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内武宗只是如同初生婴儿般的脆弱。可这世俗中,能用得起高阶武宗来作‘门童’的,恐怕也就只有似宁家这样的大家族才有这等资格了。
烈盘走到门前,先眯起眼打量了一阵那‘盘斧竞技场’的门匾。大门处那两个武宗守卫倒是颇有些眼力,瞧得出烈盘似是仙家修士,正要满脸堆笑的迎上来,却乍听得旁边有个楞头楞脑的声音先响起道:“踢馆!”
烈盘不禁心里一乐,敢情宁家这竞技场的‘生意’还真不少,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旁人来踢馆。
转头瞧去,只见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裤腿挽得老高,胸口的粗布衣敞开,露出里面一身精湛的胸肌来,像极了一个外家高手,可其太阳穴却丝毫不显。若是旁人瞧来,那便像极了是个寻常庄稼汉,只是身子粗壮魁梧些。可烈盘却能从他身上‘嗅’到一丝淡淡的仙家灵气。
这看似粗俗的庄稼汉,居然还是仙修,而且境界绝对不低!就凭人家能将灵气内敛到这般境界便可看出绝非先天境界,至少也是个中阶元婴修士!
那两个看门武宗瞧见此人,两张脸瞬间就苦瓜下来,顾不得过来招呼烈盘,只哀求道:“王大仙,能不能别专门挑咱哥俩值班的时候来砸场子啊?咱哥俩可被您老给坑苦了……”
别人要来踢馆,自然不关门童的事儿。不过若是同一个人接二连三的来,搞得竞技场烦不胜烦,给门童下命令说不许放这人入内,那可苦了看门人了。让别人进去,自然吃上面的责罚。但要说依上面的命令,不让别人进去……这些敢来宁家盘斧竞技场踢馆的岂有一个善辈?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那苦命的看门人。
那庄稼汉粗声粗气的说道:“张吴琼姑娘今天轮值,我自然挑今天来。”
两个武宗苦道:“今天也分白天和晚上嘛,咱哥俩晚上不值班,要不您换换时间,晚上来?”
那庄稼汉竖起眉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宁家弄这破竞技场,不就是让人来踢馆的吗?你管我白天来还是晚上来!给我滚开,再敢废话,小心吃小爷的拳头!”
两个武宗死死拦住大门,苦瓜着脸:“您说您隔天就来一次、来一次又被揍一次,这是何苦呢?要依小人看来,您前天被琼小姐揍的伤还没好呢,要不您回去先养养伤,调理调理身子,等恢复元气了再来好好打上一场,岂不更好?”
那庄稼汉哈哈一笑:“几次来都和你这两个小子客客气气,还真不把爷当盘菜了!我王云飞要做什么,岂用得着和你这两个废物多废唇舌!”说话间,一股罡风自他身上鼓起,将他全身衣服都吹鼓得活像一个大气球。
他大步朝竞技场内走去,那两个武宗苦着脸想要来拦,可伸手出去还未触及那王云飞的衣服,便已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弹开。虽未跌个狗吃屎,可一只手掌已被震得通红发烫,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拦第二次。
罡气外放只是寻常武宗的手段,这元婴境的仙修居然也用这等手段,虽说灵元充沛、威力不俗,可到底有点不入其他仙家法眼。这就像两个杀手对阵,居然用上小孩子打架时撒石灰吐口水的手段,着实是太下乘了些。
也不知道是这王云飞故意奚落那两个武宗,还是这等境外散修本身的手段不多。
烈盘心中暗觉有趣,自己虽然是来砸场子的,可先看场热闹倒也不错。信步跟在那王云飞身后走进竞技场。
进了那外厅,里面是个类似古罗马竞技场的大圆场,四周全是环型的绕台座位,中央底部有一大块空场,那是竞技台所在,四周绕着一圈淡淡的能量罩,显是宁家设在竞技场中的保护罩,防止里面仙家斗法时波及场边的观众。
烈盘进去时,竞技场中正好有两个高阶武宗在较技。四周看台上坐着数百观众,吼声震天甚是热闹。只见那王云飞也不通告,直接大步朝着那蓝色能量罩就走过去。
场中两人打得正白热化,猛然瞧见场外有人走过来,原本足够抵御下两位高阶武宗联手攻击的能量罩,竟在此人的身前变得好似一个气泡般脆弱!瞬间被他的强行‘插入’给挤得高高涨起,紧跟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能量罩被直接挤破,炸出无数星星点点的能量余波朝四周散开,宛若天女散花,遮蔽了满场的视线。
场中一些不明所以的观众还以为是竞技场安排的什么特殊节目,纷纷鼓掌叫好。但听在那片掌声之中,王云飞的声音吼起道:“云风山散修王云飞前来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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