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昏暗的灯光。
酒馆老板迪恩大叔正爬在柜台上打着瞌睡,他是这个镇子的老人了,他无儿无女以经营这个小酒馆为生,几乎所有的镇民都认识他,甚至大部分人是他看着长大的。
但你要是问起他的来历恐怕就没几个人知道了,当然也没人会在乎一个孤老头子的过去。
好像他本来就应该待在这里日复一日的买酒,就像天上的日月一样周而复始的运转一样。
却很少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太阳和月亮要被挂在天上而且要交替出现,生活中太过熟悉的人或事往往都会被人有意无意的忽略。
此时酒馆里仅有的几个客人,也是无精打采的喝着宽口杯里一个铜板一杯的劣质麦酒,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偶尔有一两个人讲几个荤段子逗得大家呵呵一笑。
这些没有家事的单身汉,在忙碌一天之后到这个破败的酒馆喝一杯,也许就是他们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
这里的生活虽然贫苦却衣食无忧,比起外面的烽火连天已经好上许多,毕竟这里在糟糕也是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不用为自己的生存发愁,更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
迪恩大叔的酒馆也是镇子上唯一的酒馆,算是小镇里唯一的娱乐场所了。
这些单身汉偶尔还可以来酒馆喝上一杯自酿的麦酒自得其乐,总的来说这是个破败但却平静祥和的小村镇,可惜它的平静却要在这黑夜中被打破。
在这略显压抑的气氛中,酒馆的破木门被突然推开,忽然吹进的冷风让正在吧台上假寐的酒馆老板打了个冷战,迪恩大叔裹了裹身上的破棉衣抬头看向进来的客人。
迪恩大叔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向门口看去,看到一个身穿披风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的面容很平常,蓝色的眼瞳灰黑色的长发。
是那种掉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普通人,但即便如此老板迪恩大叔还是特别留意起这个陌生人,毕竟这个地方一年也不会来几个外地人。
如果要真的说这个陌生人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他的眼眸虽然显出疲惫却分外清澈。而且其的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的气质,也不是一旁喝酒的庄稼汉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