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明悦怎么老是喜欢玩一些小动作?”不远处的主桌上,南阳王世子明溪摆着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而他身边坐着的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容洛,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瞥向冷静自若的墨流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找麻烦,可墨流卿却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从容淡定的样子,让一向淡漠的容洛,眼底掠过一丝赞赏。
容洛不清楚关于相府嫡女是傻子的传言是谁传出来的,至少现在在他看来,墨流卿这个女人不简单,从她不动声色的阻止了温子柔的怒火,淡然的将南阳郡主的诬陷化解,容洛就发现,这个女子,绝不是她所表现的那般简单!
一直到了这场宴会结束,墨流卿拉着气鼓鼓的温子柔,和南阳郡主有礼的道别之后,这才离开了南阳王府。
“卿儿,你明明就看出来了,那个郡主根本就是故意挑拨你和墨华染,你还帮着她!”温子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简直是要被墨流卿气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她的错。
墨流卿靠在马车的中,眼睫微垂,遮挡住眼底的流光溢彩,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即使没有南阳郡主,墨华染对我的敌意也并不少。放心,我自然是有办法应对。”
不管是墨华染也好,又或者是南阳郡主也好,只要是不挡着她的路,她也就不和他们计较,如果碍着她的事了,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
温子柔气鼓鼓的摆手,“好啦好啦,随你。对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爷爷奶奶很是想念你呢。”
想了想,墨流卿这才道:“不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改日我会亲自去拜望外祖父外祖母。”
“那,好吧,你小心点,我就先回去了!”温子柔想想也是,索性也就打消了让墨流卿跟着她一起回去的念头,挑起帘子,认真的嘱咐了一声,坐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开了。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相府吗?”芍药在一旁看着低眉敛目的墨流卿,小心的问道。
“不了,在前面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让我下来,我想走走。”
墨流卿淡淡的说道,斜靠在松软的垫子上,手搭着下巴,一种与生俱来的慵懒惑人的气息无声无息的散发出来。
尊贵中透着懒散,慵懒中透着优雅,很矛盾的结合,却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融洽。
当容洛来到这里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墨流卿!”
喉咙中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低沉优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容洛本身是容王之子,说难听一点的话,未来容王要是去世了的话,容洛必然是继承容王之位的唯一人选。只是容洛却在十五岁的时候,跑去参加科举考试,并且考上了头名状元,正大光明的没有靠着容王的一点光环,进入了官场朝廷。
从小小的侍郎到现在的左相,期间也不过是短短的两年的时间,而自从坐上左相之位开始,容洛也就搬离了容王府,自己有了自己的左相府。
从那时开始,直至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
容洛现在虽然早已经成年,可却一点也没有娶妻的打算,京中不知多少的名媛千金想要得到他的垂怜,可是他却压根连施舍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而因为市斤传言,和亲眼所见的冲突,容洛那为数不多的好奇心竟然被挑起来了!
“小姐,这湖边风大,你的身体刚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芍药将手中素雅的披风搭在墨流卿的肩上,轻轻的说道。已经快到除夕了,要是小姐再得了风寒,那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身子骨材好一点,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到这里来吹风了呢!
墨流卿摇摇头,她需要这种刺骨的寒风来理清楚自己现在的思绪。
无疑,她现在手中无权无势,就连相府那些捧高踩低的家奴,也不将她当回事。刚刚开始墨流卿的确不是多在乎,可是现在经过今天的事情,墨流卿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高高在上的凤鸾,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柔弱少女。想要将曾经的武功全部的练就回来,不说是现在这个身体已经成型,加上时间也不会允许这一点上,想要恢复曾经的武功,恐怕得下死功夫,吃得苦肯定也要比之前练功要多数十倍的心血!
不过没关系,要是她墨流卿会怕苦怕累的话,也就不可能战场上数年如一日。
等到她的武功恢复到了顶峰,等到她在北流站稳了脚跟,她会率领她的铩羽七十二军,杀到南衡,将那些欠她的人,全部都送入阿鼻地狱!
楚风然(南衡皇帝)大概到死也不会知道,杀了她,就等于将她的铩羽七十二军全部都掩埋下去。
铩羽七十二军,只认令牌不认人,一旦没有令牌,即使是天皇老子,也别想动他们一根毫毛。而当初也是因为嫌麻烦,所以将铩羽七十二军的令牌扔给了公良策,却也无意中保护了她辛辛苦苦训练建立的铩羽七十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