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好想的入神,赵聖南以为她吓傻了,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抱起她回别墅。韩静好想下来,都被赵聖南能杀死人的眼神给挡了回来。
韩静好自然也不敢问赵聖南什么,可是此时,韩静好的心却好像用什么都捂不热了。自己真的摊上大事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可能是今天吓傻了吧,自己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赵聖南试好水温安顿好韩静好沐浴,出去给蒋慎行大电话:“慎行,刚才我遇上了枪袭。”
“没事吧?”蒋慎行担心地说。
“没事,我想这次他们可能要有大动作了,我们必须加紧防范。”赵聖南说。
韩静好洗着澡,心里却不能抑制的想起今天的枪战,怪不得赵聖南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疤。以前看到这些伤疤她是无动于衷的,可是在今天那命悬一线的时刻,亲生经历,她忽然有些心疼赵聖南,他要经历多少次命悬一线,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是啊,有谁天生就是冷若冰霜的,有谁天生就是孤独的,又有谁天生是魔鬼?不过是现实硬生生的相逼,才使得每一个人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原来你我,不过都是被现实生生相逼的可怜人而已。
你遇到怎样的人生,你就会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你遇见怎样的人,你就遇到怎样的爱情。
韩静好洗澡出来的时候赵聖南一个人静静地在床边坐着,没有任何表情,在想着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他的头发滴着水,一下一下的滴在睡衣上,赵聖南也不自觉。
韩静好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她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她知道她想这么做。
两人不知这样静静地抱了多久,赵聖南挣开她,抱起她放在床上。这夜的赵聖南很温柔,至少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过韩静好。在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赵聖南说“我爱你。”,又或者这一切只是韩静好的幻觉。
这次枪战给韩静好留下了深深地阴影,韩静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现在赵聖南不让她见母亲,又是暑假,她害怕了这里的天崩地裂。
“我想去下江南。”韩静好对赵聖南说。
“和谁?”赵聖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我想一个人走走。哪里有山有水,诗情画意,像世外桃源。”韩静好说着。
“我们一起去吧。”赵聖南像是想了很久一样。
韩静好知道自己即使拒绝也无济于事,也就没有挣扎什么。
浙江离B市其实不远,五个小时的火车就到了,赵聖南本来说要坐动车,被韩静好制止了,她说坐普通的列车才有情调。赵聖南难得的没有拒绝。
“天共水,水远与天连。天净水平寒月漾,水光月色两相兼。月映水中天。人与景,人景古难全。景若佳时心自快,心远乐处景应妍。休与俗人言。”到了浙江杭州已经是晚上了,韩静好忍不住就吟出了这首诗。
“到了这里,你都连带的变成了诗人。”赵聖南带着笑说。
“来到这诗情画意的地方,怎么能不附庸风雅一番。”韩静好被好风景影响的心里开心了好多。
“那就再来一首。”赵聖南看起来心情似乎也不错。
“曾经一思泪断肠,无语处,问何望。千寻烟波,相逢最渺茫。芦管晓吹夜不禁,月空照,孤影长。年来得此苦与伤,欲相弃,心如霜。相思难尽,日日萦我窗。天共水色飘雾时,朝霞在,梦中央。”韩静好想起那时和林非凡说好高中毕业的暑假一起来看西湖,可是此时徒留自己一人。
叹!年来得此苦与伤,欲相弃,心如霜。相思难尽,日日萦我窗。天共水色飘雾时,朝霞在,梦中央。她与他,只有在梦里相见了。可是林非凡却只在她的梦里出现过一次,就不肯再出现。
“梦里未必丹青见,人间久别不成悲。可是真的不成悲吗?假如不成悲,自己为何这样难过。”韩静好一个人想着。
赵聖南听见她念了“曾经一思泪断肠”,忽然就很难过,她在想谁,谁又是你的泪断肠。
“谁又是你的泪断肠?”赵聖南想着就问了出来。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可是好久韩静好都没有回答,赵聖南发现她走神了,他敲了一下她的头。他不喜欢她心里走神是因为别的什么人,他不想她在他身边想的却是别人,他不想,他不喜欢。
“谁又是你的泪断肠?”赵聖南有点不依不饶的问。
“作为你的情妇,只负责献身,可没有负责献心。”韩静好轻飘飘的回答。
“可是我忽然想要你把心献给我了。”赵聖南说,语气里有微不察觉的忧伤。
“赵聖南,你超出界限了。”韩静好冷冷的说。我的心,从来只给非凡一人。
“韩静好,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也应该是我的。”赵聖南霸道的说,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胸有成竹。
“赵聖南,你妄想。”韩静好决绝的说。
“韩静好,我真的想掐死你。”赵聖南面部的肌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