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急性子的模样让南清黎笑了,“行军打仗岂是说走就走?”这个,袁魅心还真不知道。
“那我去睡午觉了,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哦!”她说着,而非常自觉地爬到了书房里面的床榻上,至于上次差点被南清黎一击灵气灭了的事情,完全都抛在九霄之外了。
南清黎也不打扰她,安静地退出来书房。他走在长廊之上,望着自己的手指,刚刚的感觉,不会有错。
望天尘迎面而来,便见南清黎正盯着自己的手看,好奇道:“手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傻王妃呢?我听说你们在书房,你该不会和她谈诗作画吧?”他可是听到皇上下了圣旨让他领兵出征才亟亟赶了过来的。该不会南清黎刚刚是在风花雪夜吧?
“你还记得四年前,我们潜入御风的事情吗?”南清黎放下手,看着望天尘。
这件事望天尘怎么可能忘记呢?他当时差点就被袁牧邪抓到炖汤喂狗了,还好他机智聪明无畏和极其没有义气地逃跑了。不过望天尘是不会承认他那是逃跑,他只是为南清黎找救兵去了。
“你当初藏在了一名女子的药浴池里,难道?”
该不会就是他那个王妃袁魅心吧!望天尘真觉得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种巧合居然都会发生在南清黎的身上!
“她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羽毛形状的伤疤,右手。”南清黎记得很清楚,绝不会错。他刚刚抓着袁魅心的手臂的时候,就感觉到她手臂上的伤疤形状很特殊,于是他就趁机触摸了一下,和四年前的那命女子身上的疤痕一样。
他得到的资料上也的确有关于四年前的事情,袁魅心四年前的确大病了一场,那么泡在药池里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所以你打算对她,负责?”望天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透着担心,南清黎不会真的打算对袁魅心负责到底的吧?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只能当袁魅心是朋友妻了,私心里他还是挺喜欢袁魅心那疯丫头的。
除了私心呢?望天尘觉得自己这个望家之主,能够找袁魅心这样一个拥有公主头衔的女子为妻,那对他的家族也是有利无害的。
“不是!”南清黎的回答让望天尘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不是就好。
“我给她一世荣宠也是应该的!”
这句话让望天尘呼吸得一般空气突然变得干燥呛人到不能进入呼吸道了。他这话说得,是要和袁魅心在一起?“可是你并不爱她?”
南清黎睨了他一眼,“宠爱也是爱的一种!而且终有一天,她会是挚爱!”他很清楚地告诉自己,他现在认定的女人,有多么可爱。对她动心,不过一瞬间而已,而陪伴她一生,是他想要用尽余生去履行的责任。
宠爱也是爱的一种?这话谁说的?望天尘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他怎么说过这么蠢的话,现在好了,自断出路了啊!他还是赶紧收了心思,好好供奉袁魅心这个“朋友妻”吧!
为了逃避这么敏感的话题,望天尘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让你出征,你打算如何拒绝?”
南渠给南清黎的权利越大,越值得怀疑,他的心思越发深不可测,南清黎最好还是别戴太大的帽子,否则迟早被南渠害死。
“我不打算拒绝!”
南清黎已经看出南渠眼下的意思,既然他想把皇位传给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那他便大方的接受。他倒想知道南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望天尘追着南清黎向前走去,这是准备接手天风了吗?“你打算和他反目了,你不顾忌太后了?”
当初就是因为太后一直希望兄弟两人能够好好相处,共同壮大天风,所以南清黎处处忍让。朝堂之上的功劳他处处都不和南渠争抢,就连皇位他连想都不想就让给了南渠,当初的选择也是南渠自己选的。
皇位和西门黎飞,南渠选了江山,南清黎选了西门黎飞。
世事变迁太快,那些是非对错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去争辩,而南渠的用心,南清黎真的不敢再相信他所谓的真诚。
当初登基为皇的南渠,却还想着将西门黎飞占为己有所做的行径,南清黎怎会忘记。如果不是他们有同一个娘亲,南清黎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幻望着南清黎和望天尘已经消失在长廊之上的背影,转身朝着书房而去。看来公主这次也算是找对人了,但愿南清黎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公主会是他此生挚爱。她只是没想到四年前,主子就和王爷见过了,不过那时候袁魅心重病昏迷,应该是没有印象了。
南清黎走后,袁魅心一个人躺在那里滚来滚去地睡不着,睡午觉这么好的时间她居然睡不着。这对如此爱睡觉的她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可是怎么办,她是真的睡不着,哪个女人把初吻送出去之后还睡得着的?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袁魅心发现自己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剩,她现在一定要找个好好倾诉了一下自己对南清黎的感情。某人似乎已经遗忘,她在见到南清黎之前,可一直把人家当瘟神和杀神的,现在这未免也太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