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子的角度来看,殷元华长得算好看的,可是卲咏舞却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好像在算计着甚么似的。
“皇子,我……本宫也正想找你。”
“不知皇后娘娘找我有甚么事?”殷元华请她先说。
卲咏舞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才好,片刻之后她才说道:
“本宫听闻贵国国主将敝国太后的娘家人关进了大牢,是不是有这回事?”
世人皆知南宫罄的父母早亡,所以她所说的太后是指前朝的皇后,也是赵翎的生母,听了她的话殷元华一脸诧异:
“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其实我和贵国太后也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我还要叫他一声姨母。”
原来因元华的母妃还是太后的表姐,他正是因为亲人下狱的事来和太后商量的。
“可以请皇后娘娘安排我见见太后吗?”
“没问题,现在就去。”
卲咏舞考虑了下,下一次殷元华要进入这深宫内苑也不知等到甚么时候,择期不如撞日,更何况太后的事也不能再拖。
“现在?”
“嗯,现在。”
卲咏舞带着殷元华到太后的居处,原以为是个已经失势的女人,但从外面的造景和里头的摆设可以看出,皇帝还是很重视这个名义上的太后。
见卲咏舞带了个外男来她的住处,太后既震惊又疑惑:
“这位是?”
“太后,这位是北荣的大皇子殷元华。”卲咏舞介绍道。
“你是华儿?”太后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哀家离开的时候你还在强褓之中,没想到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姨母,我这次来是为了要传达父王的意思,他想用卓家整个家族的命换取云州。”
卓家正是太后的娘家,厅了殷元华所说的交换条件,就连卲咏舞这个不懂得骑马打仗的人都变了脸色,她记得南宫罄说过云州占了很重要的地理位置,详细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云州不能失去。
“皇上不会答应的。”卲咏舞道。
“是啊!”太后也不抱太大希望:“难道没有其他方法?”
殷元华满是歉意地道:
“我只是来传答父王的意思,虽然我也不希望卓家出事,但妳也知道我并非父王宠爱的儿子,没办法左右父王的决定。”
“那怎么办?”太后担心的都要哭出来了,她上次对卲咏舞说出打仗的话也是因为急疯了,如今想想真是欠缺考虑。
卲咏舞安抚道:
“太后别急,我会找皇上说看看。”
“也只好如此了。”太后叹着气。
卲咏舞回到宴会场所时南宫罄正要派人去找她,见她回来了,她也没多问,只是拉过她的手道:
“手这么冰,怎么不多加件衣裳?”
“下次我会注意的。”
卲咏舞不想瞒着南宫罄任何事,所以宴会结束,一回到凤仪宫后她便将遇见殷元华的事情说出来了。
“老罄,你说该怎么办?”
南宫罄琢磨了一会儿后才道:
“云州当然不能给,但要救人也不难,殷元华不是说他是不受宠的皇子吗?如果我们助他夺得王位呢?”
南宫罄帮助殷元华夺得王位,殷元华再放了卓家的人,如此一来正是皆大欢喜,但是……。
“殷元华会不会一开始就在算计着此事?”卲咏舞问。
她总觉得殷元华不是个简单的人。
“他如果不算计就不是殷元华了。”根据探子给南宫罄的回报,殷元华这个人可不像他外表给人的那样无害:“放心,不是殷元华也会有其他人,至少殷元华还比较文明一点。”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
不过,卲咏舞要安心似乎还太早了一点,南宫罄扯着嘴脚挑起她的下巴问:
“皇后妳要怎么回报朕?”
“你要我怎么回报?”卲咏舞觉得好冤,受益的好像不是她吧?为什么她要回报他?
南宫罄倾身在卲咏舞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卲咏舞的脸颊都红了,她摇头道:
“不行,这……我办不到。”
“没关系,朕会等妳,朕还有公事,妳先睡不用等朕。”南宫罄在卲咏舞的唇上印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卲咏舞抚着自己的唇,脸上情不自禁的浮起笑意。
一连几天南宫磬都不知道在忙些甚么,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在讨论借兵给殷元华的事,因为没有那么快,问了玲珑她也不清楚,直到……。
那一天,卲咏舞和玲珑从凤仪宫走出来,他们正打算要去御花园散步,但半路上却被一个宫女给栏了下来,那宫女死命拉着卲咏舞的裙摆道:
“娘娘,请您救救白大人。”
“白大人?”邵咏舞皱眉,这个白大人是谁?怎么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等一下,她说的白大人该不会是白倾天吧?
“奴婢说的是白倾天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