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外混乱一片,不过五分钟,举着横幅闹事儿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迎来人潮围观,甚至已经有媒体记者开始采访家人;
为首的一家人手上攥着白色横幅,带头攒劲儿往办公楼里冲;
刺头带人过去将他们给轰了出去;哪儿知道其中一个大婶跌倒在地,当下开始撒起泼来,她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天抢地的大喊:“环昱没人性啊!强拆了我们的房子,连着我们的养鸡场一起给拆了!我的鸡全被砸死了!”她撂起自己的胳膊,胳膊上一道疤痕触目惊心:“大伙儿看看!大伙儿看看啊!!他们强拆不错,还打人!”
萧梦被人群耸动的往前一冲,腿有些发软,差点跌倒;来跟新闻的记者一眼认出了萧梦,赶紧凑过来采访她:“您是罗总的未婚妻吧?您是未来的总经理夫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了?贵公司强拆村民的住房,您打算如何来处理这件事儿呢?”
萧梦从前没少替领导挡过记者,从来都是一句“不接受采访,谢谢配合”撂给记者,继而再甩给记者一个高冷肃杀的眼神。
这一次她仍旧把自己当保安时的那一套给摆弄出来,理了理衣领,嘴角撇着一抹淡淡地笑容,声音冷冽:“不好意思,对此我无权接受采访,公司内部的决策我也不能透漏给你们。”
这边厢,萧梦正应对记者,猛地一个鸡蛋朝着她砸了过来;她身手敏捷,下意识抬手就抓住了鸡蛋,她摊开手,脆弱的鸡蛋竟还是完好无整的;
刺头暗叹:老大好身手。
对方闹事儿的人大概被她冰凉的眼神、迅捷的身手给摄住,缩了缩脖子,一阵静默。
静默一阵,只听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她是罗筠的未婚妻!砸!”
人群又突然暴动起来,纷纷掏出鸡蛋朝着萧梦砸了过去,就算她有空手接鸡蛋的功夫,也是两只手敌不过无数只鸡蛋;一阵噼里啪啦后,她头上、身上慢慢都是鸡蛋黄;如果不是刺头带人来给她当了一阵,只怕连着她的脸都是鸡蛋。
萧梦沉着一张脸,真委屈。
罗筠赶到的时候,也是警车赶到时;为首闹事儿的代表被警察带走,罗筠脱了外套给萧梦裹上,带着她上了楼;
罗筠办公室有盥洗室,他推着萧梦进去洗了澡,拿了自己备用的衣服给她换上;她出来时穿着罗筠的衬衣,男士衬衣有些宽带,刚好遮住她的小内;她的头发湿漉漉地,随意往沙发上一坐,有几分气愤地的看着罗筠:“以前我觉得强拆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报纸上,没想到环昱也会不顾及村民死活强拆?”
罗筠坐在班台里,埋头批阅着文件,没有抬头,说:“这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那些村民的房子都已经被拆了,人家住哪儿去?他们跑来集团门前闹事,这件事明天必定会见报!”萧梦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又说:“这件事必须得妥善处理,集团利益得守,民众权益也得顾着;以前我爸也遇到过这种事儿,他亲自去户户拜访,并且亲自商量安抚费用,还挺有成效;不如……你也亲自去安抚?”
罗筠抬眸看了她一眼,沉了口气,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这两天老爷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今早连我都不认识了,明天开始你就在家照顾老爷子吧。”
萧梦登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知道商业的上的事儿我不太懂,可是我总不能老是浑浑噩噩这样下去吧?你又不让我去保安组继续工作,你知道外头那些人怎么说我吗?他们说我投了个好胎,然后又嫁了一个好老公,总之那意思就是觉着我自己没本事、没能力。”她顿了顿又说:“以前虽然在保安组很辛苦,但那种辛苦之后得来的成果,会让自己很开心,所以我很努力;作为你未来的妻子,我也想为公司出一份儿力,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
罗筠离开班台,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吹风;他将吹风在窗户旁通上电,招手让萧梦过来:“过来。”
她老老实实过去了,在罗筠跟前坐下;
罗筠打开吹风帮她吹头发,吹风机的噪音让两人好一阵沉默;萧梦的心思他知道,她就是想证明自己;她能忍受人家辱骂,但不能忍受人家说她什么事都是靠了家里人;她能忍受人家辱骂,但忍受不了别人诋毁她的亲人。
说直白了,她就是倔;不然也不会几年不认父亲,一个人在外打拼这么多年;一个女孩子干保安这一行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同时还担着一个保安部门的组长,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其实仔细想想,她对罗筠的执着又何尝不是一股倔劲儿?
吹干了她的头发,罗筠用手替她理了理,轻叹一声,说:“你是未来的罗夫人,凭这一点,你就应该享受比寻常人不一样尊遇;你生于萧家,这些应该比我清楚,有些事情你纵然不喜欢,也是身不由己的;何况全职太太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萧梦非常不赞同罗筠的说法:“你看我母亲,再看我大嫂,哪一个不是女强人?”
罗筠不是看低她,只是论事就事:“你从警校毕业,你有其它方面的专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