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磁性温润,又不失霸气。
她唇角哆嗦,想要走进他,却被其一个冷眼吓得止住了脚步。
“鲁,鲁王殿下,我是乐悠啊,你不认识我了么?”她流着泪,抽噎着道:“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就算我,就算我嫁给了齐王,我还是,还是喜欢你……”
“让她闭上嘴。”
轩辕墨淡淡地对殇说了句,便没再搭理乐悠公主,一个提气,抱着怀里的人儿便没了踪迹。
“我呸,就你也配喜欢王爷,也配和我家主子争,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
花影走至乐悠公主面前,朝地上唾弃了一口,狠狠鄙视了她一句,“走了,和她说那么多你都不嫌累得慌!”魅影剜了眼乐悠公主,脚尖轻点,娇俏身形立时追上了雪影,清影二人,“告诉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花影撂下话,身影倏地飘出去老远。
”殇,走了。“
”嗯。“殇点头,出手封住乐悠公主的哑穴,拎着她跟在了曲老,南风两人身后,快速朝轩辕墨和四影消失的方向飘了过去。
夜幕缓缓落下,清凉月色倾洒一地,踏着这孤寂清冷的银辉,静安侯慢慢的穿过庭园,朝主院走着。
那人是爱屋及乌,才会收下双儿做义女的么?但,即便这样,他也不至于将皇位都传给双儿吧?
这么多年过去,他与他的皇弟都未曾忘记过青儿,想想他们,他呢?
他亦没忘记过,可是他却不知珍惜,在得了青儿的芳心后,却伤了她,致其一个女子漂泊在外,终死于非命。
与他们相比,他就是个混蛋。
信中,双儿大致与他说了成为大齐女皇的经过,并说待他们见面后,她会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让他现在不要多想。
呵呵,女儿是他的,他能多想些什么?
若果他心里有一丝多想,就是对青儿人格的亵渎。
青儿是真心喜欢他的,这一点他完全可以感知得到。
没有宁氏,柳氏,他们一家人的日子定是过得喜乐幸福。
推开书房门,静安侯坐在了书案后,摇曳的烛光,照的他脸有些苍白憔悴,他想到了明天的登基大典,想到了他今天早朝上见到的那抹白影。
他感觉那伫立在朝堂上的白衣男子,不是鲁王,不是即将即位的太子殿下,不是双儿喜欢的夫君,不是轩辕墨。
但,他又说不出对方哪里不对劲。
背靠在椅上,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他要好好想想,想想这两天出现在朝堂上的鲁王,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他。
但凡让他相出定点可疑之处,他都不会让明天的大典顺利地举行。
齐王,会是他么?
会是他扮作鲁王,李代桃僵么?
夜变得更为浓稠,月亦是变得更加清冷孤寂。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了酣睡中。
静寂的尤为诡异。
翌日,天色微亮,焰便护送柯美岑驾车出了鲁王府。
”什么人,这一大早地就驾车到宫门口作甚?“
看守宫门的侍卫,挡住焰驾车进入宫门,就见车帘被挑起,露出了一女子的容颜。
”奴才,奴才见过皇……“皇后娘娘四个字未待侍卫们说出口,焰就已经驾车从他们和一早上早朝的官员身边驶了过去,皇后的样貌这些守宫门的侍卫曾在其坐凤辇出宫时见过,所以当他们看到车内女子的容颜时,立时跪在了地上。
柯美岑穿着很是平常,肩上披着一连帽斗篷,因为一头白发太过于扎眼,她便将帽子戴在了头上,侍卫们心下虽有疑惑,疑惑皇后娘娘为何一大早从宫外回来,但他们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卒,又怎么有胆对此生出质疑,再继而询问。
慧娘和秀竹两个,坐在柯美岑身侧,垂眸一直没有说话,马车缓缓行进到一僻静地停下,焰离去片刻,返回对车内禀道:”回老夫人,皇上住在永乐宫。“
”嗯。“
柯美岑应了声,在慧娘,秀竹搀扶下下了马车。
前往永乐宫的一路上,宫人看到柯美岑四人,与宫门口侍卫一样,亦生出疑惑:这一大早地,谁这么失了规矩,在宫中随意行走。
就在他们要出声质问时,柯美岑轻缓抬起头,登时吓得他们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皇后娘娘,竟然是皇后娘娘,难道皇后娘娘的凤体痊愈了?
途径御花园,不经意间看到站在湖边的一道青色身影,柯美岑脚下的步子骤然止住:“你们在这候着,我自己过去便是。”
“是。”
焰,慧娘,以及秀竹朝着柯美岑望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垂眸齐应了声。
这么多年过去,他老了不少。
不是有薇儿伴在他左右的么,为何他看上去还是这般的孤寂落寞?
柯美岑脚步轻缓至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