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也会去!”烈风在看到那幅画的真面目之后,心中暗叹,世子的丹青之术,实乃当世数一数二。那画中,赫然就是昨日墨家大小姐被罚跪中庭的一幕。
发髻散开,因为雨水的冲刷,发丝紧紧的黏贴在脸上,精致的侧脸,让人想到了那宫廷白瓷,完美无瑕。浓长如蝶翼一般的眼睫上,滴滴的雨珠落在上面,欲掉不掉。
那一双亮如星辰一般的眸子中,漆黑深如海。
这幅画,就像是真人站在他面前一般!只是扫了一眼,烈风就快速的垂下眼,什么东西能看,什么东西不能看,他还是知道的。
“呵,是吗?”容洛冷哼一声,将已经干透了的画卷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入暗格中。
在关闭暗格之前,容洛眼底有着幽冷的光,“墨谆最近不是暗中和一些不明人物来往密切,将你掌握的一些浅显的讯息,让人交到永和帝的手上。”
“是!”烈风暗叹,看样子世子和墨谆之间的进水不犯河水的独立局面就要破开了,而破开这个局面的人,却谁能想到,竟然是墨谆的女儿,墨相府曾经闻名遐迩的痴傻大小姐墨流卿?
果然,这大概就印证了那所谓的世事无常吧!
烈风垂下头退出了书房,容洛抬起手握了握,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早上那人身上的温润触感。
容洛知道,墨流卿习惯性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去办,若是平常的事情的话,他倒是可以不管任何。只是,墨谆犯到了他的手上,那就怪不得他了。
不过他可没有真正的对付他,否则,墨谆的几条命都不够他玩的!
只是几个小小的可能性的勾结别国的证据,足够让墨谆难受一段时间了。
他当然不会真的杀了墨谆,那个人,他不能动手,虽然他当时看到墨流卿脸上的伤,以及在暴雨中被罚跪中庭的青石板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
可,容洛清楚,墨流卿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
所以,他将最后的机会,留给墨流卿!
是杀也好,是放了也好,全部都交给墨流卿的手中。
“墨儿,只要是你所想……”低声的呢喃了一句什么话,再回首,书房中已然空无一人。
墨流卿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参加这什么晚宴的,只是现在她根基未稳,她不得不奉旨前来。
皇宫的晚宴,可谓算得上是隆重非常。
墨流卿虽说是官居四品,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墨流卿的位置,竟然是放在左手的第三个位置,而第一个位置,自然是容洛,她和容洛之间,正好隔了一个席位。
当墨流卿坐上那个位置时,刚好容洛淡淡的视线瞥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一闪而过,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容洛啊,你得好好的补偿我,不是都说好了要出去街上?你倒是好,直接的给我溜到了宫里来了。”人未至声先到,明溪一进御花园,眼睛就直直的盯上了左边首位的垂着眸子喝着酒的容洛的身上,几个跨步,就走到了容洛和墨流卿之间的那个空隙坐下。
墨流卿见着明溪所处的位置,清冷的寒眸一闪,看样子这明溪并不是只知道玩乐的南阳王世子,否则,也不可能坐在容洛之下的这个位置上面。
果然,北流并不像她曾经所想的那般的无能,只是皇室无能,底下的能人,却一点也不少。
“边上去!”容洛冷冷的将手中的酒杯冲着他扔了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明溪眼明手快的接住容洛那极速过来的酒杯,将那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意犹未尽的啧啧口,“好酒!果然皇宫中的东西就是好啊!”
一转头,刚好的看到下首的墨流卿。
“想来这位便是朝堂上的新贵,文武状元凤墨凤大人了!哈哈哈,久仰久仰啊!”
明溪整一个自来熟的代表,说着竟然就再次的倒了一杯酒,对墨流卿举杯。
“南阳王世子见笑了!”墨流卿唇角一挑,清冷的同样的端起酒杯,微微示意一番,爽快的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墨流卿再次垂眸沉默下去。
如果有点眼力的人,一定知道墨流卿这样是懒得搭理人。
可惜,明溪却偏偏就是那种皮厚,且一点眼力都没有的人。
“凤墨还真是爽快,我喜欢!哈哈哈,你这个朋友,我明溪交了。”明溪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宝藏一般,哈哈大笑的说道。
对于明溪那自来熟的态度,墨流卿嘴角扯了扯,倒是没有在反驳。
“凤大人年纪轻轻就得皇上如此重用,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因为明溪的话,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做声的容洛,却忽然懒洋洋的斜靠在座椅上,右手捏着琉璃盏来回的转动着。
随是在墨流卿说话,可连个眼神都不曾睇给她。容洛的态度不像是平常在墨流卿身边的那种近乎无赖的样子,而是居高临下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