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司徒睿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看跪在地上的司徒正南。
司徒正南端正的跪着,一言不发。
“你说说,你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还日日住在别苑,这像什么话?”司徒睿气急败坏的怒吼。
“爹让儿子成家,儿已经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莫非,同房这样的事也要跟爹禀报吗?”司徒正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你……”司徒睿想不到司徒正南说这样的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打了这么多胜仗的大将军,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儿子说的哑口无言。
“混账,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完,从剑鞘抽了一把剑刺了过来,站在一旁的陈叔见状,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死死拽住司徒睿的胳膊。
“老爷息怒呀,老爷……”司徒睿狠狠的把他推到在地。
“滚开!”跌倒在地上的陈叔挣扎着爬起来,用身体紧紧的护着司徒正南。
司徒正南看此情景,不觉有些难过,陈叔从小看着他长大,每次他犯错,陈叔都要跟着受牵连,如今,他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受这样的罪。
“爹,儿子知错。”司徒正南赶紧认错,“儿子回去会好好待自己的妻子。”
轻轻的扶起陈叔,然后离开将军府。
司徒正南迎着风冷笑,走进暖香阁。
自打成亲之后,他从未踏进暖香阁的门,纳兰雪鸢日日盼望,望眼欲穿,都未等到他。
如今,他的突然到来,让她欣喜若狂。“司徒正南……啊,应该喊夫君……”盈盈一拜,眉角眼梢全是笑意。
司徒正南面无表情:“最近怠慢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以后咱们的事自己知道便可以了,没有必要让长辈们操心吧。”司徒正南此话一出,纳兰雪鸢便知他已经知道她去将军府告过状。
结婚这么久,他从未来看过她。这样的委屈让她掉了多少次泪,所以她去将军府跟司徒睿请安的时候,被问到近况如何,心里一酸,忍不住泪水涟涟。
司徒睿看此情景,便知司徒正南肯定怠慢了儿媳妇。
“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不来看我?”纳兰雪鸢一脸的委屈,“自成亲后,我在这陌生的地方,整日独守空房……”
“你该知道,当初你非要嫁给我,就要想到这样的结局。”司徒正南语气冰冷,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纳兰雪鸢想到上次在丁府,他对红花微笑,她不止一次的幻想,他若是能够这样对自己该有多好。如今,面对她,司徒正南有的只有不耐烦与嫌弃。
她轻轻闭目,眼泪缓缓而下。
箭步离开暖香阁,司徒正南回到书房,一脚踢开门,直接栽倒在软榻上沉沉的睡去。
待在暖香阁的纳兰雪鸢,又流了一夜的眼泪。
丫鬟叶莲安慰她:“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可我就是爱他,我宁愿整日以泪洗面,也要能够看到他。”纳兰雪鸢像赌气似得,擦了一把泪。
叶莲不明白感情为何物,为何如此疼痛,小姐仍要飞蛾扑火。
司徒正南这样对纳兰雪鸢,只能增加纳兰雪鸢对红花的恨意了。她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一个乡野间来的女子,为何能够独独拥有他的爱。
司徒正南最近经常往烟雨楼跑,那里有各色各样的女子,是整个洛阳城最好的青楼。
雅间内,他躺在虎皮软榻上,怀里抱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双眸微眯,咬住左边美女剥好的橘子。
右边的美女不甘落后,将酒杯端至司徒正南唇边,媚眼如丝,“爷,喝一口这酒……”
司徒正南来者不拒,左拥右抱,吃一口橘子,喝一口酒,不亦乐乎。
沈青石推开房门,看到如此堕落的司徒正南,不仅头皮一阵发麻。
“呦呵,司徒公子何来的雅兴?”他挖苦的说道。
一个苹果“唰”的飞过来,差一点砸住沈青石的脑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不管你在那,我都奉陪。美人们,你们都散散吧!”
沈青石掏了一把银子,放在红木桌子上,把房间里的姑娘们都遣散了。
司徒正南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笑着说:“你把我的美人都撵走了呢?”
沈青石丢了一壶酒,“心里不痛快,去酒楼喝酒便是,何必来这烟雨楼。”
“烟雨楼也算是酒楼,更何况有美女相陪。”司徒正南大口的喝了一口酒。
沈青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陪着司徒正南把酒言欢。
一连数日,烟雨楼一开门,他必来报道,直喝到打烊了才醉醺醺的回家。
“爷,您喝多了,喝点这酸梅汤解解酒吧。”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今日沈青石实在太忙,没抽出来身陪他,贴身侍卫杨全德也被司徒睿临时叫去了。
司徒正南推开女子的手,踉跄着下楼,腿上一软,差一点摔倒在地。
女子赶紧拽住他,哪知他力气太大,把女子也带倒在地。
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