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顺前些年曾拜书画界的泰斗傅广文老爷子为师,跟随身边学习几年,傅老爷子就曾赠言“你的字风骨已成,但神韵不足,还需多多揣磨。”严顺这些年勤于练习,却始终找不到老师所说的神韵。
但是今天这幅书法作品,竟然让严顺隐隐的抓住点什么,让严顺非常渴望的想知道,这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前面的几幅字画中,仅题有创作的时间,看时间到是近作,无落款也无印章,这幅‘一团和气’中,也仅仅写着‘赠友人陈刚’的小字,严顺左思右想,圈里没有陈刚这号,冲着范东急呼呼的问道:“小伙子,请问这些书画是何人的所作?”
范东暗暗好笑,也淡淡的回应道:“这是我闲暇时所书写,想挑几幅出来装裱起来,你这里可以装裱吗?”
严顺听后吃惊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小伙子,二十多岁,倒也斯文白净,可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写出如此意境深远作品的人物,一时也狐疑道:“真的是你写的?”
范东点了点头,严顺见范东目光清澈,举止从容,也不敢多下判断,只应道:“可以装裱,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横幅,委实喜欢,也就厚着脸皮问道:“我见小友的字画着实喜欢,想冒昧向小友求一幅字,装裱时我全用上好的绢绫,费用全免。”
说完严顺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红,以这幅‘一团和气’来看,当称上万金不易,又岂是区区装裱费用能抵扣的,又补充道:“我见小友作品上俱未用印,我前些时日得了一方上好的鸡血石,愿赠予小友。”
范东练习书画只为了把握天地间的精神,从未想过将自己示人从而取个名号,闻言也就淡笑:“鸡血石太过贵重,不敢领受,如果确实喜欢我的书画,我便为你作上一幅。”
严顺闻言大喜,连忙把范东引到后面,后面是严顺和朋友以文会友的地方,一张宽大的案台上早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严顺为范东铺好了纸,砚好了磨,范东走上台前,想着刚一进店满屋的书画墨香,凝神观想,写下‘满堂生辉’四个大字。
严顺自在旁边观摩,范东一拿起笔,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浩然之气,接着笔走龙蛇,落纸烟云,四个字一挥而就。严顺眼睛都快直了,范东一执笔严顺就不再怀疑了,那种气度也只从自己的老师傅广文老爷子身上看到过,再看这四个字写完,整间屋子好像都光亮不少。
范东问过了严顺的姓名,题笔又写了‘赠严顺老师雅正’的小字,严顺见了连称不敢,赞叹道:“小友的造诣当称得上是我的老师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递于范东,“这方鸡血也只有小友境界才配得上。”
范东凝神望去,盒子里放置一块二寸余长的鸡血石,通体殷红,一看就价值不菲,连忙推辞。两人拉扯了半天,范东坚决拒受,严顺只得作罢。约好了装裱的时间,范东就离开了,只余严顺一人,细细品读着范东的书作。
不知过了多久,字画店里走进一位双十年华,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的秀丽女子,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在店内四处打量一番,口中咦道:“严叔去哪了呢?”略一停留,便走向后间,见严顺正俯身盯着台案上的书法出神,便也好奇的望去,这一望也看的入了神。
这女子便是有高昌学院‘冰雪女神’之称的周怡晨了。周怡晨家学渊源,外公便是严顺的老师傅广文,自幼便练习书法,在高昌学院就读中文系,闲暇时间便来严顺这里请教一些书法知识。
好一阵周怡晨才从书法的意境中走出来,见一旁严顺正笑咪咪的看着她,也不禁脸上一红,就像是歌迷遇到偶像一般狂热地问道:“严叔,这是哪位大家的新作,我怎么从来没瞧见过?”
严顺悠然说道:“下午有幸结识的一位书画高手,要为自己的作品装裱,有幸得了一幅墨宝。”说完还把下午范东带来的作品一一打开让周怡晨观看。
周怡晨一幅幅看过去,待看到最后的‘一团和气’横幅后又凝神观赏了很久,看罢后心生向往地说道:“气韵生动,神气十足,不可多得的佳作!严叔什么时候能领我拜见一下这位老师,不敢奢求墨宝,但凡能得几句指点想必也有所进益。”
这幅书画间的神韵让周怡晨心醉不已,暗想着书作者一定是一位鹤发童颜,翩然出尘的尊敬长者,十分渴望能见上一面好好请教一番。
严顺笑呵呵地说道:“后天他来取装裱好的字画,到时候我给你引见一下,至于能不能得人家的指点,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你来的正好,给我打个下手,把这些字画装裱起来。”
周怡晨欣然答应,乐呵呵的给严顺身前身后的打起了下手,此时哪里是一脸冰霜的高贵女王,看起来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姑娘。
且不说严顺这里如何尽心尽力装裱着范东的字画,范东还向以前一样,早早起来出去锻炼。只不过不是在家属区内的操场,而是驱车到市区东面的一个保护林区。现在范东更多的是为了感悟自然,尽可能的接受着天地间的讯息。
来到林区找个隐蔽的位置把车停好,人在原地一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