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强大威力的羽箭朝他们主子逐渐逼近。
寂寥的夜色似乎被这惊人的威力震得颤栗,尖叫,争相躲避了开,朦胧的月色亦是如此。
刹那间,那本是只源于箭尖的寒光制成的大网,不住地旋转,扩张,仿若无数凌厉的飞镖一般冲破所有阻碍,以更快的速度逼近了豫王。
就在这时,就在那羽箭,在那数不清的飞镖抵至豫王身前的两个黑衣劲装人时,只见他们中的一个身形快速变换,体内真气运转,当空拦下这支鬼影自认为威力十足的羽箭,而另一劲装黑衣人则是飞身飘向鬼影,不到两个回合,就将其制服,带至豫王面前。
豫王身上的紫色锦袍在夜风中发出猎猎声响,看向鬼影的目光中,晕染起一抹微笑:“本王刚对你说的话,想来你没有听清楚是不?如此的话,本王不妨再说与你一遍。”垂眸理了理袍袖,豫王再次将目光投放在鬼影身上,接着道:“瓮中捉鳖,听到了么?本王自来到徽州,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你的主子派人来行刺。这下好了,有了你,本王不愁毁不了他!”京中发生的事,怀王,豫王身在各自封地,自是无从知晓。
但,谁又能说下一刻他们就不知道呢?
京中毕竟是他们成长的地方,留一两个眼线在,再正常不过。
鬼影瞪着豫王的眼中,满是不甘和凶狠。
可惜他动不了,他被保护豫王的两个劲装黑衣人按住肩膀,在地上端跪着。他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奈何他在被制服那刻,便已没有了机会。
一团破布牢牢塞在他的嘴巴里,他只能发出支吾声,来表达他的愤怒和反抗。
但,一切皆是投劳。
明明那一箭带着强悍的力量,往日里亦无人能躲开他那一箭,却在今天生生被人拦截了住。
是他弱了么?
亦或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鬼影扭动着肩膀,想要挣脱按住他的黑衣人钳制。
动不了,按住他的两人,武功都比他高的不是一丁半点。
想不到,他实在是想不到豫王身边会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存在。
其实,不是他想不到,而是按住他的两个黑衣人是怀王的贴身暗卫,并非豫王身边的人。
怀王能与轩辕擎多年明里暗里为了储君之位较量,手中怎会没有自己的力量?
他隐忍,他处事谨慎,因此,没有让自己的力量暴露在人前罢了。
如今,储君之位他已放弃,手中的势力也被他暗中化解,皆因他后半生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活,不想再招惹是非上身。
星月宫,他抗衡不了。
那深藏不露的人,他亦抗衡不了。
何须再去以卵击石,凄惨收场。
突然,一只信鸽在豫王头顶盘旋了两圈,然后飞至他肩上。豫王皱了皱眉,从肩膀上取下信鸽,转身进了书房。
片刻后,他从书房中笑着走出,看向鬼影道:“原先本王还打算送你进京,好用你定下老四谋害兄弟的罪证,谁知就在刚才本王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鬼影的心“咯噔”一下,王爷,王爷不会是出事了吧?“你主子竟然想出凭借老三的名义登基,结果落了个鸡飞蛋打,不仅身受重伤,且被打入天牢,生死未卜。”见鬼影似乎不信,豫王笑着又道:“你不信是不是?本王告诉你,鲁王若果就是清风楼楼主暝夜,是先前各国皇室都惧怕的暗夜帝王,这下你总该相信本王说的话了吧?”
哼!好个不自量力,这回用不着他收拾,自有人收拾他。
豫王对于轩辕擎的下场,甚是幸灾乐祸。
鬼影不知哪来的力量,竟在听了豫王的话后,突然间爆发,挣脱开按住他的两个黑衣人的钳制,拔掉塞住嘴巴的破布,嘶吼了声:”不“接着,他又吼道:“王爷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从他充血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此刻已然处于癫狂之状,“快,给本王拿下他!”豫王脸色一沉,后退数步,对院里所有劲装黑衣人命令道。
“是,王爷!”
众黑衣人领命,齐朝鬼影攻击了过去。
肌肉被利器划破之声,不时在空中响起。
“王爷,你不会有事的,绝不会有事的,鬼影这就去救你,这就去!”鬼影一边嗜血搏杀,想尽办法冲出重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在他心里,轩辕擎不仅是他的主子,更是他精神上的寄托。
他生是为了主人而生,死亦要为主人而死。
他要冲出去。
他要回京城。
他要闯天牢。
他要救出他家王爷。
鲜血宛若飞泉一样,从他身体里喷涌而出。
他顾不得这些,面目狰狞,双掌掌力齐发,巨大的轰鸣声中,豫王的人倒下去不少。
“制服他,实在不行就直接杀了他!”
豫王冷着脸,再次下了道命令。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