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咸鱼给李画眉看了什么东西,反正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彻底站成了一条阵线,时刻把火力对准牧野。牧野一时间除了焦头烂额还是焦头烂额。
牧野的窘迫落在贡水和熊譬眼里。两个人大为同情的同时,又是大为不解。贡水和熊譬借着喝酒的由头把牧野单独叫道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两个人决定好好教育一下牧野。
牧野来到松树下的时候,石桌上已经摆上了米酒和几样水果。米酒是山寨自己酿造的,现在粮食多的吃不完,酿酒喝已经不是一件奢侈的行为。水果是山里的野果,味道是极佳,但是就是酸的要命,除了牧野的好牙口和不坏金刚胃,两个老人是碰也不敢碰。
两个老人喝了一些酒,据案而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专等牧野前来。牧野到后,两个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就进入主题了。牧野刚一听明白两个人的意思,立即羞的面红耳赤。
自己穿越过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但是想来不会超过十六七岁。在地球上,这个年龄还是家长和老师一起严防死守,防止早恋的年纪。在这里,两个年龄加到一块超过一百岁的老人,居然和你谈驭妻之道!
贡水说的面红耳赤,灰白相间的胡子随着他的嘴巴的上下开合,不断颤动着,仿佛在不断加强他话语的重要性:“这天为什么在上面,地在下面?这就是要我们男人在上面,女人在下面!”
“夫是妻纲。知道不,什么是纲,就是我们大老爷们说让他向东她就向东,说让她向西她就向西。不听话,揍她,还能反了这天地纲常?”
“你对你家丫鬟好,这大家都知道,没人不喜欢咸鱼这小丫头,就是我也把她当成闺女一样看待。但是呢,你也不能那么宠她,哪有丫鬟给主子眼色的道理?昨天,我还看见她打你来着,是也不是?这都逆天了!”
“你别反驳,今天就是要你重振夫纲的!君子远包厨,你倒好,时不时给两个丫头做饭吃。这还得了?我不止一次看见你给咸鱼倒洗脚水,没错吧?听大花说,你还给她们洗过衣服,是不是真的?”
牧野在醉酒的贡水质问下,已经快把脑袋插到裤裆去了。这山寨太小,东家的事情,不出三秒钟,西家就能知道。每次都是两个人一起洗脚,洗完之后,男人不去倒洗脚水,谁去倒?
牧野庆幸的是,好像没人知道,自己还经常给咸鱼洗脚。要不然,估计盛怒的贡水能把酒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熊譬见贡水发了一通炮,效果非常好,牧野已经虚心接受,自己马上趁热打铁,火上再浇点油,接过话头:“贡水族长说的是,你对那个小丫头没那么个好法,就是伺候皇上也不过如此。”
“咸鱼只是一个丫鬟,还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公主郡主之类的。就算是,大家千金小姐我见的多了,也没有敢在男人面前龇牙咧嘴的,更不要说让男人伺候她了!你这是宠的,一个丫鬟让你宠的比皇帝的闺女都快活!”
贡水听着熊譬絮絮叨叨,没由来一阵心烦,打断熊譬的话语:“行了行了,别光说人家咸鱼了。咸鱼人家是从小就跟着村令的,感情深厚点也是正常的。倒是你家闺女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打男人的就没有你闺女?你以为你闺女不是端着碗,拿着筷子,等着村令大人把饭端上桌子?你以为你闺女就没让村令大人做过不该做的事情?”
连续的质问,把熊譬的脑袋也训斥到裤裆底下了。石桌上三个人,两个人的脑袋插在桌子下面,一阵微风拂来,贡水将酒壶的酒一口而尽,重重的放在石桌上,大有睥睨天下的雄姿,怅然道:“你们两知道怎么做了?”
这是要结束的信号,牧野立即乖学生的模样,一脸诚恳的看着贡水。贡水长吁短叹的道:“砂砾村的人现在好些婆娘已经开始造反了,他们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看人家村令大人,年轻、俊、有本事,对女人还好的不得了。你说你这个男人,和楼下的猪有什么区别,还想让老娘伺候你?”
言语间,贡水语气吁吁不已,一副寄希望于青年人的神情,嘱咐道:“村令大人,重振夫纲的任务就全靠你了。”
言毕,侧身对熊譬,怒道:“你这个做父亲的,闺女还没嫁出去呢,就不能振作一下你家的父纲?回去好好教训你的宝贝女儿再说。”
熊譬一把抓起酒壶,举着就往嘴里倒,却发现一滴也不剩,将酒壶砸在石桌上,愤恨的说:“我这就回去,让她在抄写《女子戒》一百遍。”
牧野赶紧站起来表示:“我也回去和她们说一下。”说完,不待贡水应声,转身就逃。贡水在后面遥遥的高呼:“你跑什么?小心的路,别摔着。”
牧野遥遥的挥手,飘忽的声音悠悠的在山间回响:“她们等我吃饭呢,回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听了牧野的话,贡水和熊譬当场石化。据后来贡山说,两个人当天都没有回来,只是不断让人送酒上去,也怪了,无论送了多少酒,两个人都喝的一干二净。
牧野着急上火的跑回去,至于贡水所说的“重振夫纲”,对于重振之后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