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要回京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南宫罄当然希望越快越好,最主要是他不希望卲咏舞继续留在司徒家和司徒鹰有所牵扯。
所以,五天后,南宫罄正式带着卲咏舞启程回京。
“姑娘,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玲珑说道。
玲珑是司徒鹰送给卲咏舞的贴身侍女,她的武功不错,个性也还算沉稳,不过南宫罄对于司徒鹰送人的行为却是相当不满,但问题是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可以贴身保护卲咏舞的安全,所以也只能将不满吞下了。
“放心,我已经好多了。”
这马车很宽敞,而且南宫罄还让人加了软垫子,上面还铺了层毛皮,所以她并不会不舒服。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卲咏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它对玲珑道:
“妳去请王爷过来一下。”
“是,姑娘。”
玲珑下马车去叫了南宫罄,南宫罄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舞儿,妳找本王有甚么事吗?”
“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对外说明我的身分?”卲咏舞直接问道。
她的身分很尴尬,京城里见过太子赵翎的人可不少,他们难道不会怀疑吗?
“直接说出妳是前朝太子如何?”南宫罄见卲咏舞一脸担忧,不禁捉狭的问。
卲咏舞白了他一眼:
“好啊!只要你能摆平那些拥护你为帝的臣民,你要怎么说都可以。”
前朝东宫太子事实上是个女子,这件事本身已经够惊悚了,如果再加上新皇还要迎娶她为后的话,估计会吓死一堆人。
“好吧!不开玩笑了。”南宫罄面色一整道:“关于此事本王已经和司徒鹰讨论过了,妳还是继续假冒河阳卲氏的千金。”
说起这件事,南宫罄也不得不承认,司徒鹰做得很好,让卲咏舞假冒河阳卲氏的千金省去了他很多麻烦。
只是,那时候的他们都还不知道,在京城里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们。
*
远在京城等待消息的李紫云终于接到了程谷的飞鸽传书,可是,那消息并不是她想要的。
“卲咏舞要和罄哥哥回京了。”李紫云气得将手上的书信撕掉。
“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秋竹急道。
“哼!想抢走属于我的皇后宝座真是痴心妄想,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李紫云立即回了一封信给程谷,然后对秋竹道:
“妳再找几个人去街上传些风声,就说前朝太子事实上是女子,还有摄政王就要带着她一块儿回京了。”
“姑娘为何要这么做?”秋竹不解,这样不是也会给王爷造成困扰吗?
“我自有道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南宫罄了,无论他有多么喜爱卲咏舞,在大业面前所谓的情爱只会变得渺小,就算回了京,她也要让卲咏舞入不了宫。
*
眼看着京城就在眼前,沉稳的玲珑也带了几分兴奋的开口:
“姑娘,我从来没到过京城,不知京城长甚么样子?”
老实说,卲咏舞也不太知道,毕竟她是穿越来的,而且一直在深宫里,唯一有机会出来见识的就是被司徒鹰绑走的那次,而那次她又一直躲躲藏藏的,根本没机会好好的看一看京城的风貌。
“不知王爷可不可以先让我们出去逛逛?姑娘,妳去同王爷说说看好不好?”
是啊!一回宫有许多事情得忙,南宫磬还要忙着登基的事,应该没有空闲陪着她。
在马车旁的南宫罄似乎听见了她们的对话,他突然拨开帘子一脸严肃地道:
“玲珑,妳对舞儿的称呼该改了,记住,舞儿是本王的王妃。”
“是,王爷。”玲珑恭敬的低下了头,也不敢再提要逛京城的事了。
马车继续前进,就算卲咏舞设想过许多种可能的情形,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那么多人在城门口迎接他们,可说是迎接又觉得情况有些诡异。
南宫罄似乎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形,他眉头一皱开口询问领头的左相孟安。
“这是在做甚么?”
孟安拱手道:
“王爷,臣听说您这次带了个女子回来,还听说那女子长得很像前朝的太子,是否有这回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宫罄没有正面响应他。
“不知可否请马车内的女子出来一见?”孟安又道。
“胡闹。”南宫罄一脸不悦:“马车内的女子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随意见人。”
一听到王妃二字在场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王爷若觉得不妥,可以让臣的妻子进入马车见见她。”
幸好孟安今日将自己的妻子带来了,他的妻子曾经在宫里见过太子殿下,所以到底是不是赵翎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南宫罄正想回绝,这时从马车里传出了清亮的声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