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听得叹为观止,久久说不出话来,总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林谷儿和易大哥所说的一切,就像侦探小说和推理小说似的,太不真实了。
易玄道:“我劝你还是招了。”
半晌,林谷儿才冷冷地道:“一切都只是你的推理,凭你手上的这点所谓证据和推理就想定我的罪?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在学长的邀请下来玩几天而已,就被冠上这样的罪名,实在太可笑了!若是像你这般推理,有嫌疑的人就多了!”
易玄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只能去查了,查遍你的一切!”
林谷儿冷笑:“我一个孤女,有什么好查的?”
易玄道:“我派去调查你的人,应该也差不多查完了,你怕吗?”
林谷儿垂下眼睑,放在沙发上的手抓紧了衣角,淡淡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区区一个小女生,能让大名鼎鼎的乌家大少爷这么重视和奔波,真是我的荣幸。“
易玄冷笑:“真是嘴硬,我就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说罢,他看向乌鸦和陌雪:“你们两个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听故事不是更好吗?”
乌鸦笑了笑,拉着陌雪坐下来:“是啊,听故事就该坐得舒舒服服地听。”
陌雪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林谷儿那种巨大的反差,还有易玄罕见的冷峻,她心里也隐隐有数了,林谷儿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易大哥也绝对不会轻易冤枉她的朋友,他一定是有相当有力的证据才会这么做的。
这种被朋友背叛的感觉,实在令她难受,难受得不行。
她低下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静待最后的条案。
乌鸦兄弟俩慢慢地喝茶,一派悠然,林谷儿坐得直直的,陌雪不说话,气氛异常安静。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陌雪悚然一惊,看过去,易玄拿起手机:“喂――”
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听不到,易玄只是安静地聆听,什么都没说,但脸色却是微微地变了,变得有点微妙,不时瞄向林谷儿,带着一点惊讶,透着深思,然后是颇为复杂的表情。
听了好一阵子以后,他才问:“确定吗?”
“我明白了,你继续,晚些再跟我汇报。”
然后,他挂断手机,看向林谷儿:“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我说出来?”
林谷儿一脸淡然:“你这么有表现欲的话,你就说好了。”
易玄:“10月26号,你刚满18岁。你的母亲叫林菊,你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出生起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但生活过得并不差。你的母亲在镇上开了一家裁缝店,生意还算不错,但她的收入绝对不足以供房和供你读书,而且你们家在当地并没什么亲戚,也没有其它援助。你母亲似乎有一些存款,才能将你养大并供你上大学。”
林谷儿冷冷地听,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但她的眼睛,却变得黝深冷酷起来,透着尖锐的寒意。
她身上那股怒气和寒意,连陌雪都感受到了:她生气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不言不动,却寒意慑人,那股气势几乎不输给乌鸦兄弟俩。
“一年前,你母亲去世,你独自生活,顺利考上大学。”
啊,她的母亲去世了?陌雪惊讶地看向林谷儿,这时,林谷儿第一次表现出了隐忍的激动,肩膀微微颤抖,咬着下唇,脸色铁青,双眼死死地盯着易玄,就像一头想咬人的野兽。
看她的样子,这件事是真的了,但为什么她要隐瞒自己母亲去世的事情?
陌雪一时间又觉得心疼起来,一个女孩,出生起就没见过父亲,17岁母亲去世,也没有其他亲戚,她过的生活该有多孤单和辛苦?
忽然之间,她又不那么介意刚才林谷儿对她翻脸的事情了。
“奇怪的是,”易玄的目光,直直地透进林谷儿的双眸里,“我查过了,你母亲给你留了一笔存款,这笔存款足够你读完四年大学了,你却宣称你家里贫困,母亲病重,自己急需用钱,到处打工,还让小雪帮忙你找工作,甚至混进伍洲,边工边读,过着完全没必要的辛苦生活。”
陌雪:“……”
她看向林谷儿,林谷儿还是坐得直直的,眼都不眨一下,但眼里,除了愤怒和冷酷,又隐隐多了一丝悲伤。
她其实很想问林谷儿为什么要撒谎,但是,她实在无法在这个时候问不出来。
易玄:“很显然,你是在故意接近小雪,故意博取小雪的同情和信任,然后有意接近伍洲和乌家。你今天会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说吧,你接近乌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片安静。
林谷儿还是死死地瞪着他,好久,她才唇角一勾,嘲讽地道:“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会猜不到我的来意?”
易玄道:“你跟乌家有仇?你想报复乌家?”
陌雪悚然一惊,又是侧目:有仇?不会吧?这是神马神发展的剧情?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