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倒也没什么,一听到这句话我躯壳不由一僵,啥?!排队?见姚公子?!那姚公子难道还真让人当成国宝了不成?!
脚下像被灌了铅一般,心下正琢磨着到底是过不过去,便听一句冷话盖了过来,“爷我还以为是谁呐,原来是我们乌城近来最出名的花痴女宁大姑娘宁水玉啊!”话刚落四下便炸开了锅。
“原来她就是前段日子天天跑去花月酒楼的宁大姑娘啊……”
“我还听说她为了见姚公子一面不顾家规日日守在花月酒楼大门对姚公子诉情呢!”
“啧啧,我还以为是谣传呢,都没去看那好戏。”
“就她那小样,长得清秀又如何,怎配得上我们乌城第一美男!”
“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滚吧……”这些话就如一盆盆凉水,从我头顶泼下。
子琴早料情况不妙,连忙追了上来,抓过姑娘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凉的彻底,“姑娘,我们走吧……”她不忍看姑娘受这样的委屈,这样的辱骂!可是不管她怎么拽怎么拉,姑娘却毅然纹丝不动,像是被定在这地面上似的。
握紧的拳头松开,我冷笑了一声,抬起寒眸对上骂我的那个人……没错,就是那个花月客栈的小二!“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吗?”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我高高地扬起手扇了那小二一巴掌。
“这一掌,只为了本姑娘的清誉打的!”他愤怒地抬头看向我,欲还手却反被我握住,小看我!我可是练过空手道的。扬起另一只空手,又朝他的脸掴了过去,“这一掌,是提你主子姚公子打的!像你这种没教养张嘴乱咬的狗,只怕你主子也不是什么品性端正的人!子琴,打道回府!”在他错愣之时,我抓起子琴的手从他身边擦了过去,当然,顺带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走过石桥,眼前的一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好大的轿子,我心下啧啧赞道。金黄的轿厢四周围以金丝纱帐,逶迤垂地,轿窗四周,各有十个白衣男子簇拥着。轿内之人若隐若现,微风细拂,似乎有意地掀起了那道金丝纱帐,只无意一瞥,却惊为天人。娇子中那人,好美啊……
“姑娘……姑娘!”子琴看姑娘看那姚公子的魂都快被摄走了,连忙将她唤醒,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再让姑娘出什么差池了!
“子琴?什么事?!”我收回了一半的视线,转眼看子琴一脸焦急。
子琴见姑娘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瞄向姚公子的轿,连忙拉了她闪到一边,“姑娘,那是姚公子的轿子!”啥?!那轿子里的是国宝姚公子?!
我立刻收回全部视线,扭头就走,“子琴,咱们回家!”晦气,好看又怎样,照样脏了本姑娘的眼了!
子琴见姑娘的态度一下子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还真不能马上缓过神来,但还是快步追上她步子,迎了上去。
“主子,她居然走了……”立在轿旁一白衣男子看着那甩袖远去的女子,新奇地对轿里人说了一句。
轿里的人悠然轻笑了一声,只道三字,“有意思。”
晚些回府,自然是避免不了老爹的责骂的,但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只是乖乖地站在任他聒噪,心思却游荡到别处去了。说起来我还真佩服这躯体原来的主人,这宁姑娘还真是个胆大之人,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连闺中规矩,姑娘脸面都给抛弃了,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却给自己留下了全城的骂名,现在好了,她被打死了,香消玉殒了,却留我在这替她收拾这烂摊子!
“你可听明白了?!下次不可再犯!”老爹唠叨了半天,终于把话给收尾了。
我垂着脑袋连连点头,旦旦道:“是!下次定不再犯!”其实他说的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就听了最后一句,没办法,以前常听教导主任唠叨给养成习惯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了,爹也累了,你先回房去罢。”最后他还是摆了摆手,打发我出去。
“是!爹好生休息,别累坏了躯壳,女儿明早再来看您!”话刚说完,一溜烟,咱撒丫子赶紧跑了。
回到屋里,子琴连忙端来茶水,“姑娘,这黄菊很新鲜的,是方才雪素给送来的,她说泡了喝可以让人神清气爽,您喝喝看。”原来青菜花茶啊,又不是没喝过。
我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青菜花香沁入鼻翼,闻起来特别特别地清新,果真是神清气爽啊,单闻这味精神都振奋了。我咂了一小口,抿了抿,这果然不同于我以前喝过的青菜花茶那般甜甜腻腻。而是入口清香,丝丝入味。
“子琴,雪素是谁?”我又咂了一口,问了一句。
“雪素是二姑娘的丫鬟啊,姑娘怎么给忘了。”二姑娘?!这宁水玉还有个妹妹?
我搁下茶杯,抬脸疑惑地看向子琴,“那这几日下来我怎不见过她?”问到这我也奇了,这宁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有人我也都见过,可怎不见得有个二姑娘?!
看着姑娘一脸疑惑,子琴心下不由叹了口气,姑娘竟失忆到连自己的亲胞妹妹也不记得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