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更贵重?哪一支笔不是比这一支更有收藏价值?
宋正翰一向偏袒沈安若,从四年前宋夫人就已经心知肚明。
宋夫人目光深深,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宋家的佣人,看了一眼一脸闷闷不乐站在自己身边的宋婉清,目光动了动。
宋婉清自看到沈安若进来两只眼睛就像着了火一样毫不掩饰,若不是身边有父亲坐镇,她早已按捺不住,听见父亲跟对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心里窝着的火蹭蹭冒起,盯着沈安若冷笑一声,打断了。
“哥,唯姐姐怎么还不来呢?”
宋婉清的一句话使得和睦的谈话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宋正翰因为话被突然打断,脸色微微一沉,转过脸看着自己的女儿,鼻息重了一些。
沈安若敛眉心里冷笑,看见宋皖离的脸色也不太好,宋家人打起了眼色官司,她退后一步颔首微笑,“宋叔叔,我先失陪!”
宋正翰点了点头,沈安若侧身就走,她可不想搀和宋家人的事情,但她也没有忽略身后投递过来的几道憎恨目光。
沈安若没有回头,而是抿唇笑了笑。
宋家今天晚上的晚宴场地除了一楼,还有二楼,二楼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沈安若在进门的时候发现医院的几位院董在一楼,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被人认出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径直上了二楼。
宋家别墅面积广,沈安若一上二楼便选了一个很僻静的角落,她来过宋家几次,也在宋家留宿过,知道哪个角落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二楼走廊的一个转角处,她靠在墙角,看清四周没有人了才轻轻松了口气。
沈安若穿的是平底鞋,鞋面上缀着不少的水钻,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她低着头,像是在数鞋面上有多少颗水钻,吁气的时候想着自己怎么就跟怕见光似的,还专挑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角落躲起来。
也闷没志气了!
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是不想在宋叔叔这个生日宴上闹出一些不愉快。
沈安若是个怕麻烦的人,一眼看到了宋婉清眼里的憎恶,想必那天的那一耳光是把这位娇小姐给彻底得罪了。
什么叫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沈安若自嘲一笑,朝楼下舞池看了看,今天来的人不少,宋叔叔正在接待来宾,想来也顾及不到她,她心里盘算着时间,想找机会走人,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啪’,她神经一紧,怪不得她神经敏感,只因个人身体原因,一声打火机被点开的声音都让她心里一跳,回头竖眉
这里,还有人?
二楼的这个角落很偏僻,她来的时候就注意看过了,现在听见打火机的声音,顿时挺直了脊背,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慵懒和松散,刚才她朝楼下舞池观望,身体前倾,手不由得托着自己的下颚,是看到舞池底部游弋着的热带鱼,失神了一会儿,不曾想,身边已经有人靠近了。
沈安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靠在墙壁边的男人,看清来人时,竖眉的动作一变,拧了拧。
她看到他正一手夹着香烟,目光从白烟里飘渺着看过来。
他精致的眉宇间有微挑的动作,弧度不大,眼梢好像被笑意挑起,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沈安若这才注意到,他应该在 打量她身上的裙子!
哦,对了,这裙子是他的!
沈安若顿时有种被人挡成了标本细致观摩的感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
“裙子很合身!”
简锡墨指尖一点,手指尖点在白玉栏杆的护栏上,很随意的一个动作,纤长的手指弹了弹,将烟灰弹落在护栏上。
沈安若“……”
她背靠着廊柱一动不动,看着他迈前了两步,目光深邃微眯,好像是想再进一步观看这个‘标本’的可塑性。
沈安若却在想,该怎么回答
哦,是的,很合身,除了胸部小了一点!
但这么回答换回来的后果的可能性会是 哦,是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暧昧至极!
自昨天晚上一遇,沈安若对自己的忠告便是
远离这个男人!
在沈安若正在考虑怎么回答他时,简锡墨已经走近了。
温雅有度却地站在了她面前,香烟早被他手指掐灭放在了栏杆上面,他一靠近,沈安若就直觉后退,只不过自己美办法再后退了,后背不由得往墙壁上贴了贴,薄薄的布料透着廊柱的冰凉,她忍不住一个寒颤。这四年里她一一笑纳,见招拆招。
不妨在今晚,再狗血一场
宋家灯火辉煌,灯光如水晶琉璃般地绚烂,空气里弥散着奢靡而华贵属于上流阶层的气息。
低声寒暄交谈的声音配合着琳琅般碰在一起的酒杯声,不乏有恭维而客套的笑声传来,混在一起,流畅的钢琴演奏掺杂其中,一派济济于堂的场景。
沈安若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进门地板上欧式花纹的地毯上,视野内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