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当先那个人满头乱发根根竖起,粗壮的躯体上随随便便套了件褐色衣衫,虬结的肌肉把衣衫撑的好像随时都要裂开。他的双眼中闪耀着黑色炼狱般的光芒,被他的眼光扫到的人,都忍不住心中一寒。
任飞和紫珂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人已经僵硬在那里。这个人正是魔狼!跟随在魔狼后面的,满脸络腮胡子,鼻孔朝天的大汉,却正是城防军副统领安廉。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拥簇着两个人上了楼梯,往二楼行去。
那魔狼和安廉压根没注意到任飞和紫珂也在这大厅里,本来魅宫的大厅就极大,光线极暧昧,任飞等人又坐在角落里,到是躲过了一劫。
西门康见任飞面色不对,正要问,却见旁边一桌人在说话:“那当先的男人不是九原城四大高手之一的魔狼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西门康和孙三的脸色也变了,贝凌却还是那副冷漠神情,只是目光在紫珂身上一掠而过。他们早已经知道任飞当初从魔狼手里救下紫珂的事情。此时众人目光交换了一下,孙三低声说:“我们走。”
任飞定定神,摇摇头:“现在这个时候走,正会引起别人注意。先看看再说。”任飞掏出几枚金币,一个少女手里塞了一个,然后就打发这五个少女离开。他们五个人聚在一起,想办法如何离开安泽城。
现在就算任飞五个人联手,也顶多和魔狼打个平手,而且魔狼身边还有城防军副统领,如果公然和城防军打架,到时被安个袭击城防军,策划谋反等罪名,那就麻烦大了。看现在的情形,那魔狼和安廉还不知道紫珂已经被救走。等他们第二天一早发现紫珂不见了,那个时候,估计整个安泽城都会被封锁起来,出城就难了。
可是现在,安泽城的城门早已经关闭,他们又怎么出的去?
任飞灌了一口酒:“妈的,大黑把你们送回来以后,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不然让它把我们一个一个的带出去。”
“十有**出城去了。”孙三说。
正说到这里,紫珂忽然面色一变,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旁边扔过去。只听得哎呦一声,那酒杯正落在旁边一桌人其中一个的额头上。酒水四溅,酒杯也在那个人的额头上炸开来,血从那人的额角流了下来。
原来那桌坐着的五个人,本就是安泽城中一些低级官员的儿子,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平时在安泽城欺负平民百姓惯了,这魅宫也是他们常来的地方。当然了,以他们的家世,也只是在大厅里坐坐而已,还不够资格去上楼。刚才为首的那个人见到任飞这桌人都比较面生,他一个个打量过去,目光最后停留在紫珂身上。他阅女经验丰富,已经发现紫珂虽然是男装打扮,但是却没什么喉结,而且胸部微微隆起,容颜清丽,分明就是个绝色少女。他色心顿起,一边眯缝着眼睛盯着紫珂的胸部,一边在怀里舞女的胸脯上拼命揉着。
等到紫珂发现被他盯着的时候,他还辛苦无比的把手从舞女的衣服里面取出来,朝着紫珂一耸一耸的动着中指。紫珂本来看到魔狼,心里面就是惊怕加痛恨,此时那人又来挑衅,顿时怒火上升,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拿了酒杯就砸过去。
这群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到过这种欺负,顿时站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朝紫珂这桌走来。
任飞灵觉运转,察觉出这五个人虽然有点功夫,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三四级的程度,他们随便伸出手指就能碾死那种。任飞眼珠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低声说:“和他们打一架,把事情闹大,但别惊动太大。另外别把他们打死,也别有明面上的伤。”
四个人还不明白任飞的意思,但是他们知道任飞向来鬼点子多,此时也不多问,见到这群人走近来,西门康双眼中五色闪动,贝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泛起了银光,孙三的板砖也拿到了手里,紫珂头上的南离火晶红的像要着火。
这五个人走到任飞桌边站定后,那个额角上还留着血的人虽然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但是长的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子,你们哪里来的?连小爷的头都敢砸?知道小爷是谁吗?”
他旁边的人跟着说:“小子,你记着,这就是城防军骑兵大队长的独生儿子丁修德少爷。他奶奶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小妞,丁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乖乖地跟丁少爷走,把丁少爷服侍好了,他大人有大量,就饶你一次。”
任飞嘿嘿一笑,接住了那人的话:“饶她,不饶我们吗?丁少爷,你这头上的伤口可不大好。”
“什么?”那罗公子楞了一下。
“这伤口的样子不大好看,让我给你加工一下。”任飞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一弹,刚才他已经暗自用寒息之气把酒杯中的酒凝成了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冰球。此时那白色的冰球挟着寒气,一下弹到了丁少爷的额头上,并且牢牢嵌在了额头上。
那丁少爷额头上顶着一颗冰丸,看上去滑稽许多,紫珂忍不住拍手笑起来。
丁少爷额头又痛又凉,冻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心中是又惊又怒,一脚踢出去,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