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
曾经,约翰·李那样对苏郡格,他抑制不住的愤怒,可现在,别人的男人把她接走了,他却如此的平静。
自己都难以理解自己,后来想想,应该是她跟在自己身边受的委屈太多了,自己看着心疼。
安楚辰从车里回头望了好几次,直到这条路转弯,他都看到齐昱在那里站着,慢慢的身影从大变小,再到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再看看苏郡格,她静静地坐在车里,闷不吭声,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再看看一旁闭目养神的傅含秋。
安楚辰忽然想,要是自己当初没有听傅含秋的安排,那么急功近利,也许,现在的苏郡格应该不会成为齐昱的妻子。
倒是是自己那个时候对她太过迷恋,以至于差点失去理智。
苏郡格其实是个慢热的性子,他借着给她送书的空儿,慢慢的也是可以培养出感情的,可是当初怎么就昏了头脑,没有细水长流。
一步错,步步错,错上加错,将错就错。最后,覆水难收……
齐昱没有给苏郡格摊牌,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苏郡格说明齐昱要娶谭芷檬的缘由?
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他掺和进来合适吗?
有种错觉,他和苏郡格,傅含秋,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那个时候她是一件妃红的呢子大衣穿在外面,下摆处露出一节相思灰的裙褶,一双黑色的皮鞋套在脚上。
杏眼清澈见底,看人都是直击心灵的感觉,虽然是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让人只觉得她并不热络,也有些敬而远之。
她那年才十五岁,本不该是这样的气质,也不该有这样的为人态度,冷漠淡然到让人不敢轻易接触。可安楚辰看在眼里,就是觉得她是个颇有威严的,也超乎寻常的严肃。
跟他同校的女生们,每次遇见他,都是娇羞或者妩媚,就是缺她这样的淡然和冷漠。
那时候,他的儒雅含蓄下也隐秘着年少轻狂,面对苏郡格这样清冷孤傲的女子说没有征服欲那是瞎话。
可是到底怎么征服,他还没有想好,一面怕着她,一面念着她。
大约就是对苏郡格这样的敬畏,所以他才会鬼迷心窍,觉得自己总是没有赢得苏郡格芳心的胜算,无计可施就听了傅含秋的安排。
若干年后,他又与苏郡格促膝而坐,其实还是觉得她有些让自己高不可攀,哪怕她现在早就没有了原来北洋军的庇佑,成为普通的女人。
时光厚待与她,从来都不忍在苏郡格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印记,她好像永远都停在了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