是真正的统帅!”
凤墨好半天才缓缓的说道,“不将自己的部下当做棋子,真心相待,才能得到部下的诚心相待。容王爷不是也是这般的御下的吗?”
老容王一怔,而后大声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凤小子,凤小子本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这番话,本王也就听那臭小子说过,你还是第二个。本王相信,若是你有自己的直属部下的话,必然,也将不会比臭小子的凤鸣骑差!”
寒眸一沉,她的铩羽骑,确实是不比容洛的凤鸣骑差!
收起脸上的笑意,老容王严肃的看着她,缓缓道:“凤墨,你是如何的看待现在的北流的?”
“**,无药可救!”凤墨一点也不会担心老容王会将她的话传出去,既然说出来,她就有承担这番话的意识。
“你可知道,你的这番话,足以灭九族!”老容王危险的眯起眼睛,可眼底的最深处,却藏着深深的赞赏。“你可知,现在的北流,是我容家在护着?只要是我容家还在,这北流,谁能动得了?”
狂妄而自信,这一刻的老容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才是那驰聘战场多年的战神应有的气势。
“是啊,若是容家不再去护着了呢?”
凤墨忽然的垂眸淡淡的说道,那嘴角勾起的嘲讽让老容王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他是被这小子给嘲笑了。
不过一想到凤墨话中的含义,老容王脸色大变,“你可知道你这话传出去的后果……”
“容王爷也不必下凤墨,凤墨若是真的害怕的话,就不会说出这番话出来。”凤墨打断老容王的话,“就像是这盘棋,坚持的走着自以为是的步伐,原本应该胜券在握,可是因为所谓的大义,将面前的胜利拱手相让,最后却落得一个全盘皆输,似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容王爷觉得,这盘棋,下到最后,到底还有意义吗?”
凤墨最后一子落下,原本应该获胜的老容王,却在那一子之下,被凤墨反败为胜。
这一刻,老容王没有说话,可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时的不平静。
凤墨缓缓的起身,“所谓树大招风,容王爷可想明白这盛名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就像是在过独木桥,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忽然的扬起笑,抬头望着冬日里面的第一缕阳光,“今日和容王爷这盘棋,下的甚是惊险,若是日后还有机会的话,凤墨但愿还能和容王爷再对弈一盘!告辞!”
凤墨转身,脸上的笑意顿收。
容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