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为了娶凌语嫣,可是用尽了手段,不惜用莫须有的罪名,将那风姿卓然的女子休出了王府。
转眼,他就冷血地置凌语嫣于死地,置他费尽心思娶到身边的女子惨然离世。
就算不喜欢,就算厌恶得紧,就算恼恨被戴了绿帽,也不用这般残忍对待吧?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为凌语嫣鸣不平了?
凌语嫣的死,于她来说,目的终达到,且她也有参与了。可是,可是她的心就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那冷血无情的男人,对她,可有真感情?
她能触摸到他心底的柔软吗?
接下来,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宝儿的仇报了,她没感到有多开心,而是变得茫然,不知以后为什么而活。
屋里静寂一片,碧云,碧荷两个侍立在凌语珊房门口,不免为凌语珊担心起来。
“你们进来吧!”
语声,门响声,骤时将屋内的静寂气息打破。
“主子……”闭合上房门,碧荷,碧云屈膝一礼。
“你们高兴吗?可是我怎么高兴不来,以后我为谁而活?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心好空虚,一点精气神都提不上。”凌语珊目光迷离,自言自语着,“小少爷的仇报了,奴婢,奴婢自然是高兴的。主子应该也感到高兴啊?”碧荷没有说话,而是碧云启唇与凌语珊说着,“没了仇恨,主子以后就不用再夜间流泪了。接下来,主子只要好好抓住王爷的心,怀上小主子,这样的话,就不会想些有的没的了。”
凌语嫣嘴角泛起一丝凄然之笑:“我能抓住王爷的心么?他没有心,他的心早已被他弃入冰窟冻结了住,冷的彻骨,冷的令人望而生畏,能抓得住么?敢去抓么?怀上小主子?他肯吗?如果我真的有了他的血脉,他是高兴的要我生下,还是会像今天一样,也赐予我一碗堕胎药?”
“主子放心,王爷不会那般对你的。”
碧云肯定道。
“不会,呵呵!谁又能说得准?”凌语嫣摇了摇头,笑容里尽是凄楚。
碧荷这时道:“主子,你与其想些有的没的,倒不如还像往常一样的过日子。”
“像往常一样过日子?能么?”凌语嫣轻声呢喃着。
她今天的作为,她不相信那邪魅冷血的男子没有看出。
既然看了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到馨园来吗?
一时间,屋内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静寂之态。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才会有凌侧妃今个闹得这一出?”凌语嫣屋内,铃兰为其梳洗穿戴齐整,眼眶红肿逼问着铃荟,“你说啊?王妃是有些见不得你,可那也是你自己做的事,令王妃心生芥蒂导致,就为这,你吃里扒外,联合凌侧妃对付王妃,是不是?”
铃荟目光一闪,甚是无辜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王妃与豫王之间的事,我也是今早才知晓,怎么就从你嘴里说出我事先发现了什么?还说什么我与凌侧妃勾结在一起,念在咱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你对我的诋毁,我就不予计较了。但是,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说到后面,铃荟的语气变得尖利起来,“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把王妃对你的好全都忘了,我告诉你,背主的奴才,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就等着吧!”
“下场?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铃荟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自信凌语珊不会不管她,自信凌语珊会在轩辕擎面前为她说好话。
“咯吱”一声,房门被风吹了开。一道黑影出现在她们二人面前,道:“王爷着你们一起为王妃殉葬!”
冷冷的话语,刺得铃荟跌倒在地,铃兰则是什么也没有说,走至榻前,握着凌语嫣的手,目中泪水滴落,“小姐,奴婢去陪你,你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着呢!”
活着,还不是给人做丫头,倒不如就此去了得好。
音落,铃兰嘴里的鲜血便涌了出。
不知何时,她手里竟然握了把剪刀,此刻正血淋淋地在胸口上插着。
“啊!”看到殷红的鲜血顺着铃兰的衣裙滴落到地板上,铃荟吓得尖叫出声,“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凌侧妃,你快来救救我,求王爷饶我一命啊!”随着黑影的逼近,铃荟凄厉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静安候上完早朝,刚一回到府中,就收到齐王府送信过来,说凌语嫣因染恶疾,夜间暴毙而亡,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当他看完轩辕擎写于他的书信后,瞬间脸色变得冷肃难堪。
他没想到凌语嫣会放着好好的齐王妃不做,却与豫王搞在了一起,按捺住心底即将涌出的怒火,着凌方打发走齐王府送信之人,他立时转身,去了宁氏寝院。
“婢妾,婢妾见过侯爷。”宁氏斜躺在卧榻上,见静安候进屋,忙下榻福身一礼,“看看你养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好事!”静安候说着,随手就将手中攥着的信封,仍在了宁氏面门上。
宁氏心中奇怪,她不知道凌语嫣做了何事,会惹恼到静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