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刘忻呈已经洗漱好,正抱着一摞文件在看。
安安坐在床上看童话,不得不说,杜齐恩将他教的很好。
小家伙会自己看图画,还能像模像样的讲出一些故事。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易锦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安安渐渐的进入了梦想,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以及偶尔翻文件清脆的响声。
气氛安静而平和,一盏微黄的台灯下,刘忻呈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
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很好看,一点儿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有。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僵硬的线条变得异常的柔和。他的眉毛偶尔微微的皱起,像两条毛毛虫一般。
想到这个比喻,易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毛毛虫,活生生的毛毛虫,真是笑死人了。还有人的眉毛长得像毛毛虫的。
听见易锦的笑声,刘忻呈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在想一个笑话呢。”易锦连忙掩饰道。
“是吗?什么笑话那么好笑<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也说给我听听。”听到易锦的回答,刘忻呈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趣的看向易锦。
易锦没想到他会那么执意的追究不存在的笑话,只得实话实说,“我是觉得你那两条眉毛像毛毛虫,活生生的毛毛虫。”
刘忻呈皱起了眉头,只听见人家比喻说什么剑眉星目,还没听到过那么新鲜的比喻呢。像毛毛虫,他的眉毛真像毛毛虫吗?
下意识的,他伸手摸了一下。
易锦大笑了起来,“你自己也觉得像吗?”
“这个……”他顿了顿,“我得去拿镜子看看。”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他却正儿八经的讲出来。
那样子,感觉有些冷。
易锦正后悔自己不该说出来时,他却先笑了出来。
“快睡吧,已经十一点多了。”
“恩。”易锦点点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刘忻呈看着睡着的母子俩,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微笑。
月色正好,病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月光中,暗黄的台灯下,淡淡的柠檬味中,那一大一小的睡颜,刚好弥补了心中的空虚。整颗心填得满满的,温暖异常。
第二天易锦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得老高了。窗帘拉着,温和的阳光将水蓝色的窗帘变得微微的透明,包裹着一层金黄温暖。
桌上已经放好了粥,以及一些小菜。安安和刘忻呈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去洗漱了。
易锦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面孔因为睡足了懒觉满是餍足。完全没有一点病人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出院了,只是不知道那医生为什么说至少要观察五天。
正当她懒洋洋的准备起床的时候,刘忻呈带着安安从门口走了进来。小家伙手上拿着牙刷,而刘忻呈手中拿着脸盆毛巾。
“怎么都不叫醒我?”儿子都比她更早起床,她这个妈妈的脸往哪儿放啊。
“叔叔见你睡得正熟,让我别吵醒你。再说妈妈你不是病人吗,多睡一下也是正常的。”小家伙的嘴像是抹了蜜一般,甜的很。
易锦听了很是受用,只是还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起了一点点粉色的红晕。
“快去洗漱吧,等会儿粥就要冷了。”
听了这话,易锦赶紧的拿起毛巾牙刷去洗漱。
三个人坐在桌边吃早餐,细碎的阳光从拉开的窗帘中透进来,洒在小巧的简易桌子上。 ;金色的小精灵盘旋在头上,不停的旋转。有细微的尘埃在金色的阳光中起舞。
多美好的早晨。易锦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新发出的嫩绿枝条,低头西里呼噜的开始吃粥。
多么美好的早晨,可惜只能在医院里度过。
刘忻呈带了一大叠文件到医院,看样子是不打算回事务所了。准备就近伺候着对母子。
他看易锦的眼光温柔缱绻,像春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让人无处可避。
他偏爱蓝色,多数的领带都是与蓝色有染的色彩。天蓝,水蓝,浅蓝。就连荷包里的手帕也是蓝色的格子手帕。
易锦猜测,他一定是个极为偏执人。
虽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她真的从未了解他过。
她真正的了解过谁?就连****跟在像个小尾巴似的的跟在杜齐恩身后他也不是同样不了解他么<span style="background:#ffff66">?</span>
想到杜齐恩,易锦又开始恍惚。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细细的想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