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医,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说缺少什么药材?请张御医说,不管是缺少什么,我都会去找出来。”温子轩有些失了冷静,眉宇间尽是焦灼。
张炳诧异的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那脸上眼底的紧张和焦虑不像是作假。正因为如此,张炳才勉强的点头,“凤主身上的这些伤,虽然得到了及时的处理,可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现下,如果不想要这条手臂整个的被废掉的话,那就只能刮骨割肉,将这些有毒的部分全部的割除才行。”
什么?温子轩被惊得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眼底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
卿儿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个冰冷的充满心机的家,本身应该是快活的时候了,怎么好好的就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事情被爷爷奶奶知道了的话,不知该有多心疼多担心了。
“需要什么吗?”震惊心疼之后,温子轩想到了最为现实的事情。这般重的伤,想来需要的药材是必然不少的吧!
张炳诧异,这男子……
“确实是需要,其中有些虽然是名贵了些,但市面上倒是能买到,可有一味药引,就不是能买到了!”张炳来到桌前,展开纸张,写下所需要的药物,“血灵蝉,这是以人血滋养长成,有着活血生肌之效,也能让这条臂膀好了之后,不会留下后患!”
说到这里,张炳叹息着摇头,“只是,传闻血灵蝉是在西成凤王的手中,岂是那般容易就能得到手的?”
西成凤王玉倾歌,为人阴晴不定,天下四绝之一的西成真正意义上的掌权者,手中握有十万踏雪骑,如此的人,杀人都比救人来得多,更别说是让他救一个敌国的人了。
玉倾歌实际上昨日就已经到了北都了,现在也正在驿馆中,可血灵蝉想要从他手上拿过来,那似乎也有些不切实际吧!
很明显的,温子轩也知道血灵蝉的传言,更加的对西成凤王玉倾歌的传言不陌生了。
如果可以的话,温子轩并不想和别国的皇室有任何的正面意义上的接触,谁知道他们会为了自身的利益,对他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
不过……
温子轩转头看向趴在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凤墨,眼底浮现坚定之色。
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绝对会保护卿儿!
“我明白了,我会将血灵蝉带回来,请张御医无论如何护得卿儿安然!”
说完这句话,温子轩快速的离开了凤府,向着西成使臣下榻的驿馆快速的掠去。
一路上,温子轩还在想着该如何的开口,才能让玉倾歌答应将血灵蝉交出来,而转瞬间,他已然的到了驿馆的门口。
“什么人?”西成国的守卫在看到温子轩的时候,厉声喝道。
温子轩也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温家温子轩求见凤王殿下,不知可否代为在下通传?”
西成的守卫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这一次倒是没有再为难,还真的就干脆的进去通传了,“温公子请稍等!”
温子轩眉尖微挑,看这阵仗,似是早就知道他将来一般。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温子轩请了进去……
容洛调出一千的凤鸣骑,势如破竹的围住了皇帝的寝宫。
凤鸣骑,都是以一敌十的铁骑,那些御林军根本就不是凤鸣骑的对手。当一千的凤鸣骑将寝宫包围之后,永和帝暴怒,只是可惜的是,连容洛的面都没有见上。
容洛在下令困住永和帝之后,就快速的返回到了凤墨的身边。
因为这刮骨割肉非同儿戏,痛楚更是常人所不能忍受,若是受伤的那人昏迷着的话,很可能会因此而活生生的痛死过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张炳硬是将凤墨从昏迷中弄醒。
硬生生的撑下这蚀骨痛楚,虽然残忍,却是唯一的办法!
凤墨脸色苍白,趴在榻上,头上插着好几根银针,那是张炳防止她再次的昏过去的提防。
听了张炳的话,凤墨疲累的掀了掀眼帘,“就按你说的去办!”
“凤主……这痛,你可忍得下?”
凤墨寒眸猛地张开,眼底冷光闪现,嘴角勾起尖锐而讥讽的笑,“再大的痛,我都撑过来了,更何况只是这点小痛?放心,我还不想这么早死,你快些做吧!”
当初,那手经脚经被挑断的痛都能承受,更何况是现在。
张炳一怔,那眼底忽然浮现的冷意和深深的尖锐的痛楚,让他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般冷心冷情。
“易安,准备热水!”
张炳拿出刀,在火上烤着,一边吩咐道。
“凤主,请务必将这块软木咬着,千万不要咬着舌头。”张炳将一块干净的软木递上,示意凤墨含在嘴里。
易安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滚烫的水,放在张炳的手边。
“凤主,我、要动手了!”
张炳看着趴在床上的凤墨,沉声道。察觉到凤墨微微的颔了颔首,深吸了口气,下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