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的收服无衣,得到无衣的忠诚,凤墨若是不说的话,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了。
君轻然的到来,在凤墨的意料之中。
现在北流变成什么样子,身为皇室中最受宠爱的皇子,即使是身子不是,也不能不引起其他皇子的忌惮。
所以说,有的时候,帝王的宠爱,其实伴随的危险,也很大!
永和帝的这场“病”,不只是她的婚期延后了,甚至还将北流隐藏的危机摆上了桌面。
十个皇子,除去年纪只有三岁不足以成为夺嫡的十皇子,以及早年因为体弱而早早封王的九皇子。
现在的八位皇子,有野心的都是有野心,只是,能够担当大任,有远大抱负的,却一个也没有。
“九王爷觉得我会插手?”凤墨慵懒的眯着眼睛,淡淡的反问。
君轻然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虚弱,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一会儿,“凤墨,会不会插手,我不知道,但是不希望你干涉我的几位皇兄。他们,应该认清楚自己!”
倏地,凤墨睁开双眼,一双深若寒潭一般的眸子中,毫不掩饰的讥诮嘲弄,“你给他们机会,他们会给你机会?九王爷莫要忘了,他们可是想要杀了你呢!”
“我知道!”君轻然不在意的垂下眼帘,淡淡的应道。
知道,竟然还如此!凤墨不知是该称赞他的善,还是应该讥诮他的蠢。
眼底流光一闪而逝,凤墨忽然从躺椅上坐起身,缓缓的靠近他,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九王爷难道就不想坐上那把龙椅?坐上那个位置的话,生杀予夺,就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到时候你想要杀谁,就能杀谁,这样,不好?”
如果是换做一般的人,听到如此的诱惑的话,必然会动摇。凤墨曾经从来没有如此的试探过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试探一个人。
只是君轻然终究是特殊的,在听到凤墨这般的说法之时,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凤墨,我不喜欢那个位置,你我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你该是了解我的!我厌恶至极了那个位置,那个夺走我至亲之人的位置!”
那个位置,自古都是有能者居之,只有真正的为国为民之人,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将这个位置所代表的权力,所代表的义务,淋漓尽致的发挥。
而他,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
微微敛目,凤墨重新的躺回躺椅,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话。
心口翻滚的气血,让她有些难受。
“九王爷,既然如此决定,那么凤墨也在此保证,绝不插手八位皇子之间的夺嫡之战!凤墨倒是一点也不介意,陪着九王爷,一起坐山观虎斗。凤墨也很期待,到底,这至尊嫡位,到底会滑落谁家!”
没有人发现,凤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无衣,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光亮,然后又快速的归于死寂。
君轻然因为凤墨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可很快,君轻然就恢复了冷静淡然,黑眸定定的看着带着半张面具,也依旧遮挡不住那半张脸的绝美风华,“我……也很想知道!”
而此时,一个让凤墨震颤晃神的倨傲冷漠的声音陡然响起:“凤大人——”
容洛的忽然出现,让君轻然诧异,更让凤墨一怔。
“凤墨啊,你倒是惬意啊,这日子,过的还真的是潇洒!”明溪嘻嘻笑的一摇一摆的走过来,桃花眼在凤墨和君轻然的身上打着转,似乎是在审视什么。
容洛冷冷淡淡的看着凤墨,平静无波的面容下,不知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凤墨只觉得一种难以适从的感觉在身上绕来绕去,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如果是换做是之前的话,或许凤墨还可以镇定对待,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面前的这个人对她的感情,而她对他的那份特殊的悸动,让凤墨无法一如既往的面对他。
“容相大驾光临,可有事?”
凤墨缓缓的从榻上直起身,淡淡的挑眉问道。
“容洛,你的伤好些了?”君轻然在见到好友的那刹那,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喜闪过。
早前就听说了容洛负伤回京,本来是打算去看看他的,可是因为考虑到现下时局动荡,几位皇兄都将一半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就担心他会改变初衷,加入到了那夺嫡之争中。若是那般的话,恐怕几位皇兄是一点也不介意的大义灭亲了吧!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如果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机,若是他去看望容洛的话,他自己和好友肯定是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去看望好友,可是在几位皇兄的眼底,那意义就变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不给容洛带来麻烦,所以这几日,虽然君轻然心中是记挂着容洛的伤的,可最终还是没有去打扰容洛的休息。
倒是夜里的时候,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去了一次,可终究是对身体负担的有些大,君轻然也就去了那一次,就没有再去了。
今日再见到,君轻然有些讶异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