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时候能在吟月庵遇到朱墨锦,难怪自己去朱家会被人当成鬼,难怪朱老爷跟自己唯一的一次谈话总觉得哪里不对,难怪朱墨锦的母亲如此不喜欢自己。天呐,这世上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虽然朱墨锦说起这段往事如此云淡风轻,庄梦蝶依然为母亲经历过的事感到心疼。原来母亲也曾经不得不和相爱的人分开,也有过和自己一样的痛苦经历,要不是伤心欲绝,又怎么会跑到吟月庵去出家。万幸的是,她遇到了父亲。父亲真的是太伟大了。
吃过了饭,庄梦蝶帮阿沅把桌子收拾又把碗筷洗了,这才回自己房间,一推门,朱墨锦在里面。
庄梦蝶顿时很紧张,孤男寡女的,他想干嘛?
“大小姐,帮我擦药和换纱布吧。”朱墨锦说道。
这哪是大小姐,分明就是小丫鬟。不过看在他是为自己受的伤的份上,是应该帮他。一看药和纱布已经准备好了。
庄梦蝶洗了洗手,给他先擦脸上的药。
庄梦蝶小心翼翼地给他脸上擦药,却看到朱墨锦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实在太热烈,庄梦蝶立刻脸红了。
“你,闭上眼睛。”庄梦蝶说道。
朱墨锦又盯着她看了几秒后,这才闭上了眼睛。
庄梦蝶继续给他擦药,越擦越觉得这张脸不知道怎么长得,一切都那么完美。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耸的鼻子,尖得刚刚好的下吧……难怪,那么多女人为他神魂颠倒。
正想着,朱墨锦突然睁开了眼睛,正遇上庄梦蝶看着他的眼神,庄梦蝶避之不及。慌张地说:“可,可以了。”
“换纱布吧。”朱墨锦一边说,一边把衣服脱了,光着上半身对着庄梦蝶。
面对朱墨锦**着的上半身,她的心像打鼓一样,扑腾扑腾快速跳着。以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给他敷了药,换上新的纱布。
朱墨锦突然抓住她的手,庄梦蝶像触电一样,连忙抽出来,“已经换好了,可以了!”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朱墨锦看着她,嘴边浮着浅浅的笑意,拿上衣服出去了。
庄梦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死里逃生了一回一样。
第二天,庄梦蝶去吃早饭,却没有看到朱墨锦。
庄梦蝶心想也许是睡懒觉了,这样更好,不用见他。
她生怕吃着吃着朱墨锦就来了,于是匆匆喝了一碗粥。赶紧出门去地里找阿沅。
经过朱墨锦住的院子,她可以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朱墨锦。
走着走着,却听到里面传来撞击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架。
庄梦蝶忍不住凑近院门看了看,这一看,吓了她一跳。
一群人正围着朱墨锦拳打脚踢,朱墨锦已经浑身是血,而浅海竟然就在旁边看着。
庄梦蝶一把推开院门,冲上去用身体护住朱墨锦,嘴里喊着“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那群人看到庄梦蝶扑过来,立刻停了手,看着浅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把她拉开。”浅海不动于衷地说道。
庄梦蝶怒视着浅海,本来阿沅讲的那些事让她改变了对浅海的看法,可那些都是听来的,眼前看见的才是事实,于是骂道:“你这个土匪头子,你作恶多端,你丧尽天良,你昏庸残暴,你搞什么破革命,我看你是祸国殃民祸害人间……”
“住口!”浅海吼道,“你不许骂我,别人都可以骂我,你不可以。”
“我就是骂你……”庄梦蝶喊道。
浅海一挥手,庄梦蝶立刻被拉开,一群人对着朱墨锦又是一顿猛踢,朱墨锦吐出一口血来。
庄梦蝶吓坏了,她哭着对浅海喊道,“我不骂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浅海这才让人停了手。
他走到庄梦蝶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后都不许再骂我。”
庄梦蝶猛烈地点了点头,又猛烈地摇了摇头:“我不骂了。”
浅海带着人走了,留下朱墨锦和庄梦蝶两个人。
庄梦蝶看到朱墨锦满身是血,脸上刚刚好一点伤又被打得又青又紫又肿,肩上的上又开始淌血,把衣服都浸湿了。她哭着把朱墨锦抱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你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吗?”庄梦蝶实在想不通,上次打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那这次呢,为什么又打。
朱墨锦疼得暂时没有力气说话。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庄梦蝶说道。一边把朱墨锦托住,要扶他起来。
“除了这里,你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朱墨锦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可我不想看到你被他们打了,你会死的。”庄梦蝶说道,两颗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朱墨锦看着庄梦蝶,问她:“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庄梦蝶点点头。
朱墨锦一把把她抱过来,俯身捕捉住她的唇瓣,狠狠吻下去。庄梦蝶毫无准备,她挣扎着要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