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到了半夜才睡着,感觉还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安安给叫醒了。
小家伙穿戴整齐站在床前,气急败坏的叫道:“妈妈你简直就是一个大懒虫,我都叫了好多遍了。再过一个小时爸爸就要下飞机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果然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那么大清早的,为了接什么劳什子飞机,居然打扰辛苦抚养他长大的妈妈的美梦。简直真是太过分了。
洗漱完毕,恹恹下楼的时候才发觉原来魏助理早就到了。他正在打电话,一张俊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和昨天那个可怕的腹黑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坐在车上,安安兴奋的扭来扭去,一会儿问掐灭的魏助理杜齐恩去哪儿了。一会儿又问他有没有给他带玩具,一会儿又问等会儿要去哪里。
反正整个一个话篓子,易锦从没见他这般的兴奋过。睡眠不足,头痛的不行。车厢里很闷,她有些想吐。只盼望着早点到机场。
这简直就是大清早的起来找罪受嘛。唉!眯着眼睛靠在车椅上,易锦心里简直就是怨声连连。
安安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吵得易锦恨不得找个棉花把耳朵给堵住。真是厚此薄彼,当初她和他分开那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他表现得那么兴奋过。
晨曦中有薄薄的白色的雾气,清晨还有些凉爽。太阳还没出来,躲在云层透露出一点点金黄的光晕。温暖而柔和。
机场门口早就停了很多的的士,出租车司机操作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回答客人的问题。长年麻木沧桑的脸上难得的热情。
不知道杜齐恩的是哪个航班,一大清早的,机场出口人群涌动。魏助理抱着安安,易锦则像个木头似得跟在他的身后。挤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大厅,各种香水味夹杂在一起,整个机场好比一个香水展览会。混合的味道直让人想要呕吐。
广播里机械的女声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播音,在像大锅水一样沸沸扬扬的大厅中清晰而模糊,像是穿越了几个时空才来到耳边。
前面抱小孩的男人走她就跟着走,男人停她就跟着停。重复着麻木的动作。
昏昏欲睡的大脑支配着反应慢半拍的小脑,真担心会突然反应过来跌倒在地上闹个大笑话。
易锦一路昏昏欲睡,前面的男人突然的停下,她差一点儿就撞了上去。
还好安安及时的提醒,“妈妈,你小心一些。”语气成熟像个大人,隐隐的有些无奈。
易锦睁开笨重的眼皮,安安已经冲进了穿着黑色大衣拧着简易行李箱戴着大大墨镜的男人的怀里。
隔着人潮,易锦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激烈碰撞的声音。
就那么一瞬间,隔绝了激烈纷飞的言语杂乱的外界,易锦只看得见那个男人。
他随意摘下墨镜的样子,他朝她微笑的样子,他大步向他走过来的姿态。一瞬间,她有种想遁地而逃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所谓近乡情怯?是吗?
杜齐恩轻轻的将易锦拥进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易锦有些想流泪。还好,还好大家都很好。还好再见面了。
一瞬间她感激了上帝感激了佛祖,虽然这她不拜佛祖不信上帝。
“你终于不再做乌龟了。”杜齐恩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喃。
虽然被骂做乌龟,某人还说乖巧的服帖在胸口,任由他抚摸着她轻柔的发丝。
“我爱你。”杜齐恩轻轻的呢喃。
呼出的热气打在易锦的耳垂,她的脸颊像是感染了一般迅速的红到了脖子根。
他慢慢的俯下身,然后吻住了她的粉唇。
机场里人来人往,而且还有儿子在。易锦惊讶得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推开那吃豆腐的某人,一条灵动湿热的舌头灵巧的钻进她香甜的贝齿内,然后抵死缠绵。
她用尽力气的推开他,他禁锢着她的双臂,非但不放开,反而加深了热吻。挣扎片刻后,她迷失在缠绵悱恻的深吻中。
直至他停下,戏谑的在她耳边低声的询问,“那么迷恋,还要再来一次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可随即又被某人抓紧怀中。
机场里面口哨掌声一片,一个童声稚气的大声叫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这,这好像是他儿子的。那个带孩子的男人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儿童不宜的画面么?
天啦,真是丢脸死了!挖个地洞钻进去埋了算了。
上车,由杜齐恩亲自开车,魏助理回去处理事情去了。一家三口浩浩荡荡的朝着E市出发。
易锦还在为刚才的深吻尴尬,一路上唯唯诺诺,问几句也不回一句。完全看不出她之前寝食难安,着急上火过。
安安坐在后座上拆着杜齐恩给他带的礼物,兴奋的扭动着小小的身子。
易锦翻了个白眼,真怀疑他是想念杜齐恩还是想念他带给他的礼物。
到E市要两个多小时,易锦在安安的聒噪中慢慢的陷入一片黑暗中。
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