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铄凝视着手里的十字架项链许久。
她对这条项链熟悉至极,出神地望着十字架中间镶刻着的两个大写字母XS——那是她名字拼音的缩写。
夏铄的眼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敛了敛复杂的神色。
双手拾起早已关机的手机,她寻了床头矮桌上放置着的充电器来为手机充着电。
待眼角瞥见一旁叠放整齐的名牌女士衣服,她有片刻的恍惚,酒店不能会为客人准备如此昂贵设计独特的衣裳吧?
夏铄换了高跟鞋,拿上手机,跨着香奈儿手提包,戴上大大的茶色墨镜。
纤细白皙的手指撩拨着脸颊的碎发,使其遮挡着脸颊边上的巴掌印痕。
她踩着十几厘米高的水晶高跟鞋来到酒店的前台,询问607号房登记的主人是谁。
前台的酒店服务小姐微笑着婉转拒绝着,说是顾客的**,实在不方便透露。
夏铄几次询问之下,仍是得不到答案。
于是,她只得放弃。
夏铄拿出手机拨打着快捷键,一迈着大步流星的步子优雅地朝酒店外走去。
短暂的几秒等待后,电话通了。
Jack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哪儿?我听说你受伤了,你还好吗?”
夏铄无奈地哭笑着,电话那头的语气令她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他紧紧皱成川字的眉头。
“我没事了。”
她来到地下停车室,打开车门,准备发动引擎扬长而去,却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瞥见了两个鬼鬼祟祟手里握着相机的男人。
那两个人的打扮像极了狗子队,照相机的灯光镜头对着她拍个不停,显然这是冲着她来的。
狗子队也许是发现了什么,彼此之间交头接耳着,比了一个走的手势便绕过车库的一根柱子后离开了。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Jack的声音再度响起了。
“不必,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回来,先挂了……拜……”她急急地挂了电话,眼神犀利地注视着那渐渐远去的狗子。
夏铄猛的踩着引擎,一个后转弯。
双手迅速而敏捷地转动着方向盘,朝着狗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几番较量下来,就差那么一霎那,眼看就要将两个狗仔围堵个措手不及。
偏偏此时一辆黑色的拉斯维加斯从她的眼前疾驰而过,直直地横在道路中间,令她不得不来个急刹车,额头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待黑色的拉斯维加斯的主人移开挡着道的汽车时,狗仔队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她气急败坏地捶打着方向盘,心底闪过一丝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夜晚,她回到家时,Jack神情木然地盯着水晶电视屏幕,静静地坐在沙发间。
手指不停地按着遥控器,挑换着电视台。
门口开锁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里,他放下了遥控器,视线转向已进门正换着拖鞋的夏铄。
尽管厚重的茶色墨镜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憔悴,披散着的两边长发遮挡着通红的巴掌印,手背上残留着一大片淤青。
他的嘴角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原以为不会再令她受到丝毫的伤害……可她还是满身伤痕累累。
Jack背过脸去,从她那张惨白得好无血色的脸庞上转移了视线,重新拾起遥控器挑换着无聊的电视台。
夏铄换好鞋,丢下跨包,脚步朝冰箱走去。
打开冰箱的刹那,冰凉的感觉沁透在她的脸庞,令她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她抽出一瓶烈酒便昂头往喉咙间灌去,火辣辣的感觉令她的吼间痛痛的,眼角沾染了一点点泪光。
夏铄踱步来到Jack身边坐下,他们之间只有咫尺的距离。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Jack知道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四年的相处,他与她早已无比熟悉彼此。
她难过时,会习惯性地皱着眉头,低垂着的眼眸淡淡地凝视着地面上好无焦距的一点。
他们之间恍如隔了一面透明的镜子,透过镜子能清清晰晰地看清楚毫无遮掩的彼此。
夏铄灌完最后几口啤酒,双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语气不痛不痒得好似是在诉说着旁人的事:“被剧组的一个胸大无脑的家伙弄的。”
“我会处理。”Jack掏出了一支烟来含在嘴里,却并不急着打燃。
“不必,这点小事我还可以搞定。”夏铄回以他一个灿烂安慰的笑容。
“……”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电视屏幕上一条播放着的洗发水广告,女主角正是打夏铄的那个女二号,Jack的双眸危险性地眯成一条缝,眼里的光芒扑朔迷离。
许久,Jack开口了。
“强龙抵不过地头蛇……这几年,左氏家族的生意步步高升……左家在A 市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经济能力已经成为了国家的一条命脉。”
强龙拗不过地