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晚上。
一处并不热闹的街头花园深处,停着一辆黑色小车。
这里没有路灯,头顶上是浓密的参天大树的巨大树冠,四面都是花丛和草丛,最近的人家也在百米之外,深秋的晚上如此寒凉,根本不会有人在这时候出来散步。
黑暗中,几条盯着他们许久的人影,无声无息地靠近车子,他们没有任何察觉。
这一带也没有监控,是他们偷欢的好场所,也是别人“下手”的好场所。
“怎么这么热,都喘不气来了……”
“要不我关了空调,开车窗吧……”
男人按下按键,前车窗缓缓打开,冰凉的夜风吹进来,车里的空气清爽了许多。
然后一齐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醒过来,车里还亮着灯,门窗紧闭,女人已经不在了,难道她先走了?
坐起来,准备开车。
然而才动了一下下,下身就痛得千刀万剐似的?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瞬间脸色大变:怎、怎么回事,那里、那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又认真的摸了几把,真的没有……
他脸色彻底惨白了,不好的预感升上来,他迅速解开裤头,拉下底裤,瞬间魂飞魄!
那里……男人的命根子,突然没了……
只有包扎着切口的绷布,还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难道、难道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他无法面对!
于是穿好裤子,关上车灯,他闭上眼睛,逼自己睡着。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当他一觉醒来,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的意志力如此强大,居然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精神抖擞地醒来,看了看表,唔,居然已经凌晨五点了,这一觉睡得真好,该回去了,呆会老婆问起来,他就说他喝醉了,不能开车,就在车里睡了一宿。
老婆肯定不信,但是,随便她惩罚他好了,跟那个噩梦相似,这母老婆的毒手算不得什么。
他试着动了一下,唔,果然不怎么痛了,他就说那是梦嘛,哈哈。
但是,开车开了一会儿后,他实在受不了两腿之间空荡荡的那种异样,又把车子停下来。
坐了好一会儿,他才擦了擦汗,战战兢兢地再度解开裤头,不断安慰自己:只是错觉只是错觉……至多只是休息几天补几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拉下底裤……
瞬间眼前发黑,脸色惨白,恐惧得几欲晕过去!
真不是梦……
盯着片刻后,他开始全身哆嗦,汗流浃背,就像疯了一样咆哮嘶吼咒骂,甚至哭泣起来……
然后他突然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医院,拯救他的命根子!
于是车子像疯了一样冲往最近的医院,然而,医生检查过后,摇着头告诉他:“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又没有被切掉的部分可以接上,没法治了……”
他顿时面如死灰。
医生一脸同情,又补充:“不过,下手的人很专业,伤口没有受到任何感染,日常小便不会受到影响……”
这样的话,起不到任何安慰。
他死人一般离开医院后,上了车,恍恍惚惚坐了半晌后,忽然想到,他被人暗算了!他要去报警!
于是他又疯了一样地往警局冲去。
在警局前面,他突然又犹豫了,这么耻辱的事情,去报警的话会不会传出去?他会不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想了半天,他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拿过后车座的包包,想抽支烟,然而,包包里的一叠照片,又让他哆嗦起来。
那是一叠他和刚才女人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的照片,一目了然,且不堪入目。
对方还拍了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恐怕是他在“睡着”时被摆拍的吧?
那个女人的老公可是个狠角色,如果这些照片被对方看到,他非被宰了不可……而且他老婆也是个母老婆,当年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是靠着攀上现在这个老婆才出头的,如果被他老婆知道,两人非离婚不可,没有老婆的娘家当靠山,他的生意恐怕就要萎了……
一时间,他愤怒得脸庞都变形了,却又有种无可奈何之感。
被人算计了!别人把他的底细都查清楚了,而且下手十分阴狠!对方不简单啊!
会是什么人下这么狠的毒手?既然会采取这种方式,八成跟女人脱不了关系。
他想来想去,想到许多可能,却又无法相信这些因为女人而跟他结仇的人会做得出这种事。
他贪恋女色,平素横行霸道,过后甩点钱或威胁两句,对方也就只能忍了,因此被人记恨也属正常,但到底谁有这样的本事和手段,做得出这种事来?
数天前调戏陌雪的事情,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加上当时又有点醉了,并被打伤,他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