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听到容洛的话之后,顿时,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容洛身边的墨谆。
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他们就不需要再在朝堂上混了。
凤墨接手的案子,也就这么一件,且这件案子一查就是数月,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然而,从今天的事情上面来看,看样子这件事情已然是发生了变化,且调查出来的事情,绝对是震天的大事!
“凤墨!”永和帝震怒,大声喝道。
“臣在!”凤墨依旧还是淡定如常,在听到永和帝叫她的时候,缓缓的从百官的行列中站出来。
“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永和帝一向的残暴,只是平常的时候掩饰的很好,不让人瞧见。然而,这一次,被容洛摆了一道的恶心感觉,让他无法再掩饰。
凤墨弯下腰,将折子捡了起来。
这折子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凤墨比谁都要清楚,这个折子里面的内容,容洛之前就让烈风拿给她看了。
视线淡淡的在折子上面扫了两眼,然后缓缓的放下,拱手垂眸道:“启禀皇上,这折子中的事情,在经过臣这段时间的调查,确实是对的上。原本臣是打算将事情先去奏报皇上,可是皇上这段时日身子不适,大皇子监国,臣无法去见皇上,所以这才拖至今日。而在这段时日中,臣并没有停止对墨相大人的调查,确实是有证据证明这奏折中所说的墨相大人通敌叛国之事,却也属实!”
最后的几个字,再次的在朝堂炸开了锅。
通敌叛国!
这可不是小罪,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你血口喷人!”墨谆心神俱颤,慌乱颤栗在那一瞬间从心底窜起。可是毕竟已经是朝堂混迹多年,自然还是知道该如何的去掩饰自己的情绪,更是知道该如何的喊冤,“皇上,臣对皇上,对北流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臣倒是通了哪国的敌,什么时候判了国?皇上,这凤墨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针对臣,臣实在是不知道可是臣何事得罪过他!还是说,臣得罪了他背后的人,才让他如此的针对臣,竟然还给臣扣了如此一个大逆不道的帽子。臣冤啊,臣真的是冤枉啊,皇上!”
墨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声的喊冤,那声泪俱下的模样,换做一般的人,大概都会被他如此的如此哭诉表达忠诚的心而感动。
只是,朝中的人,谁不是人精?刚刚墨谆虽然是在表示着自己的衷心,可那话中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是能听得出来,那是在含沙射影的说凤墨和容洛是站在一个阵营上面,是在说凤墨的背后,站着的是容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永和帝因为墨谆的话,心中的疑窦再次的泛起来!
难道说,凤墨其实是容洛的人?
“墨相这是何意?臣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北流,且这件事情实际上是九王爷协助调查,难道墨相认为是臣造谣生事?”凤墨将永和帝的变化收在眼底,慢慢悠悠的说道:“且臣如此的勤勤恳恳的不敢稍有怠慢的不放过蛛丝马迹的查,一方面也是为了证明墨相大人的清白,更是为了让皇上放心。若不是九王爷无意中发现了这些不同寻常之处的话,臣当真是以为墨相大人是无辜的。”
顿了顿,察觉到在她提到九王爷君轻然的时候,永和帝眼底升腾起来的怀疑渐渐消失,终于明白在来之前,君轻然所说的那句“若是引起怀疑,便将此事全部的引渡到我的身上,自然就不会再怀疑你!”。
凤墨始终相信君轻然,这种信任,就连凤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重生这么长的时间,唯独也就只有君轻然,才能如此的能够勾起她的如此简单而坚定的信任。
即使是在面对温家的那些人,凤墨也是纠结了很长的时间,才给予了信任。
然而,对于君轻然,这样的信任,却像是与生俱来一般,从未有过怀疑!
永和帝心中被墨谆挑起来的怀疑,因为凤墨的这番话,渐渐的消退下去。
容洛和君轻然交好,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不反对,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容洛是为了君轻然深得他心而想要利用君轻然,所以虽然不反对,可是暗中还是留了手,防止容洛可能会做出任何的伤害君轻然的事情出来。
凤墨是他故意的安排到了君轻然的身边,要是这两个人真的有所交集的话,倒是也不足为奇。
这般的想着,永和帝心中不免有些许的宽慰,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么他确实是应该好好的利用利用凤墨才对。
想到这里,永和帝对凤墨产生的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就被凤墨不动声色的化解。
得到了如此的助力,自然,墨谆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既然凤爱卿说是有证据,那便将这证据拿出来,也好服众才是!”
半靠在龙椅上,永和帝疲累的眨了眨眼睛,心中已经有了考量。
无论事情是真是假,为了稳住凤墨这个助手,即使是假的,他也必须要当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