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看别人做什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纪达对小尼姑吓道。
小尼姑吓得直发抖,颤巍巍地说:“她……好像……来过庵里。”
“什么时候?”纪达问道,心里一阵激动。
“大年初一。”小尼姑不敢不说。
“来做什么?”纪达问。
“来找静怡师太。”小尼姑说。
纪达转过来看着静怡。
“她来找你做什么?”纪达问。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烧香拜佛念经罢了。”静怡说。
“那你刚才怎么说没见过她。”纪达没好气地说。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静怡以不变应万变的口气说道。
“我看你不是记性不好,而是没吃过苦头。”说完一鞭子抽过去。
静怡的脸上立刻出现一道血印子。
其他尼姑吓得叫起来,静怡却面不改色,忍住疼痛,像是没事一样。
“她为什么来找你?”纪达说。
“烧香、拜佛、念经。”静怡平静地重复着刚才的说法。
纪达又举起了辫子,这时候一个尼姑挡在静怡面前,对纪达说:“这里是佛门圣地,施主怎么可以在这里行凶,亵渎神灵,就不怕神佛惩罚你吗?”
纪达笑了一下,“我这辈子做的坏事,都够下十八层地狱了,还在乎这点惩罚。”说完又要去抽。
这时候又一个尼姑扑上来,“要打就打我吧。”她喊道。
其他的尼姑也纷纷围过来,把静怡团团围住。
纪达没想到这帮尼姑这么齐心,又想到朱墨堂吩咐过只能暗查,不能把事情闹大,怕再审问下去,不好收拾。
他让手下在吟月庵守着,不准尼姑下山,只把静怡师太一个人带走了。
当朱墨堂、何有铭和纪达再次坐到一起,何有铭和纪达把个则搜集的信息汇到一起,他们对于庄梦蝶就是陆巧然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纪达提议立刻把庄梦蝶抓起来审问。
朱墨堂不同意,“我们手上没有铁证啊,无论是我母亲的说法、乔太太的说法、静怡师太的供词都不足以证明庄梦蝶就是陆巧然。这个庄梦蝶名气不小,知道她的人太多了,而且她最近可是频频上报,跟乔家少将军还有我那个弟弟,都传过绯闻,加上这类戏曲明星周围总跟这些酸腐文人,动不动就像个长舌妇一样在报纸上搬弄是非,瞎猜乱写。一旦把她抓起来,用刑还是不用,用了把报纸上乱写,不用她又不招,用不用都很为难,倒时候弄个骑虎难下就难办了。”
“我也不同意马上抓人。”何有铭说道:“一方面是舆论压力太大,另一方面,那个乔家少将军可是为这个庄梦蝶差点丢了性命,最近……二公子……也跟她走得很近,两个人还为她在婚礼上大打出手,我们这样冒然把庄梦蝶抓起来,谁知道这两个公子会为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那这么说,我们就什么也不能做了,任凭她继续好好的做她的庄梦蝶?”纪达急了,弄丢陆巧然是他的一块心病,当年就是因为没有抓到陆巧然,让他丧失了大好前程,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所以,当有了陆巧然的消息他比谁都兴奋。现在朱墨堂和何有铭竟然都不同意抓人,他怎能不急。
“当然要抓人,但是必须得她先承认自己是陆风之的女儿。”何有铭说道。
“何爷不是在说笑话吧,她自己先承认是陆风之的女儿,她又不是神经病,怎么会自己承认是乱党头子的女儿。“纪达觉得何有铭简直不可理喻。
“庄梦蝶是个自命清高的人,要想她自己承认是陆风之的女儿其实也不难,只要演一出好戏就行了。”何有铭胸有成竹地说道。
何有铭把他的主意说出来之后,朱墨堂点头首肯。
之后朱墨堂就找到她母亲郑香秀,让她详细还原当年叶冬歌和陆风之的故事。然后让编戏人连夜把这个故事编成戏文,当然不是完全还原故事,而是添油加醋加了许多极力诽谤叶冬歌和陆风之的情节。
白秋月和众多演员只用了两天就把戏匆匆排好,只等庄梦蝶过生日的时候请她来看戏。
庄梦蝶生日这天,她没想过要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只是一大早起来拿着给乔子璟绣的香囊发了一会呆,她想着如果他们能等到这一天,一起到乔占山和李月芳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希望?
然后她准备跟以往一样,和邹焱讨论戏文,帮小师妹们练习,自己排练新戏。阿姐和李密儿好说歹说拉住了她。
“我说,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你这样会累坏的。”阿姐说。
“是啊,你看你,这段时间成了拼命三娘了。这悦戏要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李密儿说道。
庄梦蝶笑着看了看她们,“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可是现在剧院刚刚开办起来,正是关键时期。而且我身体好得很,浑身都是力气,根本就不觉得累,等过了这段时期,我再休息也不迟啊。”说完就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