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继续赶路,不知是不是邵咏舞的抱怨起了作用,还是南宫罄一时慈悲心大发,他竟命人唤了更宽敞的马车,座位上还铺了软垫子,卲咏舞甚至可以躺在那上面翻滚。
偷偷看着马背上南宫罄挺拔的身影,那个男人对她还是不错的,但她怕等他真正无情的时候,她会后悔活在这世上,所以,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卲咏舞是绝对不会动心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拉回了邵咏舞的思绪,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还想起了兵刃相接的声音,她正要下马车一探究竟,就有个持刀的蒙面刻向她看了过来。
“妈呀!”
幸好邵咏舞的反射神经不错才躲过了袭击,否则她就要成为刀下的亡魂了。
不过,那蒙面客当然不会一击不中就放过她,当他提起刀子又向卲咏舞砍来时,她就没有第一次那么幸运了,她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希望过程不要太痛苦才好。
预期的痛楚并没有发生,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脸上,还带了点腥味,卲咏舞睁开眼睛,见袭击她的蒙面客就倒在她的身旁,而南宫罄像救世主一样站在她的面前,他手上的剑上还留有敌人的血。
那么说,喷在她脸上的是……。
好恶心,卲咏舞觉得自己要吐了。
“王爷。”卲咏舞害怕的扑到南宫罄的怀里,还趁机用他昂贵的锦衣当抹布,尽量擦掉自己脸上的血。
太可怕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邵咏舞的小心思,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当成了抹布,南宫磬安抚的拍拍卲咏舞的背道:
“别怕,只是一些小刺客,都已经解决了。”
听到刺客已经被解决了,卲咏舞这才放大胆道:
“王爷,一定是你平常做人太坏了,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你。”
“本王做人太坏?”南宫罄没好气地道:“太子殿下,那些刺客可都是冲着妳来的。”
“我?怎么可能。”卲咏舞不相信,她又没得罪谁。
“太子殿下,妳这身分可有很多人眼红着,如果妳死了,妳说谁会得利?以前在宫中她们没机会下手,如今妳出门在外,正是他们下手的好时机。”
闻言,卲咏舞立刻苦着脸: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刺杀还会源源不绝?”
“别担心。”南宫罄将她拥入怀里:
“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妳,这次正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她现在最不能相信的人就是他了,卲咏舞郁闷的想着。
现在的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会宠着她,可等到有一天她没了利用价值后,第一个要杀她的恐怕就是他了。
为了活下去,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卲咏舞想着还在自己手中的毒药。
“我想要洗澡。”
南宫罄纳闷的看向她,不知为何话题会扯到洗澡上,不过他还是回道:
“这里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一段路途,妳先忍忍。”
“不要,我一刻都不想忍,身上都是血腥味,我现在立刻就要洗。”卲咏舞难得任性。
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南宫罄让大队人马先走一步,然后自己带着卲咏舞到附近的小溪洗澡。
和邵咏舞单独留下很危险,刺客随时会出现,可南宫罄还是这么做了,他先检查了四周没任何人烟后才向邵咏舞点头。
这次南宫罄倒是没有使坏,而是在不远处戒备着,让邵咏舞可以安安心心的洗掉身上的脏污,可是当她要走进溪水时,不远处的草丛竟有奇怪的声响,卲咏舞正想瞧个仔细就窜出了某样东西。
“啊!!”
听到邵咏舞的尖叫声,南宫罄立刻过来,不久他就将那可疑的东西抓住了,邵咏舞定睛一看,竟是只小白狐狸。
“天哪!好可爱。”
“正好可以给你做副手套。”南宫罄拎着那只小白狐琢磨着。
不知那只小白狐是不是听懂了南宫罄的话,就见牠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盯着邵咏舞,似乎是在求救。
卲咏舞生气的瞪向南宫罄:
“我不要手套,也不准你伤害牠。”
“那妳说怎么处理牠?”
“放了牠吧!”
“好,都听妳的。”
南宫罄放了那只小白狐,卲咏舞洗了身体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就要快马加鞭赶上先走得队伍,谁知那只小白狐竟在后面紧跟着他们。
“怎么办?”邵咏舞问。
丢下牠的话,牠会不会发生危险?
“先带着牠吧!”
也只能这样了。
*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这样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双楼城。
双楼城顾名思义是因为城内有两座著名的楼,一座是位在城主府邸的雪楼还有一座是月影宫的风楼,令邵咏舞想不到的是原来南宫罄还是双楼城的城主,当然,现在他要将整座城送给司徒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