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嫡系?等着,还真的以为自己有爹爹撑腰?痴人做梦!”
墨华染恨恨的跺着脚,恼怒的说道,再看身边什么话也不知道说的没用的下人,更加的生气了,“还干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我回去换身衣裳?”
看样子,她回来之后得好好的和娘想想对策,墨流卿那个傻子忽然就明白过来,这要是让她将以前在相府的遭遇都回去说给了温家的人听到,那后果可是不小。
在墨华染看来,任何的事情都比不上她要去参加的南阳郡主的生辰寿诞来的重要,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一样!
等到相府的门口再次的恢复了安静,距离相府不远的一个拐角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那个拐角。
“这相府的大小姐,不是说是个痴儿?可是刚刚看那样子,虽然听不到她到底说了什么,可但是露的那一手,就不简单。”
马车中,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的说道。
“哦?有什么不一样?”另外一个温润淡漠的声音淡淡的问道。
“至少也不像是表面上,被外人传出去的那么没用。我听说前几天这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还生了一场大病呢,看样子是因祸得福,一场病将脑子给烧好了。这样的话,那以后相府的这潭水,不久得乱了?”
吊儿郎当的男子说话的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似乎对于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很期待。
“你输了!”温润淡漠一如既往,却引得另外一个人大叫起来:“容洛,你使诈!”
“那不是相府的傻子吗?她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她也是来参加南阳郡主的生辰礼?真是丢脸。”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上可是要尊贵的多。”
“哼,再是嫡出,一个傻子,谁放在眼里?早就及竿,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门提亲!果然,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是啊是啊……”
墨流卿刚刚踏出马车,就听到了嘲讽不屑的窃窃私语。
“小姐,她们……”
“没事!”被说一句两句,她也不会少一块肉,如果这般在意的话,当初她就不会以女子之身,带兵出征,为南衡卖命那么久!
芍药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下来,不满的噘起嘴,“她们说话也忒难听了,而且还说了已故的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芍药!”墨流卿抽出手,整了整衣袖口子,清淡的说道:“无论别人说什么,忍得下,就是本事。别人之所以敢说你,那说话因为你自己确实没有本事,也确实有让别人说的东西。想要这种话不再出现,那么就要靠着自己站起来,骄傲的俯视曾经看不起你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本事。”
曾经,她就是这样的向那些人证明了她的能力。
而后来,墨流卿却确实真切的向芍药证明了她这番话。当墨流卿一步步的向着北流权利中心登去的时候,芍药这才慢慢的了解墨流卿当初的那番话的意思。
只是,此时的芍药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很多的事情还是什么都不了解。
“卿儿!”
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身后就传来温子柔与她的名字极为不相符的爽朗唤声。
“卿儿,我刚刚还特意去了相府打算接你,你怎么也不等我一下。”
温子柔的穿着一件绣着淡淡白梅的红色襦裙,外面披着月牙白的貂毛披风,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和身上的襦裙搭称的小暖炉。
温子柔属于那种刚烈的性子,脾性上面比较倔强,这一点,墨流卿从何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有这样的感觉。温子柔这样的人,一旦认准,那就绝对不需要担心她会背叛你。
当初,她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最后,连累他们的人却是她……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曾经的属下,墨流卿对温子柔的好感增添了几分。
“我以为你不会来,以子柔的性子,实在是很难想象会来这种地方。”等到温子柔走到她的身边,墨流卿这才和她一起的向着南王府走去。
“原本哥是打算和我一起来的,只是,就算他来了,也一个前院一个后院,根本就聚不到一起。所以,我就自告奋勇一个人来了!”
子柔一副姐俩好的架势,挽着墨流卿的手,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在南阳王府家丁的带领下,到了各府小姐齐聚的王府后院。
“郡主,墨流卿来了!”
阁楼中,侍女正在为南阳郡主高耸的云髻中插入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
这只步摇还是当今的皇后赏赐南阳生辰之礼,否则的话,一般的人,即使是郡主,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凤戴在头上。
听到被派出去盯着的侍女的回答,南阳郡主淡淡的点头,望着镜中的妆容精致的容貌,一时间有些愣神。
抬起手轻轻的触了触金步摇从凤尾垂下来的长长点缀,眼底慢慢的浮上冷酷。
明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