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挚爱,更是他手中的宝。
因此,由凌无双做万民之主,总比出手狠辣,心里只有一人,宛若神祗,实则却如地狱之魔的他来得好。
豫王张开嘴,想要再出声反驳怀王几句,可就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不出来了,是吧?”怀王声音变得平缓,淡淡地问豫王。
豫王垂眸思索片刻,抬起头,支支吾吾道:“可他这么做,也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怀王挑眉,意在让其继续说下去,豫王接着道:“放着万民之主不做,却甘愿做一个女人的王夫,想想就觉得可笑。”
怀王被豫王说的话,气得喷笑出声,指着他道:“你呀,操的心可真够多。有些事,于我们来说是砒霜,却于他人来说,是再甜腻不过的蜜糖。”听到怀王这句话,豫王眉头皱在一起,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人并不觉得做王夫是件丢人的事?”
“你总算开窍了。”怀王满意一笑:“皇上喜欢皇后,且那种喜欢已深入骨髓。嵩山一战中,为了救皇后,皇上可以连性命都不要,更何况一个皇位?”
“可是,可是这个皇位与一般的皇位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就是个皇位么!”怀王明白豫王话语里的意思――一国之主与天下万民之主,肯定是有所不同,但在那人眼里,却是没什么两样。
豫王挠了挠头,弱声道:“二哥,你说的我现在明白了,可我心里仍然有些不舒畅。“怀王笑着问他:“咱们兄弟几个的爵位,可有因皇上做出的决定有所改变?”豫王脱口道:“这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怀王笑了笑,道:“未来是皇上做天下之主,亦或是皇后做天下之主,从咱们自身的利益来说,没什么大的干系。”
“哦。”
豫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怀王又道:“咱们往后行事,只需与现在一般无二就好。”
“我听二哥的。”豫王出声应了怀王一句。
突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就听到怀王府的管家出声禀报:“王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进来回禀。”
怀王看向书房门口,对门外的管家吩咐道。
“是,王爷。”管家应声,推门而入,朝怀王,豫王躬身施过礼,然后面向怀王:“禀王爷,绥郡王,德郡王……,皆被皇上下旨着御林军抄了家,并且将他们的家人全发配边疆做苦役……”管家边擦额上浸出的冷汗,边将自己在街上听来的消息,一一对怀王禀了遍。
太吓人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就因为阻止皇上将轩辕,凌国作为礼物送给皇后,自己遭殃不说,连带着一家老小全跟着遭罪,被皇上下旨发配边疆做苦役,恐怕这一辈子与荣华富贵就此绝缘了。
想到街上传来的阵阵女人,孩童哭声,管家的心里就一阵胆寒。
皇上出手,真是雷霆万钧,连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前段时间,京中,乃至轩辕,凌国各地的花楼,就被皇上用雷霆手段整顿了一回,不长眼的,竟然还敢对皇上做的决定生出质疑,并加以阻止。这下好了,害得一家人全没落下好。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怀王摆手,着管家退下, “是。 管家躬身应声,身形很快在书房内消失。
“二哥,皇上竟,竟然……”豫王在管家拉上房门后,脸色微有些泛白,张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怀王见他这样,道:“你是想说皇上动真格的了?”豫王点头如捣蒜,怀王又道:“你几时见过皇上处事拖泥带水过?”豫王又似拨浪鼓般地直摇头,“你倒是都知道,那还问什么?”怀王慵懒地靠坐在椅上,挑眉看向豫王。
豫王喃喃道:“还好修,修这次没犯糊涂!”
怀王笑出声:“修脑子可通透着呢,你以为他会向上次为封地的事,领着人去宫门口闹?”豫王没有出言否认怀王说的话,当听完管家说的那几个被抄家的宗亲里,没有他和怀王都视为兄弟的轩辕修,他着实心放下不少,“吃一堑长一智,修知晓皇上每次能下旨,必是与父皇提前吱过声,否则的话,这么大的决定,父皇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怀王淡淡地说着。
“二哥说的是。”
豫王点头认可怀王所言。
朝堂上,以及宫外发生的事,身在倾悦宫陪着两个孩子玩闹的凌无双,均一无所知。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轩辕墨在上早朝前,对殇,焰两个御林军正副统领下了死命令,吩咐他们传他的旨意下去,无论早朝上,亦或是早朝散后宫内外发生的事,一律不许传入倾悦宫中,若有违令者,当场斩杀。“
宫人们闻知这道旨意后,人人吓得脸色苍白,在心底连连告诫自个,将今的所见所闻,全烂到肚里,免得下一刻身首异处。
轩辕墨之所以如此做,一则是想在轩辕倾凌与凌一诺百日那天给她个惊喜;另一则,他担心凌无双提早知道他的打算后,会不顾青岚帝的劝说,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