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乔子璟,示意他别胡闹。那位小姐低头说不出话来。庄梦蝶正想挣开乔子璟的收走开,却看到朱墨锦和张素心过来了。
“恭喜二位,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朱墨锦微笑着说。
庄梦蝶真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可是这种场合由不得她任性,她知道自己失态会让乔子璟难堪,只好忍着。
张素心对乔子璟说:“我说少将军怎么把我们撇下了,原来有佳人相伴啊。怎么样,介绍一下呗。”
乔子璟站起来,对着张素心介绍庄梦蝶:“这是庄梦蝶庄小姐。”一面又对庄梦蝶说:“这就是张素心张小姐。”又指着庄梦蝶和朱墨锦说,你们两个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庄梦蝶向张素心点头问了好,却不去理睬朱墨锦,因为他刚才那样问让她很恼火。乔子璟和张素心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只想着舞会结束尽快跟乔子璟说清楚。
这时候跳舞的音乐想起了,乔子璟拉着庄梦蝶,朱墨锦拉着张素心,双双步入舞池。
“你今天真美。”乔子璟看着跟他跳舞的庄梦蝶说。
庄梦蝶越来越觉得乔子璟不对劲,说道:“你不该那样说的。”
“难道你不喜欢别人夸你美?”
“我说的是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知道不是这样的。”庄梦蝶说。
乔子璟微微一笑:“怕什么,我们本来就定过亲的,不是吗?难道你想反悔?”
庄梦蝶再笨,也知道乔子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了,她觉得今天必须要跟乔子璟说清楚了。只是现在这个环境,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好先否定这个定亲:“亏你还是留学归来的,娃娃亲这一套你也信,何况我早就不是那个和你定亲的陆——。”
“嘘——”乔子璟打断了她,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在听他们说话。庄梦蝶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身份了,幸而周围似乎没人偷听他们说话。
乔子璟压低了声音,凑到庄梦蝶耳边说:“我不许你再说你不是陆巧然的话。本来想等陆伯父的事情弄清楚了,你恢复身份了再跟你说的,但是没办法,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算没有定亲,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乔子璟看着庄梦蝶,柔声说:“陆巧然,我爱你。”
庄梦蝶愣住了,乔子璟太快太直接了,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乔子璟不管她如何反应,继续在她耳边说:“我以前不明白,我小时候为什么就喜欢跟你吵架,后来见不到你了,我才知道,那就是喜欢。是因为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我不知道除了吵架,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你注意到我。你知道吗?我在英国的时候,好多女孩子要跟我约会,我就跟她们说,我在中国有个未婚妻,她们就觉得我很不可思议,她们大概不会理解我这种古典情怀吧。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笑,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
乔子璟沉浸在幸福的表白中,庄梦蝶眼泪早就流了一脸。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乔子璟,她一直把那个娃娃亲看得那么重,自己却把它抛在脑后,还爱上了别人。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不道德的人。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被乔子璟感动了,也许那个娃娃亲早就定下了自己的命运,自己应该接受这样的命运。陆巧然和乔子璟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从小到大,从年轻到年老,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她一想到朱墨锦,她觉得自己太卑鄙了,怎么可以心里装着别人又去享受乔子璟给的爱与呵护。
这时,她看到了在不远处和张素心跳舞的朱墨锦,朱墨锦也在看她,大概他也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了,大概他正在心里嘲笑她,嘲笑她对他的盲目痴情。
庄梦蝶也顾不得了,在乔子璟衣服上把眼泪擦干了,抬起头来看着乔子璟说:“其实,你真的可以不管那个定亲的。这些年,我都没有把这个定亲当回事,你不要被这个定亲束缚了,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的。以你的条件,可以娶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孩。”
“巧巧!”乔子璟再次低声打断了她:“你再说,我就要在这里亲你了。我说了,就算没有定亲,我也要娶你。英国人求婚是要下跪的,现在这里人太多,你又不喜欢被人注意,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补上的。”
“你知道吗?回来之前,我一直担心,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嫁人了。不过谢天谢地,让我找到了这样子的你,美丽、善良,简直和我梦中的你一模一样。我已经把你弄丢了一次,这次我一定紧紧抓住你,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乔子璟深情款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