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深深戳中了万千老人内心深处最为薄弱的地方,而那块从不被触碰的内心实则是万千老人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痛,这痛刺入心,深入骨髓,令万千老人久久难以平复下来,直到过了许久万千老人才渐渐在自己孙儿的安抚下恢复了心神。
万千老人颌首抚眉看了一下自己的孙儿,然后嘴角颤抖的对着娟秀小男人道:“秀秀,去将我凳子下的东西拿过来!”
他的口吻是以一种命令式强硬态度,容不得娟秀小男人有半分质问的权限,秀秀瞥了瞥小嘴就悻悻地带着自己爷爷之命来到了大堂正中间的梨花木椅,他将自己修长指骨分明的大手伸进微热的坐垫底下摸了好久才摸到一块非常凸起的东西,还不待他完全拿出来就被一根针刺物给弄得“嗷嗷嗷”大叫了起来!
“没用的玩意儿!就拿个竹简还将手刺破,真是笨的跟头猪一样!”万千老人一边怒吼着一边吹眉瞪眼的向娟秀小男人走去,一走定他就用力的将娟秀小男人朝旁边狂推而去,他对娟秀小男人在身后的大呼小叫丝毫未放在心上,只是全神贯注的在凳子底下摸来摸去,这一摸就是摸了两柱香的功夫,就在青年男百思聊赖时,一个古朴透着青光的竹简就信手出现在了万千老人手中,娟秀小男人一看那个刺破自己白皙如玉手掌的罪魁祸首赫然出现后,愤懑的走到了万千老人跟前,他正欲要抢过来时却被万千老人的严厉之色深深震退了回去,“你这小兔崽子!想做什么啊?这东西可攸关整个青月村的生死存亡,怎么,你是活腻了?想要亲手结束这青月村百年基业,遗臭万年?”
“爷爷... 我...”万千老人的一席话足足让娟秀小男人哑然无声,这番严厉之词虽然句句在理,但也令娟秀小男人非常非常不开心,不单单是因为那竹简刺破了他的小手指,更因为他内心里在看到那竹简后竟涌现出了一丝丝的不安,这种感觉驱使他做出了不可控制去抢竹简的动作。
“没有就更好!秀秀你不是一心想要知道为何爷爷在听闻那二十字后,会出现情绪难以自持嘛,看完这个你就能够了解一二了!”语罢万千老人就将手中的竹简狠狠丢到了娟秀小男人怀里,然后万千老人便黯淡神伤的转过了身,娟秀小男人颤颤抖抖的将抛过来的竹简展陈而开,竹简内里的青光较之外面更胜一筹,而那里面雕琢的字体熠熠生光,且雕刻的很龙凤飞舞,里面行迹潦草的印着二十个跟金铁一模一样的字。
此字一出不仅娟秀小男人诧愕不已,就连青年男人都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嘴巴,“这... 这太匪夷所思了吧!这里面的子竟然跟这金铁内的字不谋而合呢!”
“就是啊!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娟秀小男人在青年男旁边假模假样的随身附和道,而万千老人则对他们提出的话语置若罔闻,他负手站立于堂前牌匾下,一双细长眼淡然若伤,他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徒手道:“这个竹简是一千年前,我的祖辈亲手相传于我,当时我并不知晓这二十字所含何意,直到后来在一个梨花微凉的雨后,我邂逅了一个人从她口中得知了这二十字的含义,而当我真正要解开这字面之谜时,那人却神秘般的消失不见了,再后来我曾经找遍世间想要找到这人,最后还是杳然无信,再后来随着青月村不断的壮大以及子嗣连绵越来越多,这件事我也就淡淡忘记了,直到今时今日这金铁出现,我才彻底的情绪失去了控制,让你们见笑了!”
万千老人颓颓的说着,眼神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与明亮,渐而变得异常沉闷深邃,青年男人则伫立在原地黯然失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懂这万千老人云里雾里的话语,遂他淡淡地脱口而出道:“老者!你竟将解谜之人很好的隐含而去,那么想必这人对您来说很重要吧?不知道您是否能够透露一二呢?”
青年男的这句问话看似很平常但却犹如利刺般,深深地将万千老人那完整的心一针一针给剔碎,最后竟破碎成了粉末,万千老人仰头望了一眼牌匾,然好寂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儿才不以为意的道出了两个令在场众人绝倒的话,“她叫禅雨!”
“禅雨!”这两个宛如魔咒的字眼不仅让青年男倒吸一口凉气,更让娟秀小男人的一双小眼瞬间变得又胀又大,充血的瞳孔愤懑看向自己的爷爷,试探性问出声来:“爷爷您没有开玩笑?那个当年能够替您解谜之人是叫禅雨?禅意的禅,雨落的雨?”
“是的!我最亲爱的孙儿!爷爷没有必要骗你的,但爷爷并不能够确定你遇到的那个禅雨和爷爷所相识相遇的就是同一人,如果真的是同一人那么今日我们祖孙所经历之事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骗我?爷爷你这叫骗我吗?你这分明就是隐瞒我,是不是当日我失魂落魄回来时,您就知道了?还是说从我遇见禅雨开始时,远在千里的您就已然掐指算到了?”
“孙儿!你休要这般恼怒,眼下这当口并不是我们祖孙起内讧的时机,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小人所布之局,如果一旦我们闹僵了,岂不是正中小人之下怀?”
万千老人转过身来语气柔和的安慰着情绪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