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夫管严!我出去了!”我轻刮他的挺拔的鼻梁,“乖乖等我回来哦!”我探进半个脑袋,见坐在榻边的他又要蹙眉,忙把门给关上了。
夜色深沉,繁星暗淡,只弯弯一挂月牙悬挂于天上,樊城的夜市很是热闹,绚烂夺目的灯火映照了半边天。
“老板,你可知道这近处哪里有裁缝店?”
“您往前走过桥处就能瞧见一家。”老板将热腾腾地蒸笼包递给我,很热情地指路给我看。
我微笑地点点头,“谢谢。”
云衣裁缝。
“老板,我需要裁一块这般大小的斗笠面纱……”
“容客官稍等,我去取了纱布料子来与您瞧瞧。”
“好。”老板转身进去取布料。
我等候在外面,闲来来无事,目光四顾。“抓贼啊……”就这这时,突然听见有人高呼,好奇劲上心来,我忙跑到店门口去。
一阵风从眼前呼啸而过,才看清,是一个穿蓝色布衣的男子!再回头!一个中年老妇道人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抓、逮住那个贼人啊,那可是我小儿的救命钱啊……”老妇哭诉着,路人却议论纷纷,居然无人相助上前去抓贼!
义气又在作祟,我竟连忙扶住老妇,“婶娘,您别急,我去帮你追回来!”顾不及老妇感激地谢恩,我蹲下躯壳,准备锦标赛长跑!一鼓作气,我飞跑了出去,本来还踏着地面直追那深蓝色身影,后来不知怎么跑着跑着就脱离地面隔空飞了起来了!
难道!难道我轻功恢复了?!
一想到此,我振奋无比,轻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下子逮住了那个贼人的肩膀,“东西还来!”
他一个反身,拳头砸了过来!看来还贼人还真有两下子三脚猫功夫啊!我一时来不及躲闪,被砸到了左肩膀上,疼痛一下子遍及手臂!
好疼……“臭小子,活腻了不是?居然敢碰本姑娘!”我冷哼,一个气头上,掌风飞了过去,他刚扑上来便飞出了两米外,鲜血从嘴里猛吐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连武功都恢复了?”看那个贼人欲要爬起来,我拾起地上老妇的包袱,冷眼扫过他,“下次若让本姑娘若再见你欺负良民,强抢东西,绝不会放过你!滚!”
贼人很不甘地瞥了我一眼,抚着胸口连忙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老妇道人正巧追了上来,接过我手里的包袱连连谢我,“姑娘真是大好人啊!民妇谢过姑娘!!”
“这姑娘果然好身手啊!”
“真是个侠女!”围观的人群啧啧赞道。
我不好意思地对路人摆摆手,连忙拦住老妇道人的谢恩,“客气了婶娘,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轻功使出,赶紧闪人。
“呼……”回到裁缝店门口,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群众当名人围观!正准备踏进店门,忽瞥见眼前一道熟悉的脸容!
见她转过头来,我连忙转身贴近旁边的墙壁,躲过她的眼线。
“掷儿,怎么了?”她身边的男子疑惑问道。
记得东城失事那晚,确实是王易掷告的密,还放了游止寒。东城令说过,王易掷是风镜瑶的探子。那天若不是她,我们如何会历经那么多事情,分隔两地这么久?现在见着她,她确实过得开心,与另一男子相好。
男子?我偷往里边看了一眼,那男子青衣长衫,书生模样,好似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人该不会是……?
“公子、姑娘,慢走!”听见老板的声音,我连忙往巷子的暗处隐去,见王易掷与那男子渐行远去,我忙转进店铺里。
“老板,那面纱我明日再来取,这是定金!”扔下银锭,我连忙朝方才王易掷他们去的方向跟踪了过去。
那男子一定就是东城令口里说的王府家仆,王易掷与他相恋,可她家父却不允他们在一起;想来这次是得了风镜瑶相助,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罢!这般苦命的鸳鸯,我本该祝福他们才是,可是,她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不惜代价做探子去断送别人的性命与幸福,到头来,自己却能与爱人长相厮守!这般无情自私的人,我实在无法原谅她!
紧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直到一家客栈,见他们转身进去直上二楼进了一件客房,我心下一琢磨,找了个无人的暗处,跃身上了屋顶。
桃花醉 共枕逍遥江湖远 你教我该如何宽心
我掀开瓦砾,透着光线,见那男子迫不及待地搂过王易掷,摸她的脸,“掷儿,待嫁衣做好了,我们便启程离开此地,去寻个山水湖畔,从此隐居起来。”
王易掷娇羞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云,“夫郎,都听你的。”
看到这里,我将瓦砾盖住,方才一路上见他们恩爱如许,有说有笑,我心里已是难受,现在看这情景,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神情黯然之下,我回到了居住的客栈,正欲推开房门,房门忽地打开,一下子撞上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