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南低下头看怀里的人儿,她浑身是伤,脸上有红肿和血迹,冯县令那狗官,总有一天我司徒正南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冷冷的眸子里,杀机浮动。
马车缓缓的驶向沈家药铺,司徒正南在马车里垫了厚厚的棉花和绸缎,怕马车颠着了红花。
司徒正南抱着红花冲到后院,若离看红花伤的如此严重,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吓得捂住嘴,赶紧跑去铺里找齐大夫。
他平稳的把红花放在若离的床上,喊着齐大夫:“齐大夫快来救她。”
齐大夫看红花如此景象,赶紧为她诊脉、敷药包扎伤口。
若离打了一盆热水,看到身上和手上血肉模糊的红花,差点站立不稳,她无法相信,一个女子怎么能忍受这么残酷的折磨。
“她如何了?”司徒正南着急的问给红花包扎的齐大夫。
“哎,还好并无生命危险,身上的伤半个月左右应该能痊愈,只是这手上的伤得一段时间养呢。”
司徒正南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红花,心里有个念头,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再回到那个人身边。
她睡得真沉,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若离拿着热帕子擦拭红花脸上的血迹。此刻,她真羡慕她,有司徒正南不离不弃的照顾和宠爱。
“若离,一会给红花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齐大夫扭头又跟司徒正南说道:“昨日你说去验尸,咱们还是尽早去吧。”
司徒正南也正有此意,他对若离说:“若离姑娘,红花就拜托给你了。”眼里是满满的感激。
若离对他微微一笑:“放心吧,少将军,我会好好照顾她。”
司徒正南这才放了心,与齐大夫一同乘马车去了衙门。
冯县令大腿受伤在家养伤,他定是还未透露红花被救的事。犯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劫,他也有拖不了的干系,司徒正南直接带齐大夫去了仵作所在的院内。
仵作看到司徒正南到来,微微惊了一下,他今早上听说昨日丁家夫人被司徒将军劫走了,没想到一大早他便大摇大摆的又来衙门了,还真是胆大。
“我要验丁府丫鬟翠玉的尸体!”司徒正南说话的语气不容拒绝。
“这,这个……”仵作迟迟疑疑。
“若是验出中的何种剧毒,定会协助你们铺头查案,我们不会说我们曾经来过,验出的结果全是你一人的功劳,此举对你而说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齐大夫耐心的劝道。
仵作沉凝片刻,点头同意,“好!”
丫鬟的尸体放在冰窖里,齐大夫仔细观察她身上的迹象,她的面目乌黑。突然,一个景象让齐大夫心中一喜,她的指甲上有涂过的蔻丹。
这种蔻丹是用夹竹桃的花瓣包在指甲上,包上一个晚上指甲便会有蔻丹之红。
夹竹桃涂在手上或许没有伤害,但是它乳白色汁液含有一种叫夹竹桃苷的有毒物质,误食会中毒,症状便是腹痛,呕吐。
齐大夫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拿出银针刺向她肠胃的位置,夹竹桃的毒是银探不出来的,怪不得仵作没有查出来中了何种剧毒。
“若我没猜错,这丫鬟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她的指甲上涂了夹竹桃的汁液。”
仵作一听,大喜,“却是如此!”赶紧找出笔来记录下来。
“下一步,只要去丁府查一下谁的房内有夹竹桃此案便可以告破。”司徒正南喃喃的说道。
“只是,这冯县令会不会去尽心尽力的查案?”齐大夫担忧的说道。
“放心,我与衙门里的郑铺头曾有过交情,我去找他办案,他把结果呈给冯县令,我相信这狗官定不会再多说什么吧。”司徒正南小声的说道。
自从红花被带走之后,丁子乔的眼皮一直在跳,起初是左眼,后来是右眼。他不耐烦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管家,备马,我们去一趟衙门。”他着急的向管家喊道。
曾秀娥路过,刚巧听见了,她说:“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如此蛇蝎心肠,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三夫人吧,刚传来喜讯,她有喜了。”
“紫谷?怀孕了?”丁子乔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呀,我刚从她苑里出来,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呢,你还不赶紧去瞧瞧。”话音未落,丁子乔便不见了踪影。
他是多想要一个孩子,不仅了了自己的心愿,也了了老夫人的心愿。红花和夏秋接二连三的滑胎,让他心灰意冷,如今紫谷怀孕,又给了他和老夫人新的希望,怎能不开心。
紫谷这个月葵水没来,找了大夫一瞧,还真是怀孕了,喜不自胜,终于梦寐以求了。
“你说什么,你真的怀孕了?夫君知道吗?”夏秋错愕的看着紫谷。
紫谷点点头,“恩。刚才姨母已经来看过我了,大夫已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相信夫君应该也知道了吧。”
夏秋看着一脸幸福的紫谷百感交集,若是自己腹中的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