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按照规矩新人是不能见面的,但殷元昊却在夜深人静时跑到了卲咏舞的房间,所以当卲咏舞不小心在半夜睁开眼睛看见矗立在床边黑暗的人时,她真得差点被吓破胆。
“别怕,是我。”
“殷元昊,你跑到我的房间做甚么?”卲咏舞抚着自己狂跳的心口道,她可能需要去收惊了。
“舞儿,刚才我睡醒时突然觉得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妳就会消失不见,所以我才来这儿看看妳,幸好妳还在。”
婚礼在即,殷元昊却有些患得患失的。
卲咏舞被他吓得睡意全消,她没好气地道:
“对,我还在,所以妳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
“我可不可以在妳这儿睡?”殷元昊问,卲咏舞都还没回答他,他就已经要爬上她的床。
这家伙真是太得寸进尺了,卲咏舞拼尽全力将她推下了床。
“不准。”
“我的伤,好痛!”殷元昊叫了一声。
难道她不小心弄到了他的伤口?卲咏舞内疚了一下,但她转念一想,他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哼!竟然装可怜博取同情,想通了以后,她指着外面怒道:
“殷元昊,出去!回你的房间睡,听见没有?”
想他殷元昊在北戎也是个小霸王,没想到被卲咏舞这么一吼,他竟然摸摸鼻子乖乖的走出去了。
终于恢复了安静,卲咏舞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的一觉到天亮了,谁知天刚亮她就被外面心儿惊恐的叫声吵醒。
“天哪!有死人。”
那叫声简直比撞见鬼还恐怖,卲咏舞从床上滚了下来,她以为发生了命案,所以急切的往门外冲,然后她看见了……。
殷元昊躺在她的房门口,而他本人也刚被心儿恐怖的叫声吵醒。
“怎么回事?”殷元昊揉着惺忪的眼问。
他还敢问怎么了,卲咏舞没好气的说:
“地上很凉不是吗?殷元昊,有温暖的床不睡,你为甚么要睡在这儿?”
“我怕妳逃了。”所以他要守在门外,随着婚礼的接近,他的这种害怕的感觉就越强烈。
听他这么说,卲咏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甚么好,她倒是很想逃,但前提是她要有地方可以逃才行啊!
谁知,卲咏舞都还来不及回答,一个更恐怖的叫声传来,卲咏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有预感今日注定不会平静。
“不好了,姑娘的嫁衣被毁了。”香儿大叫。
“甚么?”卲咏舞和殷元昊异口同声的惊呼。
嫁衣被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卲咏舞和殷元昊立刻赶去放嫁衣的地方,果然看到嫁衣被人用利刃之类的东西割破了。
当他们赶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儿,众人皆议论纷纷,这时,冯安雅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见了……。”
“难道妳看见是谁做的?”卲咏舞问。
冯安雅先看向冯安蓉和冯安菁的方向,然后才像是豁出了一切似的说道:
“我看见是三姐姐将嫁衣割破了。”
“胡说甚么?”冯安蓉没料到冯安雅会指证自己,她否认道:“太可笑了,我为甚么要将嫁衣割破?”
“因为妳忌妒二姐姐。”冯安雅说出了令人信服的理由。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冯安蓉有多么忌妒冯安舒,见众人都以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冯安蓉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没错,我是忌妒冯安舒,但我没理由要割破嫁衣,反正那嫁衣再过两天就会穿在我身上了,我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安蓉!”冯安菁脸色铁青,她想阻止自个儿的亲妹妹说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三姐姐?妳说甚么?”冯安雅倒抽一口气:“难道妳想要代替二姐姐嫁给殷公子?太可怕了,妳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我没有。”如今冯安蓉再想否认看起来也只是亡羊补牢而已。
殷元昊不想让自己的婚礼出一丁点差错,但他总不能将人杀了吧!所以只好对胡尚书道:
“先把人关起来,等到婚礼后再放出来吧!”
“好,理应如此。”胡尚书瞪了儿媳一眼,他这个二儿媳可让他大大的丢了脸。
“大姐姐,救我。”
冯安菁知道自己和冯安蓉被算计了,而且还是被比自己小的冯安雅算计,这让她很难堪,可是她也没其他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抓走而无能为力。
冯安雅在心里冷笑,没错,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其实,不只是丁姨娘在林氏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她也在逢安菁身边安插了人,所以她很早就得知了冯安菁和冯安蓉换人的计划,她便将计就计,原本只是想让人怀疑冯安蓉因忌妒而割破嫁衣,没想到冯安蓉竟笨得自己说出了一切。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件嫁衣,就这么给毁了。”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