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同筋疲力竭的从浴室里出来,时间太长真有些叫人吃不消,可是心里却满满当当的都是甜美,时间到了后半夜,房间里全是安睡的寂静。二人相视一笑,借着壁灯的昏暗各自回去房间,要演戏就做全套,怕就怕明早上起来被芭芭拉看到和好的两个人。
齐昱关上书房的门,黯然的闭上双眼,累,却也甘之如饴,她与自己之间从来没有生分过,这是夫妻关系才应有的,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爱情纯粹又简单,大风大浪,几经沉浮,就算是相隔千里谁也没有抛弃过谁。而明天的马场聚会,显然,谭芷檬会出现,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真是怕了这些女人了,到底哪根香烧的不对,就惹到了她们……
原来自己还是少帅的时候,何曾怕过什么女人,风流倜傥自是不用多说的。自叹一声,应该还是那个时候的风流债没有还干净吧,惹得他们阴魂不散,总是对自己穷追猛打,难免伤及妻儿。
约翰·李,那叫什么爱情,只能叫做占有罢了。
苏郡格也曾想过,林承也给自己说过爱她,可是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蛮横,没有过这样占有,甚至是补习利用各种的卑鄙手段去威胁自己,更没有说过让他们骨肉分离的话,约翰·李不同,他的阴毒狠辣,道德层面的败坏完全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
突然自责,林承在每个自己需要的时候都能伸出援手,不说是什么情爱纠葛,自己到底还是亏欠了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娶乔隽瑾那样的女子,配不上他,却只能掩人耳目。
安楚辰的婚姻被自己给毁了,林承何尝不是一样?
对约翰·李这样的人百般憎恶,自己又与他有什么区别,不过也是借助了他们对自己的人情关系,说是救人于水火,其实就是没羞没臊的利用,苏郡格在床上侧身而卧,不由自主的就把食指给紧紧的咬住,现在约翰·李给自己出的这个难题,也算是报应昭彰了,自己该承受的。
明天齐昱就要参见马场的聚会,与谭芷檬有正面的接触,自己又不能现身,身为妻子这种痛苦自然是有的,犹如一只毛毛虫在心头爬着,百爪挠心却也无计可施。
好在两个人彼此有了承诺,说什么也不会拆散这个家,不光为了孩子,更为了彼此的爱情,这是责任,更是信任。
何时睡去,何时醒来,一概不知……
天大亮,听到了孩子们起床后的喧哗声,苏郡格这才哈欠连天的坐起身来,头脑昏沉沉的,还有些什么虫子一样的东西在额角嗡嗡直响,眼皮睁不开,苏郡格感觉自己还是一脑子的浆糊,困得难受,还是想倒头睡着。
齐昱出门的时候往她的房间门口张望了好几次,看似不经意,却心中不由得担心,往常她没有懒起的习惯,今天是怎么了?
应该是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分寸,用力过猛的后遗症吧,自我安慰外加自我表扬,齐昱还有有些担忧的出了门,邵震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今天艾丽斯会去吗?”
“是的。”
邵震颇有些无奈,原来在上海的时候,自家的少帅什么样子他见识的一清二楚,现在跟少夫人关系不睦,万一这谭芷檬乘虚而入,岂不是要让这个家散架。
可是他也知道,齐昱现在今非昔比,与苏郡格虽有嫌隙,可是也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邵震自觉自己这回是操心操过头了。
齐昱只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该如何与谭芷檬和谢斐媛周旋,他已经有了初步的安排。
谭芷檬这个人他也调查了一些,没有想到竟然是谭家东的独生女儿,真是惹人生奇。谭家东是东北军的肱骨之臣怎么不把女儿嫁给章言致一家,却要与他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人。
估计两个原因,一是谭家东管不住这个千金小姐,二是谢斐媛的目的不在章言致身上。
这么看来,章言致应该还不知道谭家东和谢斐媛的关系,更不知道自己倚重的元老,已经有了外心。那这件事做做文章,未必就是件坏事。把柄是个好东西,你约翰·李能有的,别人一样也不会少。
马场里人头马头都攒动不已,齐昱跟邵震就算是换了骑装也不急于骑马,本来此次的目的就不在与骑马。
“艾丽斯人呢?”
“后面换衣服了。”
“你就跟着她一起,不叫你别过来。”
“知道了。”
邵震点了点头,就四下里环顾一下,就自己去找艾丽斯了。
齐昱原地不动,随手拿了一杯侍应生端过来的香槟,就这么兀自独立,冷眼旁观一般的看着其他的人打牌,说笑。自己不需要主动,就会有人贴上来,他知道被邀请来的目的就在于此。
可是这回齐昱想着还不如自己找找谭芷檬,投其所好,也免去了很多麻烦。时间很多时候是经不起浪费的。
“竟然是少帅,怠慢了,还望海涵。”谢斐媛显然是更加的迫不及待,又或者说他们其实想到一起去了,何如来个痛快的。
“谢夫人言重,在下早就不是什么少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