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
夏侯轩停顿了一下,怕他们的谈话被房中的慕容冰妍听到,把夏侯海拉到了另一边,小声的说:“小海,爹有多疼你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喜欢,爹就高兴,可妍妍她是慕容家小姐,既然你们成了婚,也该顾忌几分,像你这样成天留恋铃歌那边,也不是一个办法,如果不尽快封住妍妍的口,那么迟早慕容家的人会知道,到时,你让爹如何跟慕容家的人交待?”
“孩儿明白,可是…”
“别可是了,找个时间,你去妍妍的房间里走走,哪怕是聊聊天,安慰一下她也好。”
夏侯轩打断了夏侯海的话,他知道夏侯海不想去慕容冰妍那儿,可是夏侯轩是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这件事,光是镇上连环杀人案就够让他头疼的,他还要时时刻刻的担心那个凶手会不会盯上自己家。
夏侯海想了想后点头,恭敬的说:“孩儿知道了。”
“嗯,你去吧,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再学习经商之道了,专心把铃歌和妍妍的事处理好才是真的,身为男人,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不能安好,学再多也是无用。”夏侯轩摇头叹息。
当天夜里,夏侯海留在了慕容冰妍的房间,这是夏侯轩安排的,因为铃歌的事,夏侯海知道夏侯轩给了自己极大的包容,所以他也只好照做,事前他也征得了铃歌的同意。
夜深人静,任慕容冰妍再吵闹,晚上也累了,被绑在床上的她半睁着双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夏侯海坐在椅子上,看着火烛,心里想的全是铃歌,一坐就是一宿。
第二天天刚亮,夏侯海就像刑满释放一样跑出了慕容冰妍的房间,当他推开铃歌房门的一刹那,惊呆了,慕容冰妍和衣坐在那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铃歌…”夏侯海忙把铃歌搂到了自己的怀中,他知道铃歌一定是为自己去慕容冰妍那边而难过了,表面上她想谦让,可是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呢?
何况自己明明说好要给铃歌完整的爱,现在又出现如此的情况,夏侯海内心和铃歌一样的痛苦。
“我和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一晚…”
“不要说了,相公。”铃歌抱紧了夏侯海,把脸埋在夏侯海的胸膛,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好像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可是,夏侯府真的出大事了,夏侯府的管家文远在昨天夜里被人杀害,杀人手法与前几次相同,文远的尸体被挂在他自己睡的屋子里,用麻绳吊着,胸膛被挖烂,血滴了一地。看到这个场景,几个小丫环被吓得抱在一起哭,夏侯轩见了也感到胆颤,杀人凶手到底是何人?
出入夏侯府毫无声息,并且没有任何人见过这个凶手。衙门很快就来了人,把尸体取下来后,捕头把夏侯轩叫到了一旁,神色凝重的说:“夏侯老爷,这事闹大了。”
“李捕头是什么意思?”夏侯轩看着这个平日里素无交情的小捕头,心里纳闷,有人被杀的确是大事,可是文远已经不是第一个,而且李捕头这么对自己说,到底是何用意。
李捕头笑了笑,小声的回答:“有消息说,这次的案子惊动了皇上,皇上要亲自到芸苓镇来坐阵。”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要来我们芸苓镇?”
这个消息确实让夏侯轩感到惊讶,芸苓镇这个小地方平日里连个大官都没到过,皇上要来的话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夏侯轩又打赏了些钱给李捕头,李捕头才透露说要让几个大户拿些钱出来打理一个行宫什么的。
也就是给皇上安排一个下榻的地方,这样一来,不管案子解决没解决,对出钱的那些人都有好处,不只是面子,要是皇上问起来一高兴,未来会发生的事就不知道了。
当然,这个事最后还要跟地方官合计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后,夏侯轩觉得文远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了,立马就从家丁里提拔了个管家上来。
祸兮福兮,祸福相依,芸苓镇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但这并不影响行宫的修建,活着的人都奔着那未来虚无的前程,在银两到位的情况下,行宫修建得非常顺利,皇帝到时刚好完工。
由钱堆出来的奢华让皇帝感到赏心悦目,全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心情大好的召见了出资的人,其中以夏侯轩为首。
得到了皇帝的赞许后,夏侯轩非常的得意,再一听到说皇帝要召见自己的家人一起共享晚宴,那种高兴劲儿就别提了。
一起得到邀请的还有慕容家,夏侯轩想破脑袋才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敷衍慕容家的询问,理由是慕容冰妍已有身孕,不能出席,所以夏侯轩只带了儿子夏侯海和儿媳铃歌。
夜里,荷花池畔,烛光摇动,丝竹悠悠,随行大臣和受邀的人都到了之后,皇帝才缓缓而出,太监尖锐而高亢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与其他人一同相迎,无不俯身低头。
皇帝坐到了高座上,笑着说:“平身,今天大家只当是平常晚宴,畅谈喝酒便是,不用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